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激荡:罗永浩、雷布斯们的手机江湖

PRAT 1
2011年10月5日,在遥远的西半球发生了一件大事,全世界理想主义的灯塔,那个最完美主义的男人,乔布斯突然离世了。
天下苦秦久矣,乔帮主制霸手机行业近5年之久,这把火把才刚刚熄灭,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有万千灯火揭竿而起。
这感觉,就像香港街头的大哥突然死了,群龙无首的小弟都要抢着立棍一样。
PRAT 2
乱世出英雄。
揭竿而起的好汉里就有42岁的天使投资人雷军,他激动地说道:这个人死了,大家所有人都有机会!
在此之前,雷军离开了效忠16年的金山,当起了天使投资人。
这位42岁的劳模毕业于武汉大学计算机系。是个不折不扣的理工男,有着专业的技术背景和缜密的逻辑思维。雷军在大学期间就尝试着创业,在此期间的研究成果还获得了湖北省大学生科技成果一等奖。
后来雷军加入金山,从22岁一直工作到38岁,在金山工作了整整16个年头,期间完成了金山的IPO上市工作,彻底实现了人生的财务自由。
作为行业的老大哥,雷军可以说是少年得志,他从大学毕业就不怎么缺钱了。但他有点遗憾,就是自己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看着隔壁百度的ROBIN和阿里的杰克马都上了商业杂志的封面头条,身价百亿光环倍加,自己还是个职业经理人而已,少年成名的雷军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
雷军在大学时期常常读一本叫做《硅谷之火》的书,在硅谷精神的感召下,雷军成为了乔布斯的死忠粉,从那时起他就有了一个小小的梦想,就是创办一家像苹果一样牛逼的公司。
开口必提乔布斯,成为雷军在2010年至2011年的习惯,有人统计过,那段时间里,雷军发过几千条微博,其中很多内容都是关于苹果和乔布斯。
2010年,中国手机市场还是以华强北及中华酷联为标志的时代。遥远的大洋彼岸,苹果公司的第四代手机发布,几乎没有瑕疵的完美工业化设计刷新了每个国内手机厂商的三观。
一个智能手机的伟大风口呼之欲出,雷军审时度势,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杀入手机制造的战场!他已经40不惑了,再不干一番大事就老了,年轻时怀揣的梦想终于悄然落地。
2010年4月6日,北京银谷大厦,雷天使带着十几个人,面对一口电饭煲,每人狠狠地干了一碗小米粥,宣布一家叫做小米的手机公司正式成立。
雷军在做手机上也保持了理工男和科技宅一贯有的小心谨慎。在小米手机1发布之前,先试水了自家的操作系统miui,致力于先培养用户的使用习惯。
积攒了大批量用户的MIUI进行无数次换代更迭之后,雷军才宣布正式发售小米手机1。
小米手机还未亮相便博得了整个市场的关注,发布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2011年8月16日,号称2000元内发烧友必备,“年轻人的第一部智能手机”小米手机1正式发布,雷军很兴奋,他穿着黑色T恤加蓝色牛仔长裤,扮相完全COS乔布斯
他谨慎乐观,只选择了一个能容纳400人的场地开发布会。
狭小的场地很快被挤爆,媒体和粉丝纷涌而至,台下400名观众忘我地不断大喊着“雷布斯!”气氛一度狂热至极。
雷军面带微笑,一上台就说道:
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代巨头谢幕了,今天小米就像早晨的太阳,一点一点升起了,让我们大家一起来见证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
不负众望,小米手机1一问世便大获成功,雷布斯正式加冕上位。
PRAT 3
