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了,去哪寻找一只恋爱的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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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犀牛》这部话剧,上映至今,已经快20年了,20年的时间里,它历久弥衰,经过无数次的舞台演出,成为一部经典的先锋戏剧。
|故事很简单:爱与不可得
这部话剧的内容十分简单,讲述的是两个对爱情十分执着 却又不得善终的两位男女主人公的故事。
故事的男主人公叫马路。

马路是一位犀牛饲养员,但他却爱上了邻家女秘书女孩明明。

为了能够接近明明,马路为她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比如,以前不爱干净的他开始天天洗澡,勤换衣物。
在获得五百万大奖而仍旧不能完了挽留住明明之后,他又开始学车学外语学电脑。
为了得到明明的爱,马路甚至疯狂地参加荒唐的恋爱培训班。
但是,无论他做了什么事,也无法受到明明的青睐,因为明明心里爱着另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陈飞。她不管陈飞对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依旧不能改变她对陈飞,一个青年落魄的艺术家的心意。
而到最后,马路却以绑架的方式企图了结这一切,他甚至把犀牛的心挖下来送给明明,却仍旧无济于事。

|经典的台词对白,两颗炽热的心
不得不提编剧廖一梅,天才般的才思,整个剧本犹如神来之笔。廖一梅和这部话剧的导演孟京辉是一对夫妻,新婚度蜜月的时候,廖一梅提笔写下了《恋爱的犀牛》的剧本,之后再想改动一下,却发现没有一个字需要修改。
剧本刻画了两个为爱痴狂的男女青年,甚至于,达到一种病态的偏执。可是,这种病态的对爱情的追求,却给人感动和虔诚的向往。
马路绑架明明后的独白: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换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的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马路的爱情宣言:
你是不同的,唯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我的明明,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你是甜蜜的,忧伤的吗,嘴唇上涂抹着新鲜的欲望,你的新鲜和你的欲望把你变得像动物一样的不可捉摸,像阳光一样无法逃避,像戏子一般的毫无廉耻,像饥饿一样冷酷无情。
马路追求明明未果的伤心: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明明的对陈飞的爱情独白:
我是说'爱'!那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从心脏,肝脏,血管,哪一处内脏里来的?也许那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阳直射北回归线,季风送来海洋的湿气使你皮肤润滑,蒙古形成的低气压让你心跳加快。或者只是来自你心里的渴望,月经周期带来的骚动,他房间里刚换的灯泡,他刚吃过的橙子留在手指上的清香,他忘了刮胡子刺痛了你的脸......这一切作用下神经末梢麻酥的感觉,就是所说的爱情......
明明等待陈飞:
“我等了你很久,从傍晚就在窗口张望。每一次脚步声都像踏在我的神经上。让我变成风中的树叶,一片一片地在空气的颤动中瑟瑟发抖。我想你会来和我吃晚饭。晚饭过后也会来。就是晚饭过后不来,你在酒吧里和朋友喝过酒。聊过天。和陌生女孩调过情也会来看我,我就一直等着。等着,等着。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这种散文风格的“诗体”语言,从艺术形式上明显地带有反叛性质,与符号化的人物设定相得益彰。它不仅大大加强了人物内心世界、心理活动的刻画力度,增加了语言的画面感、代入感和想象空间,还为整部剧涂抹上了浓厚的文学色彩和抒情浪漫的人文气息。
|孟京辉的先锋艺术
先锋戏剧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称谓,它不同于传统戏剧一本正经的、现实主义的风格,而是站在传统戏剧的对立面,以表现主义、荒诞主义等手法为特点,以反叛精神为内核, 以对抗商业化表达内心理想为目的。
先锋一词最早出现于18世纪,是一种军事用语,到19世纪后期,才与文学产生联系。 在我国80年代,林兆华的《绝对信号》登上舞台,成为我国小剧场话剧的开端,先锋戏剧就是对于小剧场戏剧的扩大与补充。
孟京辉是先锋戏剧的代表人物,他先后执导了多部戏剧,如《秃头歌女》、《等待戈多》、《恋爱的犀牛》和《琥珀》等。
在《恋爱的犀牛》里,他就大胆进行了多种创新的尝试。
99版《恋爱的犀牛》中,马路与朋友打牌时使用 的是一张造型为“达利的软钟”的桌子。

在2003年的舞台上,这把软钟造型的桌子被普通的桌子取而代之,但“多排暖气片”映入了大众视线。
2008年,《恋爱的犀牛》登上了为它诞生的蜂巢剧院,舞台道具也迎来了全新的变革。马路与明明 之间最具力量的一段对话在新道具跑步机上展开了,对话声与男女主的奔跑声、喘息声交错回荡,与站在平坦地面上单纯 的语言对话相比,声音交叠的演绎方式使人物情绪与舞台效 果更为浓烈。在话剧的尾端,不再配以雨声,而是将真水注入了舞台,同时倾泻于舞台的20吨水,不仅给观众带来了震撼之感,也将话剧推向了另一个高潮。[1]
话剧至今已经有过7个版本了


每个版本都各具特色,馆馆最喜欢的还是2003年段奕宏和郝蕾的版本,这个版本的马路和明明,是最疯狂的一对,更加“神经质”,为这部的荒诞感增色不少。

可是以后都不会再有段奕宏和郝蕾的版本了,话剧越演越多,在如今不断走向商业化的同时,也依然希望导演、编剧、演员都能不忘初心,创作出更多经典的作品。
参考文献:
[1]姚煊雨 浅析《恋爱的犀牛》与孟京辉的先锋性转向 [J].新闻研究导刊 2017,8(18):156-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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