仙女山十日——2019世界华裔文艺家重庆武隆仙女山采风之旅

第一日

2019年10月9日下午5时，绿皮火车从杭州东站出发，晃晃悠悠经过近24个小时，穿越江西、湖南、贵州，终于进入了重庆地界。山越来越高，列车在无数个隧道间穿行，10日下午4点20分，终于到达了武隆，完全没有感觉蜀道之难，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些四川、重庆的朋友，每次回家都要铁路、水路、公路折腾几天。武隆车站不大，在出站口，第一眼看见前来接站的阳光童年工作人员，热情寒暄，提醒我们山上山下温差较大，等会儿上山，一定要穿好衣服。我不好意思让两个年轻女孩替我们拿行李，执意自己提着其中最重的一只箱子。车很快驶出武隆城区，进入上山的盘山公路。新修的上山公路盘旋曲折，路况优良，有很多弯道，移步换景。第一次来山城，眼睛紧盯着车窗外满山绿色的植被，不忍错过每一个细节；小西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新鲜，一路上问东问西，山上的海拔有多高，会不会有高山反应，到酒店需要多长时间，这里的女孩是不是皮肤都和你们一样好，和你们一样漂亮，一会儿又夸开车的师傅技术了得，刚夸完司机的技术，很快又和前排的小姑娘学起了重庆话。两个年轻姑娘说她们都是阳光童年的工作人员，几次询问有没有晕车，提醒司机开慢一点。大约经过半个小时，顺利抵达位于仙女镇的琥珀酒店，陪我们办好入住方才离开。

图片/徐崇德

第二日

武隆有仙女山，仙女山有仙女镇，仙女镇有仙女天街。这是昨天下午，黄昏之前上山途中留下的初略印象。小西戏称仙女山镇为仙女镇，说看到脚下云雾缭绕的，感觉很像是在天上。在这么高的山顶上，竟然有这么繁华的一个市镇，这里的一切，既像一个传奇，而又顺理成章。武隆地处武陵山和大娄山两条山脉腹地，地形高峻，山势陡峭，仙女山镇所在的位置不是高原，以我粗浅的认识，这里应该是一个高山台地。在海拔一千米之上的山上的一个市镇，市镇上的一条街道，当然称得上是天街，行走在这样的一条街道上，仿佛离天都近了许多。现在的仙女山是一个国家级的旅游度假区，与外面的交通主要依靠盘山公路，据说还有一个仙女山机场正在修建，明年即将通航。新修的黑色沥青路面平整、便捷，那么在公路没有修好之前呢？不得不在心里重又感叹一番蜀道之难，先民们生活的不易。来时乘车经过黔江、彭水、酉阳，从列车进入重庆地面开始，就渐渐开始看见两边山顶上的云雾。来到仙女山这几天，整个仙女山镇大部分时间都在云雾之中。今天安排不多，主要是休息，上午乘大巴车概览仙女山镇。武隆以前所闻不多，只知道有涪陵，现在知道武隆原来曾是涪陵的一个区县。下午举行捐书仪式，我和小西为武隆图书馆捐赠了小西的一本诗集，和我们共同编著的《读诗》，与此行的团员逐渐熟悉。想起曾经在涪陵文工团工作，现居成都的诗人何小竹，酉阳的诗人小说家张万新，黔江的诗人听太阳升起兄弟。

图片/徐崇德

第三日

上午9点30分从酒店出发去金鼎山公园，登800级台阶，同行的仙女山度假区刘艳介绍说，此处可以俯瞰整个仙女镇。昨天临出发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来自德国的艺术家谭绿屏大姐，将要发车时，发现有东西忘在房间，又忙着回房间取东西，耽误了一会儿发车，今天谭大姐早早就来到车上。小西在山下担心会吃不消，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最终决定还是和大家一起登山。山势并不陡峭，800级台阶却有点漫长，走走停停，几次以为就要到山顶，上去了才发现只是一个平台，还有望不到头的台阶在上面等着，最终除了几个膝关节有伤，不便登山的在山下等候，其余全部顺利登上金鼎山顶。山顶是一块不大的平地，快到山顶时看到有几个年轻人从上面下来，背着画具，看样子是来这里写生的，他们是乘车先来到山顶，再从山顶上下来，原来还有一条路可以开车直通山顶。昨天车游仙女镇，在一处位于山顶的西班牙风情小区，对仙女山地区的雾已有初步领略，今天在金鼎山上，视野更加开阔，整个仙女镇尽收眼底，远处青山翠峰，层层叠叠，云雾缭绕，远远近近各色漂亮的屋顶，半在天上半在人间。登山步梯号称800级台阶，实际有868阶，在868阶处，同行的徐崇德和张晓辉两位摄影大师，为大家拍照留念。