乔帮主走后一个月,看着大获成功的雷军,同样嗅到机会的还有一个彪悍的胖子。
此人姓罗名永浩,朝鲜族人。
这个看似老实憨厚的胖子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嘴欠儿,欠到是个人都想赏他俩大嘴巴子的地步,但又苦于他彪悍的性格,不得不停止了这种念头。
相比于出了大学就没缺过钱的雷军,罗永浩的人生一开局就是失败的。
罗永浩在上学的时候就不断DISS刁难老师,以至于遭到了老师的冷眼相待,导致高中没毕业就早早辍学了。失学的罗永浩开始混迹社会,有过一段潦倒失意的人生。他倒卖过二手书,筛过沙子,走私过汽车,做过期货还卖过烧烤,甚至去韩国卖过春药,还当过跨国倒爷。
尽管有个官拜州长的爸爸,一出道就是高起点,但遗憾的是罗永浩这些丰富的经历无一例外都宣告失败了。
罗永浩最后一咬牙去了北京,听朋友介绍说去新东方当老师一年能赚100万时,便义无反顾地扎入了学英语的行列。
无论是学历还是各方面都不太符合新东方要求的老罗出了奇招,他给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写了一封信,信的大意就是:
“您老手下那些老师的课我都听过了,恕我直言,各位都是辣鸡。”
俞敏洪看了信,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就给了他试课三次的机会。
第一次试课,老罗讲的一团糟。
试课失利之后,老罗总结经验,买了一堆成功学的书籍,把自己锁在家里狂学苦练。每当泄气的时候就洗个冷水澡,摸出一两本成功学看看。以至于每天一张口就能蹦出“我要成功”“我要自信”等字眼,把自己打得鸡血满满。
老罗觉得自己状态很ok了,又申请试课。
鸡血是个好东西,老罗这两次试课效果奇佳,再加上自己天生自带相声表演的体质,上课氛围极其活跃。
就这样老罗拿到了新东方的PASS卡。
新东方成为了罗永浩人生命运逆转之地,老罗靠着出色的口才能为了新东方GRE教师第一人,年薪达到了50万。他上课段子金句频出,被人录成了《老罗语录》在网上广为流传,靠着三尺讲台上的个人魅力圈了最初的一大票粉丝,开启了自己的网红人生。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老罗就这样完成了自己人生的屌丝逆袭。
PRAT 4
2011年11月初,雷军和罗永浩两个嗅到机会的男人首次坐在一起面谈。此刻的雷布斯正沉浸在小米手机1大获全胜的喜悦中,早已被坊间封为“雷布斯”。
罗永浩当时的想法是,希望以“自己强大的营销推广能力入伙”小米。老罗使出在新东方上课的本事,滔滔不绝地给雷军讲了两个小时他对手机的想法。
显然雷布斯对学英语的老师毫无兴趣,要不以后他就不会在印度被黑得那么惨。
雷布斯刚享受了小米1大获全胜的喜悦,此刻的小米1俨然是全网追捧的明星产品,饥饿营销的模式大获全胜,小米手机加价买都买不到,已经有了魔幻版的开局。
此时此刻,看着罗胖这个门外汉在指导自己做手机,雷布斯岂能听得进去?
果然,两个谁也不服谁的男人变成了抬杠。
雷布斯表现得很不耐烦,对罗永浩说的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呵呵笑着保持礼貌。
等到罗永浩叨叨完了,雷军又给他讲了两个小时,而罗永浩也表现得相当不耐烦,因为他听到的全都是不想听的。
俩人互相看不顺眼,不欢而散。
也许是和雷军没聊到一起去,郁郁寡欢的老罗开始了人生中一段经典的疯狂之举,他抡起铁锤,在西门子大厦前连续锤爆了三台冰箱才算解气。
在锤西门子冰箱之前,这个胖子还都较真地锤过他的老东家新东方,只因为老东家网站上没有下架他的《老罗语录》,还锤过一起搭档过的方舟子。
每一锤都让世界看到了一个浑身带刺但叛逆如少年的老罗,他略显肥胖臃肿的背影似乎要一个人向这个荒诞的世界抗争到底,并且言行如一。
这种极具“理想主义的气质”让他成为了网民心中某种敢于抗争的符号。
