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晕眩和清醒的两极,会产生巨大的狂喜
这是我第一次喝醉。
在酒桌上,私以为自己的表现始终是清醒的,我想每个有道德感的人也都会刻意保持这样的姿态。但这层束缚在离开人群后就被剥落了。
酒的后劲有些大。回到家后,没顾上洗漱,只设置了一个比往常提前20分钟的闹钟,便脱下外衣上床睡了。
入睡的边缘,我只记得窗外的雨声,和不断坠落的自己。
我喜欢这种不太清醒的意识,而晕眩感似乎是人生中某些时刻所需要携带着的。
弗洛伊德曾将陆地比作意识,将海洋比作无意识,那么介于陆地与海洋之间的沙滩则是前意识,即无意识中可以被召回的部分。
过去我几乎没有因“酒精”产生过美好的体验(可能是因为以前多喝啤酒的缘故),但这次,它却使得我脑海中无意识的海浪翻卷,不断漾起波纹涌向前意识的沙滩,我也得以触及更深层次的自己。有趣的是,此时的狂潮,不携着任何的苦涩,它洗刷走疮痍的印记,卷来斑斓的贝壳,你拾起并品尝其中的幻想,任何一粒都会耗尽你一生的时光。
晨6点,铃响起床。
由于阴雨的缘故,天色仍很昏暗。
冲澡、洗碗(前一天早上和中午没洗掉的.../丢人)、烧水、整理房间……极为高效地完成所有计划内的事项。
流水、暖风、热气扑腾,甚至拉开窗帘发出的片刻声响,都含带着愉悦的节奏。这种愉悦感,不单是“早起时恰好遇见一个雨天”带来的,更重要的是,一夜之间,晕眩在沉默中爆破,此时我在清醒的极端。
在晕眩和清醒的两极,会产生巨大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