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媚的人爱自由
致无处遁形
他望向镜子,镜中的躯体向他发问: 你的灵魂是否解脱? 你的身躯有何归属? 你时常坠落的,有没有尽头? 滴水的浴缸,粗布制的乳白浴帘, 摇曳的日光灯在白色瓷砖上映出敞亮一隅,静候着 一个答案? 那不是神的辖区。

木板吱嘎的旅馆里, 微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 感受身体徐徐下沉。 眩晕,再不能自已 在一个清晰不过的早晨, 水汽凝成的微寒颗粒 划过肌肤, 焕然一新。 轻柔的迷蒙; 渐行渐远的知觉, 那是一切灵感的阿克琉斯之踵。 若视这般快乐为根本的罪恶, 片刻的悲观不过是饮鸩止渴。 沉重的时代始终陪伴, 温厚的茧蛹是永恒的平静。 他再不能感受,属于过去的一切都使他厌恶, 可他依旧深爱着崭新的你,他如是说到。

郁春
男人从沉睡中醒来, 知觉的根芽渐渐复苏。 烤箱里的草莓蛋糕,朦胧中, 丝滑的芬芳于舌尖绽放, 暴风般摧残着幼小的芽, 暗红色的天空落下帷幕。 那于心不忍的可怜人儿, 呢喃着,走入湿润的世界。 雨滴总是诚实的,带着初春的寒冷, 戳破温暾的谎言。 真假难辨的现实; 铁证如山的混沌,

男人几经躁狂, 日暮,白雾, 已分不清汗水或是雨水。 花园里的瘟神在游荡, 倔强的藤蔓越绕越紧, 难以呼吸的紫罗兰悄然陨逝。

死亡啊,你是狂欢,是解脱,是超然, 是失去束缚的爱! 飘飘欲仙的感情失去了占有, 男人闻到的只是芬芳。 无动于衷; 疲于奔命, 湿闷空气中的馥郁,冗长地存在于世。 这世界本没有生死,没有情感, 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纷扰, 羁绊本该使人震怒, 呆滞的目光失焦于腐坏的花瓣, 他不觉得,也未曾意识; 罗兰再不能呼救,也不再承受。 解脱,萦绕于心, 真正的救赎荡然无存; 永恒的存在亘古至今, 长眠于这郁郁春日。
后记:寒假伊始就想认真写一首诗,得益于疫情总算空出了一隅(心理上和时间上)。关于写诗这件事情,美学交流为主,记录生活中的灵感为辅。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创作(先前只能算是模仿),虽有很多词不达意也颇为此烦恼,但也因此收获了很多无心插柳的句段。在不告诉老母亲作者的情况下,被称之为“中等偏上”也较为满意了。植树节发布该文算是下定决心要认真长草(长树),宁可玩游戏也不再去搞这种文艺作品了,实在是消耗精力(笑),要高考的嘛!将来大概只会写一些只言片语,若要整合可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