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20.1.22
有些时候,他只把罪恶当作实现审审美观的一种方式而已。
根据伟大的炼金术家皮埃尔·德·卜尼法斯的说法,钻石可使人隐身,印度玛瑙可使人善辩,红玉髓可消气,红锆石可催眠,紫晶可解酒,石榴石可驱魔,天牛石可使月光失色,透石膏会随月亮的盈亏而增减光亮,翡翠宝石能识别窃贼,唯有幼子之血可致其失灵。
只有浅薄的人才需要数年来摆脱一桩感情。一个人若能做自己的主人,他就能轻松疗愈悲伤,就像他能轻松创造快乐一样。我不想受自己感情的摆布。我要利用感情,享受感情,支配感情。
艺术总是比我们想象的更抽象。形状和颜色仅仅意味着形状和颜色——如此而已。
一个女人改造一个男人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彻底厌倦,以至于他失去了一切可能有的对生活的兴趣。
我想真正的解释是:真正的生活悲剧常常以毫无艺术性的方式发生,它们用残忍的暴力、绝对的不和谐、荒谬的没有意义和彻底的没有风格,来伤害我们。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就像庸俗对我们的影响。它们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是:纯粹的暴力,而我们会反抗。然而,我们的生活中有时会遭遇带有艺术美感的悲剧。如果这些美感真有艺术性,那么整个悲剧就只会吸引我们去关注戏剧性效果。
理智本身就是一种夸张的形式,会破坏脸部的和谐。
而婚姻的魅力之一就是:它把生活中的欺骗变成了夫妻双方所必需的。
哎,一个想法的价值与说出这个想法的人是否真诚无关。实际上,很可能一个人越不诚恳,他的想法就越是纯粹理性的,而一旦如此,他的想法就不会被他的需求、欲望以及偏见所左右。
生活的目的就是自我进步,要完全释放自己的天性——这是我们每个人来到人世的目的。
美是一种天才的形式——实际上,是一种高于天才的形式,因为它不需要解释。
月复月兮,美渐消殒,迫你日渐接近某种可怕的东西。时间妒忌你,与你的花容月貌作战。
什么都不要错过,始终去寻找新的感受。无所畏惧……一种全新的享乐主义——正是我们这个世纪所需要的。你可能就是其实实在在的象征。凭你的个性,你无所不能。世界只有一个季节属于你……我与你相遇的那一刻,我就看出,你没有明确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以及你实际上可以成为怎样一个人。
唉,即使就爱情而言,也纯粹只是生理学方面的问题。忠诚与我们的个人意志毫不相干。年轻人想忠诚,却做不到;老人不想忠诚,但没办法;我们能说的只有这些。
她的言谈举止表现得她很美的样子。大多数美国女人都是这样,这是她们迷人的秘诀。
他玩弄着这个念头,慢慢肆无忌惮起来。他把它抛到空中,变换个花样;一会儿让它脱手而去,一会儿又把它捉回来;他用幻想给它涂满光彩,又用矛盾使它展翅飞翔。就这样玩着耍着,他对蠢行的赞美竟升华成了一种哲学,而哲学自身则变年轻了,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穿着酒渍斑驳的长袍,戴着常青藤的花冠,伴着疯狂的欢乐曲,像酒神巴克斯的女祭司一样,在生命之山上跳起舞来。
我发现,女人归根结底只有两种类型:单色的和彩色的。单色的女人很有用,你要想捞个体面的名声,你只需带她们去吃晚饭就可。另一类女人很迷人,然而她们犯了一个错误:她们化妆,想方设法使自己显得年轻。我们的祖母们化妆则是要千方百计使自己可以口若悬河。胭脂和智慧曾形影不离。现在完全不同了,只要一个女人看起来能比自己的女儿年轻十岁,她就满意了。
我设想了数以千计的可能性,单单危险本身就让我有了一种愉悦感。
好孩子,一生只爱一次的人才是真正的浅薄之人。他们自称忠实、忠贞,我则称之为习惯懒惰,或是缺乏想象。忠诚之于感情生活,就像一贯性之于理智生活——都只是承认失败。忠诚!将来我一定要研究研究这个东西。其中包藏着对财产的贪欲。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被别人捡走,我们肯定要扔掉很多东西。
