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圣诞节要立圣诞树 以及 圣诞节后树都去哪了?

还有两周就到圣诞节了,各商店和家庭都开始陆续拿出圣诞树来装点节日气氛,常青的圣诞树搭配各色灯光和礼物,让节日的欢腾在寒冷的东西尽情绽放。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圣诞节需要立圣诞树来庆祝?
什么样的树可以作为圣诞树?
圣诞过完树没卖完,那节日后它们去了哪里?

圣诞树习俗来自哪里?
用圣诞树来庆祝圣诞节有关的习俗,起源于北欧。已知最早的圣诞树的确切日期是1576年,在阿尔萨斯的图尔克海姆(当时是德国的一部分,现在是法国)的私人住宅的基石雕塑上有记载。据《大英百科全书》记载,“用常青树和花环象征永生是古埃及人、中国人和希伯来人的习俗。树崇拜在欧洲人中很常见,在皈依基督教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习俗中,他们在新年时用常绿植物装饰房屋和谷仓,以吓跑魔鬼,并在圣诞节期间为鸟类立一棵树。”

现代圣诞树与中世纪神秘剧中“天堂之树”有关, 在这样的戏剧中,用苹果(代表禁果)和圣饼(代表圣体圣事和救赎)装饰的树被用作戏剧的背景,伺候,天堂树就被放在房屋中,每年在圣诞节使用, 苹果则被圆形物体(如上图中闪亮的红球)代替。
而后的几百年里,圣诞树庆祝习俗扩展到波兰(人们将圣诞树和来年的收成联系在一起)、而后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圣诞树上挂满糖果,人们会围着树载歌载舞)和德国,并随着各王室嫁亲等逐步流传到了瑞士和英国等达官贵人多的地方。

如今,圣诞树已经成为诸多西方国家在圣诞节最重要的节日装扮,在意大利米兰、梵蒂冈、德国多特蒙德、挪威奥斯陆特拉法加广场、美国纽约洛克菲勒中心(如上图)等著名城市和地标处都会在12月中旬立起巨型圣诞树。

在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有一棵吉尼斯纪录里世界最高的人工圣诞树(如上图),于2016年12月建成,高达72米,使用60万个LED灯泡,造价大约8万美元(~50多万人民币),一度因为被当地罗马天主教批评“浪费钱”而差点没能建成。

而吉尼斯纪录里世界最高的天然圣诞树则要追溯到1950年的美国西雅图,当时一棵高达67米的黄杉(Douglas Fir)傲然矗立在北门购物中心。这张美国国家档案局的图片(如上图)显示,当时这颗巨松被挂上了3500个彩灯。

就在几天前,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外的椭圆草坪举行圣诞树照明开启仪式(如上图),这一传统可以追溯到1923年,当时柯立芝总统在平安夜点燃了一棵48英尺高的香脂冷杉。
圣诞树最早的传统装饰是“用彩纸、苹果、威化饼、金箔和糖果做成的玫瑰”。在18世纪,它开始被蜡烛照亮,在电气化的到来之后,蜡烛最终被圣诞灯所取代。今天,有各种各样的传统装饰品,如花环、装饰品、金属丝和糖果棒。在圣诞树的顶端可以放一个天使或星星,分别代表天使加布里埃尔或伯利恒之星。姜饼、巧克力和其他糖果等可食用的物品也很受欢迎,用丝带系在或挂在树枝上。

圣诞树:天然VS.人工

圣诞树通常选用天然常绿的针叶树(evergreen conifer),或与它们外观相似的人造树(artificial tree)。
而在天然常绿针叶树里,又常见以下三种:云杉(spruce)、松树(pine)或冷杉(fir)。

从选购圣诞树的角度来看,松树普遍针叶狭长,修剪很容易,但香味寡淡;云杉针叶偏短,适合挂放装饰品及礼物;而冷杉则香味持久;可谓各有各的特色。
通常而言,天然圣诞树大概需要生长6-8年才能成熟,目前在美国98%的圣诞树由农场种植,所有50个州都有种植(包括阿拉斯加和夏威夷),集中在俄勒冈和北卡罗来纳,总面积超过100万亩。目前每年新种植大概7700万棵圣诞树,平均每亩2000棵左右。

【这是位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Newland的圣诞树(香脂冷杉)种植农场-Mountain Top Fraser Fir,这家农场已经有超过40年的种植历史。它被选中用来作为2019年美国白宫圣诞树的供应商。】
图片来源:纽约时报Jacob Biba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早在1901年,在美国新泽西就有一位叫W.V. McGalliard的农场主开启第一家圣诞树种植园,种下了2万5千棵挪威云杉。在同一年T·罗斯福总统一度因砍伐森林对环境造成破坏的隐忧而中断过圣诞树的习俗)。这也带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圣诞树的习俗真的破坏环境吗?
最早的人造圣诞树是木制的,而如今,大多数现代树木都是由聚氯乙烯(PVC)制成的,但是已经有很多其他类型的树木可供使用,包括铝制圣诞树和光纤照明的圣诞树。第一批人造圣诞树是19世纪在德国被创造开发的,这些“树”是用染成绿色的鹅毛制成的。

实际上,有趣的是,在美国使用人造圣诞树的历史还久于天然圣诞树。早在1747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伯利恒(名字就和巴勒斯坦的伯利恒颇有渊源,也是笔者母校Lehigh University所在的小镇),源于德国的莫拉维亚弟兄会教堂(Moravian Church,如上图)就发明了木质金字塔型的“圣诞树”。

人们购买人造圣诞树的量已经在迅猛增长,2017年人造树的销量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两倍多了。人造圣诞树大多产于中国的珠三角地区(美国商务部称85%进口自中国)。人造圣诞树的提倡者强调它们比旧的人工树方便、可重复使用、价格便宜,不会造成砍伐树木。然而,也有人提出制造PVC圣诞树的过程本身对环境有不小的污染危害,而且也有人声称过去PVC生产中的稳定剂使用的是剧毒的铅(现在已被禁止改成了锡)。

说起可重复使用,那么那些天然圣诞树在圣诞节后都去了哪?
在路易斯安那州,一些剩余的树木被用来帮助恢复沿海沼泽地。
在伊利诺伊州的部分地区,古老的圣诞树被用来为濒危的苍鹭建立筑巢结构。
在南达科他州,为了改善鱼类栖息地,人们把树扔进湖里。
在旧金山,多余的圣诞树则被喂给了山羊。
如今美国各地也推出了超过4000个当地的圣诞树回收计划,来回收每年销售的3000万棵树,可以用作水土流失屏障(特别是在湖泊和河流海岸线稳定和河流三角洲沉积管理)、土壤生物降解、可再生和自然的道路材料以及重复种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