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到这里吧,剩下的事情明年再说
gaslighting,直译过来是“煤气灯人”。这种人常常用贬低他人、歪曲事实的方法达到操纵他人的目的。
想来上高中时,我便认识这样的人。这种人甚至连在作文里写运动会都可以是满篇谎话。
不过我相信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只是在追逐快感;又或者他们只是太过相信得到一个他们想要的结果所需要发生的推导过程。
对于他们说的那些我不知道,但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我常常会相信。
只是我也尽我所能做地坚持我用客观事实推导出的结果。
如果我们结论相悖,我则选择远离他们。
也许是因为这种疏远,gaslighting对于我而言总是有些陌生的存在。
不过我对于另一种行为则较为熟悉。
这种行为是将某个陌生的事物展示给其他人。这种行为的结果根据行为的目的可以有很多种,可以是获得他人赞赏时的满足感,贬低他人无知时的快感,又或者是不知道对方不知道而后传道授惑的麻烦。
我也有种特殊的习惯,我经常主动将他人不愿面对的事物摆在他人面前。我自觉自己从中想要获得东西是比较特殊的——我想要通过他们的反应,来判断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把我的这种与人交往时的行为定义为挤压型交往。我总会自觉或不自觉将他人平日不愿接触的事物放在对方面前,比如不断向某个人借钱,突然提起我们过去一起干过的蠢事,不断使某个人明确他对某个事物的立场态度,而后通过观察他们的选择判断他们的性格。
当然,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我现在已经很少这样做了。
今天是二十八日,明日就是二十九日了。
明天,新来的酋酋要去打第二针疫苗。而后我要和宠物医院的大夫讨论一下给花花做绝育的事情。
说道绝育,我心里是害怕的。害怕猫心情不好,也害怕术后护理发生什么差错。我想如果我养的是狗,恐怕也会有这样的担忧。不过乌龟和鸟恐怕不会,因为我和他们感觉不到交流。
因为有交流,所以猫狗如果亲近我,我便会觉得担忧;猫狗如果不亲近我,我便会觉得愧疚。
只是,转念一想,如果患病的是我的父母,大概我就不会如此担心。而让我不担忧的同样也是因为交流,因为人类之间的交流可以让我更容易控制病情。
虽然交流不一定会得到共识,但交流总没有错。
在选择是更新视频还是写完正在写的小说中,我选了后者。而后因为实在想把这小说写得好,觉得大概这小说的字数要记到明年的任务之中了。
不过明年要想办法找工作,也许这明年第一篇小说也会成为明年最后一篇小说。
而更新视频,则不知要拖到更远的什么时间去了。
今天和两年未说过话的旧同学重新聊起写作,才确定地发现,他想知道的是“什么叫写作”和“为什么写作”。
对于他可以写出怎样的作品,可以写出什么内容,对于个体差异带来的写作结果的差异,他并不想探究。
我这一次也终于狠了心,说他一周都拿不出三十分钟时间写东西,这就不叫对写作感兴趣;说他找业余的人咨询专业领域的意见,这就是浪费时间;说他如果不想写,就直说。
他说他还是要写东西的,不是不想写,只是不写罢了。
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就像他拿着已经过审的办案手记跑来问我意见,还说我的意见很重要一样。明明他所有的行为初衷都隐藏在他的行为里,可他竟因为忽视了自己的行为过程而对自己的行为初衷视而不见。我以为他几年前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没想到竟还如此不成熟。
不过这一次也听他说起,他过去所有的作文都被当作范文,高中的语文老师还曾帮他投过稿。
我后来回忆了一下,确定除了班级换老师后一次语文老师问我语文课写作文多不多外,她是从未在课外和我聊过关于作文的。我的作文在课堂上同样被当范文朗读,甚至一次还被老师拿去年部其他班级当范文。但老师显然并没有偏爱于我。
我想,也许这就是际遇的不同造就的不同态度。
我认为我写得差,老师夸奖我是件难得的事,所以我珍惜;他认为他写得好,夸奖是正常现象,老师的偏爱理所应当。
这也是后来他和我谈起写小说,每次我总希望他能先至少写个短篇再对写小说下结论的原因。
而因为个人际遇的不同,也让他觉得讨论写小说并不一定需要先写篇小说,因为写小说对他而言没什么难处。
而对我则非常难,哪怕那小说只有两千字。
所以,他才会一次次反驳我对于写作的看法。
因为我认为写小说只要写就足够了;而他认为写小说总要为了点什么——不论是为了稿费,还是为了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