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陲之恋(八)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 文中 ♂♂=丁丁,魔=摸。其他错别字是什么意思你懂的:) 某些词语中间加入了干扰词,通常是“啊就”
第二天,我才见到了我那个背信弃义逃跑的小伙伴。这家伙一见到我就打听我是怎么回来的,丝毫没有内疚。我简单地把编好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他深信不疑地替我庆幸。我突然想艹他。我邪恶地瞟了他一眼,感觉他长得实在不入我的法眼,还是算了。我在想,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和这么个丑八怪玩得这么好!我发现我突然不想理他,对这个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我心里有太多事不想告诉他了。他没心没肺地问我对面森林里有什么,我生气地说有狗熊!他没发现我生气了,还逗着问:狗熊没吃了你呀?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我可不就是被狗熊吃了嘛,嘴上却说,狗熊告诉我它喜欢吃自私的人。这个傻b啥也没听明白,还在那傻笑。我发现我俩的智商差的太多,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他还是个小屁孩儿。小屁孩儿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他昨天晚上梦见和人亲嘴儿了,问我做没做过这样的梦。我满心不屑地想,亲嘴算个屁,大爷我比那更厉害的事都做过了,嘴上却说,没有。于是小屁孩儿开始得意地向我传授他的成人经验,什么用手撸♂♂可以流出白色的液体,而且非常爽,什么女人会定期拉血,还有他那些幼稚的性幻想。我毫无兴趣地听他白唬完,又假装佩服地称赞他懂得多。这家伙兴奋了,准备再说些他自己认为更猛的,我赶紧打断他,问他作业做了多少。这句话就像是灭火剂,他瞬间就熄灭了,忧心忡忡地小声说少得可怜,又反问我怎么样。我不想借给他抄,就说也差不多。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不和他有难同当。我还说因为过河的事我爸动了怒,叫他这些时候别来找我,免得被我爸轰走。这家伙信以为真,只好答应。最后我还是念及旧情,告诉他比目鱼作业肯定写完了,可以找他去借。他高兴地感谢完我的大恩大德,就直奔比目鱼家去了。他走后我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既想找个人说说话,一起玩玩,又不想找他。可是我和别的同学关系都没有他铁,突然去找人家太唐突。瓦西里哥哥又没有消息。二丰哥比我大太多,又不是非常熟,肯定不爱理我。我感到孤单沮丧,心烦意乱,不知怎么就登上了河堤,去看对面的木头房子。对面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我们这一侧有人下河游泳,另一些人穿着泳衣坐在河滩上休息。我很想再找机会过去看看又不敢,只好坐在河堤上干着急。我想来想去,决定先躲过这一段儿再找个时间偷偷过去。为了不暴露真实意图,这段时间必须十分听话,认真学习,才能麻痹敌人伺机行动。我感觉自己正在斗争中成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有点事就火烧屁股似的急猴子了。我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开始独立思考,特立独行,沉得住气,立足长远。我一边无耻地自夸着,一边下了河堤,朝家走去。
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闭门不出,除了写作业就是玩命看外语。父母看到我的变化都很奇怪。他们猜来猜去,最后的结论就是我被毛子兵吓着了,觉得外面是危险的,所以不再出去乱跑。起初他们很高兴我能坐下学习,但很快他们就担心我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他们开始劝我适当出去活动活动。我才不出去活动呢,没有时间,没有人玩,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们这个小镇方圆只有两公里多长,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和农田。我真奇怪,我是怎么在这个两公里多的大监狱里快乐地度过这十几年的。现在我只想呆在家里,如饥似渴地学习外语。瓦西里哥哥像一个巨大的宇宙,他取代了我对这个两公里多大的小镇的兴趣。这个大宇宙填满了我所有的兴趣。噢不!不是所有,还有一点是留给二丰哥的,从那天在庄稼地看到他俊朗的果体开始。但二丰哥好像只喜欢女人,他那根漂亮的♂♂是留给女人的,我只能在洗澡时过过眼瘾而已。只有瓦西里哥哥,在意我,喜欢我。他那深情的眼神,声嘶力竭的丫留不留街比亚都是给我的。而我清楚地知道,打开这个属于我的大宇宙的钥匙就是外语。这门过去我很讨厌的语言,瞬间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必须掌握的东西,不管它有多难学。我从没对学习什么下如此大的功夫。为了弄懂我不明白的地方,我甚至去请教了住在街东面那几个又老又胖的毛子老太太。这几个老太太很久以前就入了中国籍,成了少数民族。由于长期与祖国隔绝,她们的母语已经退化了很多,经常颠三倒四的,自己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但对我来说,她们的水平还是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