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哭声的多普勒效应
又是漫长的一天。上班四天觉得半年已经过去了。
早上下雨,所以没有能骑车上班,只能挤地铁,现在坐地铁是对我自己和对周边的人都有压力的事情,而现在传染源越来越模糊了,我如果听到意大利语也会紧张吧,所以又能怎样呢?
老板早上和我们开会,其实就是在施加压力,所以到头来我还是晚了一步,犹豫不决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缺点。这些应该都是敏感的副作用吧,头太大,步太沉。所以权力的操作就是可以看起来让你是有选择的,但是事实上是没有的。最后选择就是没有好的选项,只有相对不那么糟的。底线大概就是,不能怂吧。
由于之前半个月的休假和半个月的隔离,虽然隔离也在工作,但项目发生的根本性变化,我到现在还没有消化。但是作为一个设计打工者想必也要驾驭自己不喜欢的风格,虽然这远远不是一个理想的状态。现在的风格,其实就是游乐园的风格,昨天和cc交流后确认了这一点。过于刺激了。
每天都和肩颈痛作斗争,晚上终于鼓起勇气炒了西兰花,过程中同时吃了很多花生,本来是以备后患的存货......
法国一夜之间从10例到了38例。不撞南墙不落泪,的确令人焦虑,隔离和防护目前仍然是点状的,好像所有人都竖着耳朵,等着某个时刻战斗的号角... 同时,我看到国内的舆论并不是一个“因为了解,所以慈悲”的态度,而是一个为什么他国不抄作业的态度,急于优劣排名,也有点匪夷所思。很遗憾这并不是一个能不能抄作业的问题,而瘟疫不应该是考试,即使是,伤亡人数不应该成为考分。任何一个品质都有两面,就像一个自由的人,某些时候可能是散漫躁动甚至不可靠的;一个严谨的人,某些时候可能是生硬甚至偏执的。那一个政体有可能是强有力的,但是对人,对真实的人也是淡漠的(而此次疫情两面都暴露无遗),而另一个有可能是更多听到每一个人的声音的,也同时会因此是缺乏行动力。所以没有办法,每一个人,每一个集体,都在用自己的三观和病毒赌博,自身免疫力加行动加运气会换来结果。
远方的哭声也许可以听得到,但是距离也许产生了多普勒效应,传到耳朵里走了调,听起来好笑...
到底应不应该用大数据来抗疫?恐慌,暴乱,瘟疫哪一个更可怕?
有些选择没有好的选项。无论此疫结果如何,我相信会有诸多深远的影响在接下来的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更广的时空里,慢慢显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