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不要过来——细说陈情令,不哭倒一片不罢休
金鳞台,夷陵老祖被迫摘下了面具,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第一时间居然是想入非非:随便的剑灵看到这个后果,会是什么表情?

世事常常如此阴差阳错不遂人愿。想要守护的,变成了负累;想要靠近的,却果决地推开。
魏无羡一把推开了蓝忘机:“蓝湛,不要过来。”此时,他们前后皆被围追堵截:“抓住魏婴”,“活捉夷陵老祖”,“他们在前面”,“别让他跑了”……昔日夷陵老祖一战成名,年少张扬,任世间阴谋阳谋,我自倔强倨傲,狂歌邀樽酒,仗肝胆走险壑,纵为天下所弃 ,亦不惧离经易道,只为了那句“愿我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却落得偌大江湖无可容身之处。邪魔外道也罢,觊觎阴虎符也罢,总之,一如既往地被围追堵截。
不是不怕的,如今的他灵力微弱,能不能在群敌环伺中全身而退,尚未可知,但他最在乎的,不是自己生死,而是蓝湛。在他心里,蓝湛就是琉璃净衣色逞云渡山海的泽世明珠,怎么能堕入尘泥,跟自己一起背负骂名呢?被人追杀的日子不好过,他不忍、不舍。也不是不失落的,尽管是自己亲手推开了他,但翻涌的伤感难言,又是为哪般。蓝湛震惊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是了然、坦然,他自然是懂得的,两人想护对方周全的心思,如出一辙。隔却光阴,昨日重温。他自幼便在云深不知处三千条家规的束缚中长大,虽然端方雅正逢乱必出,大爱众生,却总对人保持冷漠疏离,这世间纷扰落定他眸中冰雪颜色,独面对魏无羡的时候,才肯剖出心头火。怕缄默太久了无人和,那么,我说给你听。金光瑶也是想开脱蓝忘机的,他未语先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夷陵老祖不愧是夷陵老祖……不仅仅是金凌,就连含光君也着了你的道。”金光瑶和薛洋一样,做尽了坏事,我十分不喜,却也恨不起来,更多的是可怜、可叹、可悲,他们的执念痴望同样令人心痛。魏婴:“不错。”孤注一掷的。蓝湛:“非也。”坦荡从容的,“我早知道他是魏婴”,然后,亮剑。众人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含光君,大骇齐齐后退。魏无羡既惊且急,捞住他手腕,低声快速地劝说:“蓝湛,你不用如此,这种情况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先跑再说。你就说是受了夷陵老祖的蒙骗,旁人不敢说你什么。”蓝忘机还是一派从容:“魏婴,你记不记得,在云深不知处你问我什么”,他不由地低下头,这一生背负太多,这一生也悔恨太久了;于是抬头,定定地看住魏婴:“一条独木桥走到黑的感觉,确实不差。”


笃定的口气,在这险象环生中,却说得如同闲庭信步般平和愉快;他目光灼灼如脉脉春风,连冰雪也消融,吹散了魏婴心头的阴霾。含光君就是他的光啊,支撑他活着走出乱葬岗,也足够温热他以后几十年的岁月。


蓝忘机懂得魏婴的惶恐和自卑。乱葬岗归来后,魏婴看似依然没心没肺,甚至更加桀骜,其实有不可说的厮杀在寸心之间激荡。他是高高在上光风霁月的含光君,魏婴则是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有些话还未出口,两人已作云泥别。魏无羡笑中带泪,前世浮沉相望里皆成空,甚至想感谢造化作弄——“从前所有人都畏惧奉承我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骂我的人。但是现在,所有人巴不得我死,都恨我唾弃我的时候,你却是唯一一个站在我身边的人。”他摇头笑了又笑:“哎蓝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得想好了,要是真和我出了这个门,你的名声就都毁了。”蓝忘机跟他靠背而立,用行动作了回答。可是魏无羡打算再确认一遍:“还打不打?”,以前自信满满的魏婴,现在像个忐忑的孩子般毫无安全感,无以名状的彷徨胆怯。蓝忘机一腔心酸:“话多”,魏婴终于吃了定心丸:“打!”热血翻涌,一扫眉间惆怅,他出手如风,挥落声声叹息,一生一世得一知己,足矣。
这个场景让我很是触动。我看着魏无羡浅笑,变得柔软,一点一点回到过去的样子,真好。曾经我也跟人唇枪舌战过,当时,有一个朋友说:“你站我身后。”有多感动呢,差点以为自己喜欢上他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们为剧里的友情落泪,因为那是在现实中的求而不得啊,他们活出了我们想要的模样。以后,就让他们在故事里平安喜乐,诸邪避让吧。我们看过了,感动了,就满足了。
作者:以宁先生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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