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巴特的悖论之一
《罗兰.巴特的三个悖论》书摘:
巴特说道:智慧不是权力,而是一点知识、一点学识,还有尽可能多的情趣。
所以意愿也是智慧之关键所在😊
巴特的话,悖论本身难道不是一种表达情感的修辞手段吗?
昂加尔准确地将萨特与巴特之间的区别确定为是政治希望上的不同,前者希望将“战时的团结一心塑造成和平时期的奉献精神以改变社会”,而后者则意识到“可供作家直接促成社会变化的选择已日益减少”。
菲利普.罗杰在他的《罗兰.巴特: 一个传奇》中写道,《写作的零度》根本没怎么触及文学形式,而是“显现了奉献的所有死结。”
巴特在虚无主义与奉献之间采取了折中态度,但在上世纪50年代早期,巴特提出积极的建议开始新的批评模式、新问题、不同的时期划分,因而克服了作家处于被疏离境地的不利因素。
他在暗示出象征形式与心态问题的同时,也在逼迫传统与非传统历史的极限: 即被赋予政治史的黑格尔特权、经济史的马克思特权、在当代事件中表达个人态度的萨特特权。但最主要的是,巴特挑战的是文学史的制度。
《写作的零度》一段: 因而,在当下每一种写作模式中都有一种双重假定: 既有一种突破的动力,也有一种掌权的动力,有着一种历次革命情形中才具有的那种形式,那种必要的模糊,这是革命所必须从它意欲摧毁的东西中借用的,正是它想要占有的那种形象。就像完整的现代艺术,文学写作同时携带着历史的疏离与历史的梦想。作为一个必须品,它证明了语言的划分,它与阶级的划分不可分离。作为自由,它是这种划分的意识以及试图去超越这种意识的努力。
这篇文章清楚地阐明了巴特对艺术先锋的态度: 绝不是解放的神话,相反,却近乎是一个对先锋神话的谴责。作家不可避免处于一个模糊的位置。因为如本雅明说的那样,革命的知识分子已从资产阶级那里将文化当作嫁妆接收了。巴特不愿相信革命态度的一致性,或者是一种写作形式的永恒性。写作的个体在面对革命的时候被罪恶感撕扯。这种罪恶感被他自己孤独的事业激起。如果一个人要放弃这种孤独的话,那么他终将以激进的文学写作告终。毫不夸张地说,他会堕落成为宣传:“任何政治形式的写作只能支撑起一个政治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