图片/徐崇德

第四日

来武隆3天了，几乎每天吃乌江鱼，一直没有看到乌江，或者看到了没有注意。如果说嘉陵江、长江造就了重庆，那么也可以说是乌江造就了武隆，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乌江，及其遍布整个流域的大大小小的支流，没有乌江水运，在交通极其不便的古代，地处崇山峻岭之中的武隆能够聚集这么多的人口，形成市镇。今天上午本来是去和顺镇四眼坪看高山风车发电站，连日阴雨加上山高雾大，几十米外不见人影，风车阵没有看成，只看到了传说中的矮竹，一种贴着地面生长的高山竹子，却意外在上山途中第一次看到了真真切切的乌江，乌江的水是清澈透明的蓝绿色，绿中带蓝颜色较深，不像一般的江水浑浊发黄。乌江发源于贵州省境内威宁县境内，古称黔江，乌江之名来自元代蒙古语发音，并非原来想象中的和乌江之水颜色有关。中午吃饭的威武山公园是一个私家公园，据说是乌江最佳观景点之一，同行的旅行作家高关中老师介绍说，我们脚下站立的地方属于武隆，隔江，对岸就是涪陵，一块因榨菜名扬全国的地方。对面山顶云雾时聚时散，雾散时，十几架风车显露出来，这是另外一处风车矩阵，并不是上午我们去看的地方。下午去白马山国家森林公园，白马山上有一处位置绝佳的乌江观江平台，从这里俯瞰乌江，又是另一番景象。同时白马山也是仙女和白马爱情传说的发生地。站在白马山上，山下乌江如练，对岸就是大名鼎鼎的仙女山，听工作人员介绍，两座大山虽然咫尺相望，却分属两条不同的山脉，白马山属大娄山系，对面的仙女山属武陵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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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

连日奔波加上昨日上山路上晕车，小西有些体力不支，决定今天休息一日。早餐时在餐厅遇上孙小平博士，说今天不能去实在是太可惜了，据说今天要去的仙女山高山大草原和天生三桥（天坑）是最精彩的两处景点。确实，来武隆仙女山这几天最常谈到的也是天生三桥和仙女山，仙女镇和国家级的仙女山旅游度假区名字的由来，本就是因仙女山之名，其价值不言而喻，天生三桥更是联合国认定的世界自然遗产，考虑到后边还有大部分行程，还是决定休息一天，为后续的行程积蓄体力。回想这几天每天只能用行色匆匆、走马观花来形容，值得一看的地方实在太多，民俗人文、自然风光、地形地貌，每一个地方想要详细体验、了解的话，至少需要几天，最好能够住下来，慢慢观察、体味。昨天下午在白马山上的贡茶园，小西说，太喜欢这个地方了，如果能在这个地方工作和生活的话，还是个不错的选择。来仙女山听到最多的是避暑胜地，许多人来仙女山置业也是冲着夏季的凉爽，据说年最高气温不到26度，殊不知秋天的雾也一样迷人。正好来的这几天一直阴雨，从上山第一天到现在还没见到过太阳，每天一出门，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缭绕的云雾，有时本来就身处云雾之中，云雾就在脚边流动。

图片/徐崇德

第六日

经过一天的休整，继续我们的行程，今天去江口古镇，芙蓉江在此处汇入乌江，这也是江口镇名的由来。江口镇是翻译家杨武能先生的故乡，据了解杨先生的父亲就出生在镇附近的一座山上。据说武能先生原来自号江口译翁，因为全国叫江口的地方实在太多，听名字并不能知道是哪个江口，所以后来又改称巴蜀译翁。上午先去位于芙蓉江边一座山上的芙蓉洞，山势陡峭，我们乘车盘旋而上，先到半山一座平台，再乘观光缆车上去，从缆车上往下看，芙蓉江和两岸的青山、民居、山间的白雾尽收眼底。芙蓉洞是一座溶洞，是武隆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的一部分，世界唯一洞穴类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地，规模宏大，大小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不同的色彩，色彩之绚丽非词汇所能形容，只能说叹为观止。因为缺乏相关知识，只能从一个普通游客的角度匆匆浏览一遍，难有更多发现，但从作为世界自然遗产，和被称为“洞穴科学博物馆”来看，足见其罕见与珍贵。江口古镇另有两处遗迹都值得一看，一处李进士石刻，在芙蓉江流入乌江的江口位置，芙蓉江大桥下面，几个大字占据了一整面倾斜的巨大石壁，此处也是观乌江的一个好位置；另一处是长孙无忌衣冠冢，位置稍远，只顺路看了位于乌江边上的无忌风帆，专为纪念长孙无忌所建造。长孙无忌是唐代著名政治家，据说曾因反对武则天登基被贬黜到江口，一直到生命结束，也没能重返他朝思暮想的唐都长安。