秋叔觉得,雷军看到新闻此刻一定是后怕的,要是早知道这厮这么疯狂,早就应该笑脸相迎,万一这厮举起大锤把刚出生小米给锤了咋办。
但就是这一锤,定格了老罗人生中一个经典的形象,这个处处透露着彪悍劲儿的胖子,锤出了一个叫做“锤子科技”的公司。
说到大锤,秋叔数了一下,历史上但凡说自己是工匠精神的人,必然有一个特殊的技能,那就是擅使大锤。
比如锤爆76台冰箱的海尔张瑞敏。
比如锤爆万达广场商铺的王首富。
同样是锤,还得互相攀比,王首富还曾鄙视过海尔:
“我在当年总结会上讲过,我们这个事例,比海尔砸冰箱的那个事例伟大多了,砸20几台冰箱才几个钱啊,我们砸了350几个商铺,砸了6亿多,这个而且赔的不是6亿多,赔的是10亿多……”
但老罗跟他们不同的一点是,以上两位虽然都是各有千秋,但砸的都是自己家的产品,而鸡贼的老罗砸的是别人家的产品。
原来抡大锤也是有鄙视链的,秋叔不由地望了望自己脚边大锤一百,小锤五十的广告牌。
PRAT 5
2012年4月8日罗永浩正式宣布做手机。
2012年6月10日,他发出豪言壮语,“我感觉自己再次被历史选中,这由不得我了。”
老罗金句频出:
“我非常喜欢这款手机,而且相信能把它做好。凑巧这个领域里的聪明人死了,我可以很认真、很谦虚的心去学习和研究,发现这个领域里活着的其他人都是笨蛋。和一群笨蛋竞争,胜算大。”
显然这群笨蛋包括雷布斯在内的所有友商。
罗永浩要造手机?圈内人都仿佛像是听到了有史以来最荒诞的笑话,这个把履历翻得底朝天都找不到任何技术亮点的人,唯一一段还算像样职业还是在新东方当老师,这个口出狂言身上充满了尖刻甚至是尖刺的人,也配造得出手机?
而人们似乎忘了,当年新东方的HR们对这个彪呼呼的胖子也怀有同样的误读。
就在雷布斯加冕一年后,2012年9月19日,同样站上历史舞台的还有另一个山西男人——贾跃亭。
此刻的贾跃亭豪情万丈,从山西的一个小县城出发,不到10年时间就走到了中国商业舞台的正中心。
08年娶了比自己小10岁的漂亮的演员媳妇甘薇,一手创建的乐视网登录创业板,构筑了庞大商业帝国,乐视的生态链条已经全面形成,他正在掀起一场属于自己的风暴。
“99%的人不看好的事情,才有可能成就颠覆。”
这是一个无比浪漫的,为梦想登峰造极的时代,似乎所有人都是艺术家,赚钱似乎是地球上最低俗的事情。
在浩大的发布会舞台上,空气中充满着狂热,背景是无限接近于苹果风格的巨幅PPT。
贾跃亭穿着乔布斯同款黑T恤、蓝牛仔裤,高喊着
“让我们一起为梦想窒息吧!”并数次落泪。
自此之后,黑T恤、蓝牛仔裤似乎成了贾跃亭的标配。
从此,雷军、罗永浩、贾跃亭三个男人纷纷宣称继承了乔布斯老师未完成的革命事业,完成了神圣的加冕仪式。
这种感觉像极了西游记,乔布斯原本是师傅,而现在师傅不见了,三个徒弟各自背起了行囊,都宣称继承了师傅的意志,按照各自的道路去西天取经。
其中大师兄孙悟空是贾跃亭,他满怀野心,折腾起了最大的风浪。
二师兄猪八戒是罗永浩,他个性十足,口无遮拦,但却天马行空。
三师弟沙和尚像极了雷军,他理工出身,做事谨小慎微。
秋叔脑海里只想起一句话。
观音:猴子,我要再提醒你一次,金箍戴上之后你再也不是个凡人。
如果能知道戴上金箍的烦恼,那他一定不是个凡人。
PRAT 6
三个宣称取得了乔布斯真传的男人各自归位。
前面已经有雷军趟过的道儿,虽说嘴欠儿的老罗口口声声说着看不上雷军,但先开发ROM圈粉,再基于粉丝推出硬件,由易到难循序渐进这个套路,老罗还是学得有模有样。
锤爆了世界的老罗无比自信,苹果的设计让他神魂颠倒,这就像他梦里一个极美的女人,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揭开她的面纱。
他有一种超出常人的语言天赋,比如能用一些简单粗暴,甚至于粗鄙的话语打破所有人的思维定式,撩拨着网友的G点,也能用特别欠儿的嘴把友商明里暗里损得体无完肤。
粉丝为他癫狂,这个胖子是个富有情怀、口无遮拦的人,他从不按规矩出牌、且敢于锤爆世界,他活成了大家从不敢变成的样子。支持他就好像支持一个无法到达的自己。
