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前年看了《妖猫传》,去年看了《长安十二时辰》,今年在边关只能看大漠沙如雪,月黑雁飞高。 遥想天宝当年,这边关何其稳定, 能让大唐盛世一夕衰颓的,只是内患。罢了妄议天子的张九龄,换上口蜜腹剑的李林甫,重用虚报战功弄虚作假的安禄山(边关本无事,安禄山为了创造政绩,用边关百姓充战俘送入长安)……终于“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为了平息安史之乱,甚至还借了“外患”波斯的军队。可叹啊,“耿耿青灯照青史,坐看兴废眼前来。亡秦未必非胡亥,灭赵终然是郭开。”多年以后,杜牧过华清宫,想起“当年粉黛,何处笙箫”,也作如此感想,遂写下《阿房宫赋》,道出这以无数生命为代价而得出的恒古不变的真理:“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这五千年不间断的历史,“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岂是为了付与笑谈中。以史为鉴,并非历史在轮回,是人性从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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