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徐峥,一些想说的
徐峥和许知远的对话,挺有意思的,徐峥曾经也是个文艺青年,但是后来想通了。他们是文艺青年中的两类人,一类是许知远这种有些掉书袋的人(徐峥口中的古板读书人),另一类是徐峥这种有些情怀但很聪明狡猾的人。 许知远和徐峥讨论"文艺青年",说文艺青年是歧视成功的,文艺青年的标配是不得志,因为成功是世俗的。徐峥说"我后来就不用这样的标准去衡量自己"。 徐峥说温暖很重要,但是温暖是一个结果,前提是成长。 许知远好像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他认为痛苦是很重要的经验。徐峥说了一个故事,他说小女孩打乒乓球,但是她不高兴,她的教练说你一边去,等你调整好了状态再打。徐峥和许知远的区别是徐峥很理性,也很成熟,只是这两种人无法比较,因为本身就是两类人。 徐峥说中国人在忍吞里带来了能量,但是在那个背后,有一个创伤,我觉得这个创伤是需要被修补的。他这一关虽然过去了,但是他会在其他地方体现这个特质,或者犹豫他这次的这个隐忍,所带来造成的一种连锁反应,那个东西你读解不出来,那是他的伤口,如果有一天那个东西被扒出来,他会流干他所有眼泪,那个成功里面包含着创伤。那个创伤仍然需要拿出来被抚慰。我们的人生由无数这样的创口组合着。 徐峥说成长的概念是我懂得,我敢于把我过去藏住的那个伤口现在拿出来,让这个能量能出来做一个妥善的处理,它不再成为一个问题。徐峥说电影帮他去寻找自己的伤口,帮他去面对这些问题,在当中解决,它哪怕是欲言又止的,哪怕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但是他觉得起码它是他的一个出口,有多少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大部分人都在躲避这个机会。徐峥说,拍电影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 撇去徐峥的商业性,你能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他对于演戏,对于电影的热情。我现在觉得幸运的人生无非是找到自己热爱的人和事,在这些人和事上得到能量的流转。 对徐峥来说,突破安全区是很困难的事情。他说人的头脑里有两种声音,那个阻止你的声音并不能代表你,如果我能清楚我更重要的第一意志就能突破,我觉得我的意志还做不到。 许知远是认为过程比结果重要的人,徐峥是认为结果更重要的人。不同的价值观会导致不同的人生选择。也许他们互相瞧不上,人生没有谁对谁错,每个人都在承受自己的选择的代价和感受。许知远内心的os也许是:徐峥,你以为自己很聪明,装着啥都明白了的样子,你真的都明白了吗?徐峥内心的os也许是:许知远,你个掉书袋子的老古板呦,整天眉头紧锁,太笨咯。 徐峥带许知远去了自己的母校,里面有一尊李叔同的雕像,俩人说起了老外和中国人的区别。徐峥说老外很任性自由,许知远说中国人假装为别人负责,到头来既没有为自己负责也没有为别人负责。 徐峥想和拍<<罗曼蒂克消亡史>>的程耳导演合作,但是程耳拒绝了他,想和贾樟柯合作。徐峥还把人贾樟柯的名字念成了贾柯樟,哈哈哈。(有些人的名字就是很容易让人念倒,我的名字也是)。说起商业化这件事,徐峥的解释是我的电影倾向于跟更大的受众交流。 许知远问徐峥,你觉得之前文艺青年的那几年有给你养分吗(大概是这个意思),徐峥说其实他觉得那几年被浪费了,这样他可以有时间做更多的事情。 其实徐峥关于成长和创口那番话挺打动我的,我现阶段是挺认同的,但是我现在的意志还做不到。 过程和结果哪个更重要,也是我最近在思考的事。我希望我做一件事的时候是开心舒服的,如果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心烦,我就会放弃,哪怕我知道那个结果是好的。现在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多一点点坚持。但是需要坚持的事说明本身也没啥大的兴趣,所以其实,我现在并不喜欢坚持这个词语,它给人一种很用力的感觉。我并不喜欢用力的感觉。还是不够理性把。我真的得好好改改心不在焉这个毛病。 但是在有生之年,看到徐峥和许知远的对话,本来就是一次意想不到的事了,人生还很长,每个人都有机会重新打破自己,获得新生。前提是,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人生是一场大冒险,是勇敢者们的游戏。还是要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