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自由
“两个人可以一起行动,互相交谈,处在一起,但是他们的灵魂却像花朵一般根植在不同的地方。任何灵魂都不能到别的灵魂那里去。"
—— 赫尔曼·黑塞

从古至今,总有一部分人类觉得自己很不自由,文艺复兴的艺术家、工业革命的劳动力、辛亥革命前开始原始积累的资本家、后现代的LGBT运动、女权运动的维护者、睡不着的我...关乎自由的话题也就不断推陈出新,愈发前卫而深刻,现在还有人在研究交叉性的社会矛盾(intersectional)。全民小康后我们发现全民自由好像更难实现。
我常会想,为什么LGBT群体在CN这片土地上远少于其他地区呢?可能是因为像Carrie Bradshaw这样的研究员太少,两性问题在主流媒体上没有专栏,没人带头研究自然也就没人去在乎这件事。第二种可能是,不同区域的上层建筑赋予“以人为本”不一样的内涵和哲思(Confucius VS da Vinci)。但不管怎样,自由这个极其主观的概念从来是个人厘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的自由观相对复杂,可能与我曾在西方国家求学有关。在某些事情上我会自然秉持他们的高度自由主义,并享受其带来的舒适感。这时有人要给我套上笼子,我会咬他,因此一年以来在亲人面前闯了不少祸。但面对重大决策,我又会回归那句老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严格自律才能达成目标。
在两种模式切换时,我常常卡壳死机,自圆其说目前还做不到。真想将“自由观”列为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以外的第四大观啊,总觉得后三者都不兼容人的精神的复杂性。

破题太晚一直都是我写文章的大病,就和我打枪一样,一开始总打不到靶。像个相声演员,打头儿时爱把道理讲来讲去。读者还是受累了,我这就开始聊睡觉自由。

成年人是很难有睡觉自由的,小孩、工作或者其他琐事将我们套在笼子里,时间没有了弹性。我们常常和瞌睡做对抗,不是“想睡就睡”而是“该睡才睡”。
本人也是轻度受害者,祸根是学业焦虑和感情焦虑。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整晚失眠,到太阳微微升起,屋里有点儿光,便开始看“人生一串”的纪录片。

离开了一段凶猛成长的感情,我怀念那种能够自由呼吸的日子,也真正渴望起高质量的单身生活。于是“调整状态”成为了我的当务之急。七天前我开始了三十天养生挑战。每晚都会用藏红花中草药包泡脚,用姜油精华按摩肩颈,有频率的健身拉伸,一天之重头戏的午餐也替换成了轻食色拉。
可上周三,无法避免的,我经历了最严重的卡壳,躺在床上剧烈哭泣,一时间把灵魂都给丢了。电话那头的老友丢给我一句话:心理健康比身体健康还是要更重要的。以前还有人这么说过,她说的是要懂得自洽。一切都是因为心不够静,和自己相处的罅隙还是不够和平。于是乎,我和睡眠的爱恨情仇也说得通了。

除了继续三十天挑战外,我重新接纳了带芋圆小料的含糖饮品,下载回之前陪伴我的减轻焦虑的游戏应用—Oasis,开启小号发表可爱但无聊的生活抱怨。
我开始重新建立起自己生活中的电影秩序,注重记录自己有创意的小点子。即便如此,睡眠自由在成年人群体里还是被有意识地忽略。越是尝试解决,反而会因为这种焦虑感更加睡眠困难。
来自于剧集Undone的一句话:Try not try, be like the sky. 试着不要太刻意,这句话太矛盾了,我无从做到,但又喜之颂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