图片/徐崇德

第七日

上午主要去天衢公园，参加巴蜀译翁亭揭幕仪式，离住处不远，乘车一会儿就到了。天气依然阴沉，偶尔还有几丝细雨飘落下来。公园地处一片山间凹地，从公园门口顺着一条坡道，下去不远就看到仪式的现场，许多来宾和工作人员已在那里，给来宾准备的每张坐椅上都准备了雨衣，以备中途下雨使用。公园里植被丰富，我识得的只有银杏、桂花、广玉兰等不多几种，自然之无限，尤感个体之渺小与贫乏。亭台、溪水、茂林、修竹，溪水边一座新落成的仿古亭，为公园平添几分灵气。亭子就是今天即将揭幕的巴蜀译翁亭，专为表彰著名德语翻译家杨武能先生的学术成就而建。杨武能先生讲了话，第一次见到杨先生，80多岁的老人，思维清晰，谦逊、渊博。中午吃饭的餐厅曾来过一次，有点熟悉，吃饭时正巧与杨先生的保姆同桌，感觉亲切。下午去的是一个叫龙水峡地缝的景点，和天生三桥、芙蓉洞，同为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地，是整个仙女山度假区和武隆境内又一处岩溶地质奇观。先乘一台电梯下到谷底，听一起乘电梯的摄影家张晓晖讲，电梯高程有80米，大约相当于30层楼的高度。谷底起始处是一条瀑布，沿着瀑布流水冲刷形成的谷底前行，中途又有不少小规模的瀑布加入进来，有如行走在水帘洞一般，潮湿淋漓。整个谷底地势高低起伏、曲折蜿蜒，水流湍急，亿万年间，急切的水流刀子一样切割着谷底，长期来看谷底还在不断加深，两边的崖壁上能明显看出水流冲刷的痕迹，见证了大自然和时间的神奇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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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

火炉镇位于重庆市武隆区，离国家级的仙女山旅游度假区不远，是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这几天一直陪同我们，不停忙前忙后的刘艳，大家亲切地叫她艳子，今天格外兴奋，为大家介绍，说这里是她的家乡。关于火炉镇为什么叫火炉镇，一般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在该镇上场口，有一直径约3米的石制烤火炉；一种说法是，因其四周高寒，中间低暖，形似烤火炉而得名。不管怎样，这里海拔比仙女山低很多，只有300多米，在仙女山上感觉已进入初冬，火炉在时序上还停留在秋季，尽显高山垂直气候的魅力。镇旅游办肖主任和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在等着我们，肖主任先介绍了火炉镇的物产等基本情况，然后带大家参观游览了廊桥、万峰林海、树化石、五根树、梦冲塘，还有龙溪古渡。肖主任说我们这里有很多廊桥，在不远的距离内，确实很快又看见了一座廊桥。在万峰林海，有人问林海在哪里呢？跟肖主任一起来的小姑娘说，我们已经在万峰林海了，万峰林海有很大，全部的万峰林海，需要无人机从天上航拍才看得见全貌。五根树实际上是两棵古树，我问是不是银杏，肖主任说不是银杏，是枫香，据旁边铭牌上的介绍，树龄超过五百年历史。大家奇怪于五根树的名字，为什么叫五根树，而不是通常说的五棵树，但不管怎样，对五根树这个名字，我感到喜欢。树化石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处，刚刚飘了一点小雨，山道有些湿滑，我问小西要不要上去，小西说要去，很喜欢这里纯净自然的野趣。至此，在武隆仙女山的采风基本结束，明天启程去重庆，晚上的欢送宴会上，又见到杨武能老先生，先生兴致很高，和家人一起演唱了两首俄罗斯歌曲。

