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冷暖花相知——(13)难舍离,路何在?
凌晨五点半,室外零下十二度的严寒,不想去棚里心不安,去了看到已经受冻的花心疼,在安然地度过了十五年后的这个冬季,由于我的天真和粗疏,伴我十几年的花树被冻伤了,在希望,梦想和现实之间,伤痛,自责,希望和徬惶似乎要持久的折磨我,我渴望春天尽快到来,可今天才是十二月底,三九天都还没到呢! 把生活和花联系起来,我被自己的梦想绑驾,快乐而艰难的行走,暗夜里,我仰望星空,在迷茫中寻问。 棚内的温度只有三四度,可能花要比我更难,但我实在不能给他们更好的环境了。损失几万块钱是小事,但几千盆花的死亡是大事,情感的痛处,生活无奈,梦想之伤殤的揉拎。
路是没得回头了,尽管艰辛,我依然忠爱。 有时候想,灯笼花受冻,也并不怪,本身就是嫁接过来的‘乡土’品种,尽管在这块土地上被人保护性的生活繁衍了几十年,但它依然保留了它原产地的品性,在这样一个冬季寒冷的地方没办法自然越冬。在时间的长河中,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它呢?可能不是,当然这是相对而言。尽管是过客,我还得自然的过下去,于是只能在这条自己的路上被迫做出一些割舍和选择,我已经没有了过去十几年间的豪情和勇气,不想在漫长的冬夜里几次起床去大棚生火加温,我希望有更贴近自然的品种,贴近自然的我,我可以继续‘我养花,花养我’这样一个梦想,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去流浪荒野,所以我抉择,保留这次受冻之后依然成活下来的品种,或许它们的基因里面已经进化出了比较抗寒的特性,向着在这块土地上,这样一种环境下本土化的特性,此外,加强对真正本地本土化品种的栽培管理,比如平枝荀子和栓翅卫矛,目前都有一定的市场需求,我的目标是,结合自己从一个花农向盆景艺术家的转变,实现自己‘我养花,花养我’的与花草相伴,自在怡然的人生。 其实,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提升,这次花受冻,加速了这一进程,憾事有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在灯笼花受冻而伤感的同时,看着在野地里自然越冬的荀子和卫矛,又可以得到一丝安宁和温暖,这就是大西北的天地,还有一个在寒夜星空下守望的我。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自然的生,自然的长,自然的活!
——2019.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