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西方凝视
打破西方的元叙事。
女权主义主张一种社会现象叫“男性凝视”,即把女性被当成是一个被看者。这隐含了一种男性对女性的权力关系,即一种支配者的地位,是男权社会秩序的结果。
类似的,我主张一种文化现象叫“西方凝视” (Western gaze)即使,把非西方人当成一个被看者。这隐含了一种西方对非西方的权力关系,即一种默认的的支配者的地位,这是西方支配世界300年来世界秩序的结果,类似于男权社会,我们叫它西权社会。我认为这个类比是比较恰当的,而且下文还用用到。
本文不打算研究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而是想探讨一下被内化的“西方凝视”。即非西方人自发的以西方人的视角和标准来看世界,甚至于看自身。正如很多女权主义者批判的一样,很多女性自发的迎合男权社会,放弃了自己的权力,主动的压迫自己的思想,甚至其他的女性的思想。类似的,很多非西方人也自发的压迫自己和别人,成为了一个西权社会秩序的维护者。比如我国一些人持有的“黑人劣等论”或者深圳河对岸的一些人的“支爆论”。而这些认为某一类他人天然的低自己一等的论据都来自于西方。这种现象的可怕之处是它是无意识的,当我们学习英语的时候,我们很多时候都内化了西方的观念。
要反对这种西方凝视,需要反思的东西很多。我认为要进行一种“跳脱”,最不能做的就是以西方反对西方。注意到,定义议题的权力是思想领域最核心的权力。
举个例子,我看到很多人做殖民主义研究,都是以西方人的研究为基础。荒谬!我们要做的首先是要剥夺西方人在殖民主义研究的话语权。他们的研究最多只能被认为是一种对殖民主义罪行的辩护材料。殖民主义研究只有受害者和非加害者有权利研究。在这里,谁采取主动,谁就是凝视的发起方。注意到发起是很关键的,我认为西方只有回应的权利,没有发起的权力。我们不能允许法庭上罪犯自己控诉自己,因为控诉本身是权力也是权利。
是要打破西方的元叙事,也要批判的就是盛行的各种Race study,最典型的就是Asian study。 Race本身就是一个西方的构建,以Race角度出发的所有研究,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以为它研究来研究去,都不能达到Race equality。 如果我们不承认Race这个概念,我们会注意到很多议论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根本不存在“黑人”这个概念,“黑人劣等论”根本就不会存在。
当然,殖民主义和Race研究是两个典型的例子。在人文社科研究里,这种内化的西方凝视是无处不在的。每个人文学科的议题都应该被重新审视和判断,尤其是经过这种审视和判断我们才能从西方凝视的阴影中走出来。比如我认为神学研究就是和儒学研究有一摸一样的重要性。换句话说,公平的说,如果大学里面不设置儒学研究,那么也不应该设置任何神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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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笔者力有不逮,这里的每个课题都应该是要补充很多材料和议论的。不过,我的目的是要提出这个问题。本文其实也是有感而发,是我在和室友讨论经济学诺奖Acemoglou的书Why nation fails时的感想开始的。我,因为他关于中国的写作都是偏见和无知的产物。不管Acemoglou在西方多么的成功, 我也不会承认他的价值。一个不能反省自己的学者是不值得认真对待的。这是一个学者的态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