图片/鲁鱼

第九日

上午和大家一起坐大巴，离开仙女山去重庆，一周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昨天晚上小西问有没有感到一些伤感，我说还好吧，其实并非没有，只是不想在这种情绪里过多沉浸，努力让自己适应各种各样的相逢与别离，而且仙女上就在这里，与每个人的联络和交通也都非常方便，即使远隔千里，也随时可以通话、甚至视屏见面，与古时所谓的离愁别绪，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汽车在下山的山道平稳行驶，和来的时候同样的道路，只不过来时盘旋而上，今天是蜿蜒而下。阳光射入车内，天终于放晴，下山途中随着山势的变化，在车上不时看见久违的阳光，照耀着这里的山川树木，照耀着远远近近漂亮的民居，照耀在洁白的云层之上。随着海拔的越来越低，再一次感受到仙女山垂直气候的魅力，出发是在山上已然初冬的寒冷天气，不少人身上都穿的羽绒服，下山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一段之后，越来越感到闷热，终于忍受不住，脱掉身上厚重的衣服，山下依然还是初秋一般的天气。中饭之后，大家赶着时间去看重庆大礼堂，没有办理入住连行李都没有来得及放下，我和小西决定下午休息半天，处理一下连日来积累的工作，也稍事休憩，遗憾总是难免，重庆之大之厚重，远非一两日能够尽览，留待日后再来。所幸的是住宿的酒店就在江边，晚饭后和小西一起来江边散步，我和小西都是第一次来重庆，周围的一切熟悉又感到陌生。第一次看见长江之水从重庆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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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

今天是这次采风旅行的最后一天，全部集中在重庆市内活动，行程安排的比较紧凑。上午去南山抗战遗址博物馆，和重庆图书馆，抗战遗址博物馆和重庆图书馆，分别在城内一南一北两个方向，路上用掉了一些时间。知道重庆市一座山城区，乘车去南山的路上顺便观察了一下，地形虽然起伏较大，不时看见一些高楼建在高出路面许多的高地或半山，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行，或许有难行的地方还没有看到。大巴车一直开到位于南山顶上的博物馆门口，基本不需要步行。来自台湾的郭琛老师、朱文辉大哥和赖柏逸小弟，在进门不远处的台湾光复纪念碑前，兴致勃勃地拍照留念。时间不多，只匆匆看了一遍蒋介石侍从室旧址、宋美龄故居、和孔祥熙官邸等，三处旧址和陈列的文物。今天也第一次知道著名的川外（四川外国语学院）原来在重庆，不是在成都，上世纪80年代诗人张枣求学川外，写下了一生中最有名的一首诗《镜中》，“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诗中提到的南山据说就是我们所登上的南山，诗中的梅花就是南山上的梅花。川外也是杨武能先生主要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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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图书馆是一座现代化的建筑，小西对图书馆的功能布局赞不绝口，二楼玻璃走廊里布置的市民生活展，一下拉近了图书馆与普通市民之间的距离。重庆图书馆前身国立罗斯福图书馆，抗战结束后为纪念美国已故总统罗斯福在二战中的伟大功绩而建，新馆由美国一家设计公司设计，功能开放，可以说重庆图书馆，是一座从功能设计到服务理念都很开放的一座图书馆。中饭在图书馆吃的工作餐，饭后在图书馆内参观。重庆是抗战时的陪都，与抗战有关的遗迹众多，重庆图书馆也是国内收藏抗战有关文献资料最为齐全的图书馆之一。专门陈列杨武能先生著译等文献的杨武能译著文献馆，在图书馆四楼，这里陈列有杨先生各个时期译著的不同版本和手稿、信件等珍贵资料。小西说原来在心里想象过杨先生的成就，看到这些书，感觉还是超过了原来的想象，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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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碑原名“抗战胜利记功碑”，周围高楼林立，商业设施齐全，到处都是涌动的人流，小西买了一杯咖啡，我简单买了一点吃的，然后找地方坐下来休息，节省体力，晚上还有此行最后一个项目“两江游”。两江当然是长江和嘉陵江了，两条从小就耳熟能详的大江在重庆交汇，在交汇处催生出一座著名的码头，朝天门码头。山城、解放碑、朝天门码头，这几乎构成了过往对这座城市的全部记忆和想象。沿一条长长的坡道下来，排队，等候上船。乘坐游船的游客超乎想象的多，朝天门码头现在主要是一座旅游码头，目力所见几乎全是大小各色游船。坐在游船最上层的观景平台，一阵阵江风吹过来，竟还有些凉意。天色渐暗，两岸的灯火次第变亮。朝天门码头高处是最新的地标式建筑，重庆来福士广场。终于看到了杨悦大姐一路上多次提及的“灯光秀”。游船在嘉陵江口水域缓慢游弋，接连映入眼帘的是两江四岸，建筑物上七彩绚丽的灯光表演，洪崖洞、大剧院、一座又一座跨江大桥，江轮、岸上的民居，灯光璀璨，美轮美奂。至此，为期十天的2019世界华裔文艺家重庆·武隆·仙女山采风之旅，全部结束，明天即将返程，如果是在古代，我们将从这里上船，顺江而下，体验一把“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惊险、轻快，但现在有飞机、高铁，显然更加快捷！

撰文：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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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鱼：诗人，实验文本艺术家，出版作品《事情就是这样》《昨天晚上的梦》《读诗》（与西楠合编）等，2014年获“地下”独立诗歌艺术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