罗永浩高调地宣称:乔布斯的成功无非是五个特点,发掘用户体验、审美能力、擅长营销推广、恋物情节和完美主义倾向。而乔布斯的这五个特点他罗永浩都有。
在锤子手机问世之前,他似乎无往不胜。
老罗就是有这个天赋,能抓住一切机会和抓手,让媒体和聚光灯迅速聚焦,让锤粉们死心塌地达到高潮,不花钱就能进行一场接一场的爆炸级营销。
这让锤子在发布之前就获得了空前的关注度,把关注者的胃口高高吊起。但这也意味着锤子手机的发布只有满足甚至超出大家的预期这一条路,否则必死无疑。
锤子手机T1正式发布已经是2014年的事了,此时智能手机的大风已经刮过了3年,友商小米的手机已经发布了3年之久,充分享受了市场增长的红利,产品也经历了数次迭代。
2013年,小米手机出货量达到1870万部,同比增长160%,远远超出预期。
2014年度,小米手机的出货量更超过6100万部。
雷布斯曾经说过一句话:“站在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就是这3年,是智能手机风口最大的3年,国内市场上的客户从功能机迭代到了智能机,客户得到了充分的教育,对手机有了更高的要求。
锤子手机姗姗来迟,相比于友商小米的口碑爆棚,尽管罗永浩大声疾呼为锤子手机赚足了眼球,但用户还是发出了心中疑问。
“都特么4G时代了,你竟然还发布一个3G手机?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我玩的吗?”
而这个4G时代的3G手机,竟然定出了3000元的高昂价格。
不仅奇葩定价让网友大呼坑爹,而且锤子手机本身的卡顿、信号差等硬伤频繁出现。
而老罗则还是不遗余力地夸赞自己的细节设计的如何完美,比如:
“把苹果发明的圆角矩形图标全新优化设计、把桌面的16个图标减少为放大了的12个图标。包括支持中途取消短信发送、音量键调整界面亮度、优化界面亮度算法、自动判断拍照方向,以及增加“镜子”自拍功能等。”
可用户却不买账:我明明点的是一盘鱼香肉丝,你给我端上来一碗炒土豆丝,然后给我夸奖你的小菜有多么美味?
这些在设计上微创新在产品本身的BUG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来自于产品的乏善可陈成为了锤子的原罪。
锤子手机T1上市后一年仅卖出了25万台,未能引爆市场。
高预期之下的巨大落差导致锤子手机负面不断,市场用脚教老罗做人,结结实实地让老罗的情怀陨落到了地面,砸出了大坑。
隔壁贵族朴小姐的老公老王曾经有一句著名的广告语,用实力让情怀落地。
实力不济就会砸出环形山,老罗这次是结结实实硬着陆了。
老罗终于明白情怀和现实的差距了,情怀很美好,但没有实力的现实总是在啪啪打脸。
造手机实在是太烧钱了,为了现金流他不得不选择降价促销,将手机价格降到2000元以内,这种断臂求生之举却严重伤害了死忠锤粉的心。
锤子手机一直销量平平,从刚出生开始就时刻游走在死亡边缘。
很显然,仅凭罗永浩个人的理想主义,吸引一小撮粉丝,在中国广大的蓝海市场中只是九牛一毛,根本无法打开广阔的市场。
前20年的生活经历造就了老罗向死而生的经历,他不服输的性格再一次展现,挣扎周旋于数个投资方之间,在数次工资都发不下来的时候拉来了融资,把濒死的锤子抢救了过来,他更换职业经理人,只为谋求供应链的稳定和缓和。
老罗在创办英语培训学校的时候,公司全部用正版软件,员工的加班费、五险一金、带薪年假、年终加薪一样不缺,连学校的会计都觉得爽。那时候的老罗觉得自己挣着干干净净的钱,内心无比自豪。
而在锤科的后几年,员工工资发不下来已经成为了常事,甚至连办公室提供的下午茶也日渐瘦身。
理想主义者遇到残酷的寒冬,老罗不仅负了他的死忠锤粉,也辜负了他的员工。
而狂热的粉丝们最终也痛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罗永浩口中的颠覆,只是颠覆了一些设计上的习惯而已,他其实从未真正颠覆过手机。
