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义石窟寺

@huseng

今天聊到的碰壁那篇文，找到了，顺便存个记录。正在考虑要不要无情打击他其实帝后礼佛图很多人都摸过。😅

石窟寺 前几年，内子在巩县上班。我去看她。天天吃着酒，也有点儿无聊。于是半醉不醉的，往城外去。 我听说城外有个石窟寺，也不管它什么，便往那方向走。同时呢，我也听说，这天恰有个集市，便在石窟寺旁边的小镇上。我于是先往寺里，买了张票，小逛了一下。再跟门口的同志商量，说，我要去吃个中饭，呆会儿再来，接着逛。他们答应了。 我于是到镇上看集市。大失所望。我想象里，集市很热闹，有各色的北方土产。老头子们，或者姑娘们，满街的吆喝，嗓子里掉着他们的方音。可是，全然没有。推着小车来卖的，不过通常的百货小物品而已，往南到北，哪处都有的。 颓丧之馀，找家小店子吃酒。店子里有许多凉菜。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何北方的冬天，店子里老卖凉菜，这样冷的天，这能吃得下么。然而，我把酒一喝，也便顾不得这些闲事了。 再回石窟寺。 这时候，寺正在整修。开放的地方很少，几乎没有游人－－这我倒高兴的，我怕人多－－真是冷落荒凉，除掉我这样的，大概不会有人愿来看一看罢。好像有些孤零零的鸟，不时啼上一声。 我东晃荡着，西晃荡着，裤袋里还有瓶酒，不时的吃一口。于是而，便晃进一个门口。门里一大群人，正搭着脚手架，忙个不休。忙什么呢，给壁上的东西做拓片。 我蒙蒙然的跟他们聊天，一边喝着酒－－可是，我忽的认出来了，他们所拓，不是别的，正是帝后礼佛图。 我从未想到，自己能跟古人之迹，这样亲近。 我想起在浙江时，闹的一个笑话。有一天，师友们正一桌儿吃酒。忽的来了一个人，是画画的抑或写字的，向金鉴才先生请教。我说，你有印的书没有，给我看看。金老师看着我，乐得不行，说，看看你老碰，人家有手迹，你不看，倒要看印刷品。 我讲那句蠢话，盖有原故的。从未想到，能看到别人的真迹也。今人如斯，况乎古人。 所以看到帝后礼佛图，免不掉神魂俱动。 我把手去摸它，凉丝丝。这图是分两部的，一在门的左边，一在门的右边。我不懂画，除掉手指的凉，还有那一重重垂下来的衣线，我对它，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 不过，我颇有些得意。能亲手摸到这东西的人，怕不会多罢－－拜天时之赐，那天正好在整修。 后来我在郑州的一家博物馆，又看到这画的复制品。非常之像。我又忍不住拿手去摸－－可是，指尖的凉意，便不可得了。 那天的结局是这样的。我又去镇上买了酒，再回来喝着看。到了晚上了，两个保安把我半扶半推的，送出了门－－因为怎么着，我也不肯走。 2013.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