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几周前去电影院看了一部电影,电影设定的时间不在我的记忆里,所以走出电影院脑子还懵懵的,类似异世界穿越者的后遗症。
电影里的高三和我的没有什么共通之处,除了经常路过几株樱花树,踏过路上碎碎的樱花,我的高三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点了,没有鸡血没有狗血,连最后一天的最后时刻也是平常地整理书包,带着一点忧愁,对未来的忧愁,事实证明,我当时的预感是对的。
至于霸凌,高中本就是分层筛选过的一撮人,同学之间大多不难保持礼貌,讨厌也不会写在脸上,几乎没有听闻过霸凌。
初中就比较复杂了,我一直习惯和班级“边缘人”在一块儿,本质上我也是孤僻的边缘人,倒不是因为边缘而抱团取暖,其实是我们几个人兴趣爱好相似,彼此很聊得来。那时班上舆论话语权掌控在一群班委手上,凡是成绩好的或者有个一官半职的,都团在这些人周围。
很快,为首的人注意到了我们几个的格格不入,上课回答问题声音太小,走路驼背,牙套,平时穿衣是土,穿好看的衣服是骚。排挤就从那时开始了,我们中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被尤其针对攻击,班委们起头传了一句:谁也不能碰她碰过的东西,谁碰了就会和她一样疯一样脏。传染病迅速蔓延了开来,男生们甩烫手山芋般把她的铅笔盒在教室里扔来扔去,其中夹杂着没被同伴砸中的窃喜和自以为染上病毒的恨意。
而我呢,我自始至终坐在座位上,我为了自保,自私地选择了沉默。因为成绩不错,相当于有老师的庇护,所有人都待我比较客气,私底下虽然有闲话,但表面上从来没有表现出轻视过。我的朋友们没有这种庇护,可我太害怕了,走出这条保护圈,我无异于赤条条行走在寒夜。
少年的恶是不加掩饰的恶,没有暴力和冲突,旁人看不见忍耐和恐惧,就称它为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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