理想主义是个好东西,能团结人聚拢力量,但时间长了还是得给大家一口饭吃,有口气在才能继续吊起一口气坚持理想。要不大家都空着肚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能燃烧多久呢?就连老罗自己也不知道。
自锤子手机发布之日起,这把锤子就一直悬在他的头上,这是他的荣耀,但是时刻能要他的命。
失败的产品、时刻面临断流的现金流……等待罗永浩的是长达5年的跌宕煎熬。
PRAT 7
在锤子T1发布的这一年,2014年2月,小米创始人雷军以280亿元财富首次登录“胡润全球富豪榜”,跃居大中华区第57名,全球排名第339位。
他终于实现了人生梦想,和ROBIN和杰克马比肩,也冲进了庙堂,成为了一名人大代表。
在乔布斯去世5年后,另一位门徒贾跃亭则登上了他人生的至高点,2016年胡润百富榜,贾会计以420亿元财富排名第31位。
他仍然雄心勃勃地用一份又一份精美的PPT向外界宣称打造他的乐视生态圈。
并让王健林、马云、孙宏斌这样的大佬一个个为他的梦想窒息,并且乖乖解开钱包。
而危机的潘多拉魔盒,此时才刚刚揭开。
而老罗,2016年前后近2年里,随着手机风口的退去,锤子手机糟糕的表现,锤子科技没有拿到一笔投资。公司最穷的时候账上不到20万元,员工裁了一批又一批。
四五年来,锤子一共卖出不到300万部手机,若不是成都给了锤子科技10亿元融资,恐怕锤子科技早已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此时的雷军和贾跃亭风头正劲,和徘徊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罗永浩有云泥之别。
最终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在把老乡孙宏斌拉下马后,2016年乐视财务危机爆发,贾布斯神话破灭,跑到美国造车去了。
命运造化,也正因为此,贾跃亭竟然这样意外地成为了离乔布斯最近的人。
据说老罗还在贾跃亭深陷危机之时,还从老贾那里融了一个亿,这种出神入化的骚操作堪称后无来者。
而智能手机的红利已经在2016年被分食殆尽,雷军陷入了和苹果以及VO、华为等本土厂商的血战。面对营收增长的压力,不得不布局印度等海外市场寻求新的增长点。
PRAT 8
手机的江湖似乎又归于了平静。
人们似乎有点乏味,又开始怀念起那个乔布斯死后天下大乱,群雄纷争,金句频出的火热年代。
那是个有着一腔热情就能干大事的年代,除了理想其他都一分不值。
资本是火热的,理想是火热的,情怀也是火辣辣的,随便擦出一点火星子就能形成燎原的巨大火焰。
乔布斯死后8年,仍未有人能超越他的高度。
他的继任者们高举着火把,有些人跨越了荆棘,有些人死在了追求成功的道路上。
贾布斯在美国造车,下周回国成了“遥遥无期”的同义词。
罗永浩换了赛道去卖电子烟。
2月27日,罗永浩出现在温州某微商大会,并简短致辞:“祝招商大会圆满成功,也能在今年实现各方的多赢局面。”
当合影完毕,老罗准备下台的时候,主持人请“罗总留步”,老罗回了一句“我都说完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两句话,老罗赚了5万。
而最后一撮还在坚持着的锤粉们,残酷地发现,理想主义者为了恰饭也是可以放弃尊严的。
古龙 《小李飞刀:多情剑客无情剑》中说道:美人迟暮,英雄末路,都是世上最无可奈何的悲哀。这种悲哀最令人同情,也最令人惋惜。
当情怀温情的面纱摘掉,8年的残酷时光告诉所有手机厂商,靠着满腔的情怀,造不出中国的苹果。
手机到底是一个高科技产品,在这个赛道上,绝对的技术才是无可逾越的壁垒。
而贾跃亭、雷军、罗永浩这取经三兄弟,自从师傅走了以后,谁也没取回真经。
—END—
敬请关注公众号:春花秋夜
春花秋夜:最有意思的热点事件评论
热点/财经/娱乐/城市/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