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

我家前面是条斜坡。斜坡是两条平行相反方向的单行道，中间隔着两道平行永远不积水的小沟渠，沟渠之间是一道一米宽的荒地。斜坡尽头基本上算是条死路，除非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另通天地；活路就是做个U转回到斜坡下。

每天都有人从对面那条路往上跑，然后从前面这条路返回。当然也有人跑相反的顺序。有的是慢跑，有的是练短跑冲刺。练短跑的通常都是学生，一组人在教练的指示下在这条泊油路上纷纷死命往上冲。群体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附近学校的长跑活动或社会的义跑活动一群群人路过此地。高手应当足以在此一口气淘汰多人。当然，更常见的就是单独的跑者。我偶尔也在这跑，但次数不足挂齿。

我从客厅看着跑者往上跑，然后隔了一段时间又跑下来。几乎没有意外，这边上那边下，那边上这边下。就像盯着行李运输带一样，看着行李去了，隔了一段时间又回来。想想，又有那条路不是如此呢，扮演着运输带的角色，而又有多少人不是一直往返在同样的道上吗？

其实也不是路，是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