情欲源自何处,对情欲我们总是自欺欺人,而它却强烈地主宰着我们。我们能意识到我们最微弱的动机的本质。往往,当我们以为是在别人身上做实验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是在拿自己做着实验。
他望着前面那辆小马车上闪烁的灯光,一种奇怪的失落感袭遍全身。
不要这样谈论你所爱的任何人,道林。爱情比艺术更美妙。
——王尔德《道林格雷的画像》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李白《三五七言 / 秋风词》
无恙年年汴水流。一声水调短亭秋。旧时明月照扬州。曾是长隄牵锦缆,绿杨清瘦至今愁。玉钩斜路近迷楼。
——清 · 纳兰性德《浣溪沙 红桥怀古,和王阮亭韵》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唐 · 贯休《献钱尚父》
檐牙缥缈小倡楼。凉月挂银钩。聒席笙歌,透帘灯火,风景似扬州。
当时面色欺春雪,曾伴美人游。今日重来,更无人问,独自倚阑愁。
——宋 周邦彦《少年游·黄钟楼月》
我们总是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但是人啊,总是要经历点什么,才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契克》
在一个人口已经大量减少而土地肥沃的国家,生活资料并不十分困难,如果每年还有三四十万人饿死,我们可以肯定说,那里用于维持劳动贫民的基金一定在迅速减少。
中国最下层人民的贫困,远远超过了欧洲最穷国家的人民。在广州附近,普通都说有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家庭在陆地没有房屋,经常生活在各种河道上的小小渔船中。他们感到在那里衣食之资极为贫乏,渴望捞起欧洲船只所抛下的最脏的垃圾。任何腐臭的肉,例如死狗或死猫,虽已腐烂发臭,他们也十分喜欢,就像其他欧洲国家的人民喜欢最卫生的食物那样。婚姻在中国受到鼓励,不是由于可以从儿童身上获利,而是由于有摧毁儿童的自由。在所有的大城市,每晚都有几个婴儿被抛弃在街头,或是像小狗一样溺死在水中。做这种可怕的事情甚至说是公开的职业,许多人赖以谋生。
我们没有任何由议会通过的法律,反对联合起来去降低工资的价格;但却有许多法律反对联合起来去提高这种价格。在所有这类争议中,雇主们能撑持得更加长久。一个地主、一个农场主、一个制造业者或商人,即使不雇用一个工人,普通也能靠已经拥有的资本生活一两年。而没有工作,许多工人就不能维持一星期,少有人能维持一个月,更少有人能度过一年。从长远来说,雇主不能没有工人也像工人不能没有雇主一样,但是前一种必要性却不是那么迫切。
或许可以设想,资本的利润只不过是为某种劳动即监督和指挥的劳动所支付的工资的别名。然而,利润是截然不同于工资的,它受完全不同的原则的支配,与这种所谓监督与指挥的劳动的数量、强度和智巧根本不成比例。它完全是受所运用的资本的价值支配的,其大小与所运用的资本的大小成比例。例如,假设在某个地方,制造业资本每年普通的利润为10%,有两个不同的制造厂,各自雇用20名工人,每人每年的工资为15镑,即每厂每年支付工资300镑。再假定一个厂每年使用的粗糙原料只值700镑,而另一个厂使用的精细原料则值7000镑。
一个人是富还是穷,依他所能享受的生活必需品、便利品和娱乐品的程度而定。
应当注意,“价值”(value)一词有两种不同的含义:有时表示某一特定物品的效用,有时又表示占有该物品时所带来的购买其他货物的力量。前者可以称为“使用价值”;后者可以称为“交换价值”。具有最大的使用价值的东西,常常很少或根本没有交换价值;反之,具有最大的交换价值的东西,常常很少或根本没有使用价值。没有什么东西比水更为有用;但不能用它购到任何东西,也不会拿任何东西去和它交换。反之,钻石没有什么用途,但常常能用它购到大量的其他货物。
他洞察在劳动分工十分细密的社会中工人在智力上的退化;和农夫的灵活的智力比较,专业化的工人“一般变成了人类可能变成的最愚蠢最无知的人”。
——《国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