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书摘——埃博拉的故事
(美)普雷斯顿(Preston,R.)著
姚向辉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3(2020.2重印)
(译文纪实)
ISBN 978-7-5327-7149-3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6)第005414号
(书封)《血疫》长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榜首长达61周。普雷斯顿因此获得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颁发的防疫斗士奖,他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以非医师身份获奖的得主。
第一部 艾尔贡山的阴影
森林魔影
1980年,元旦
(P1起)“夏尔·莫内”(化名)在和附近艾尔多特雷镇上的一个女人去过埃尔贡山旁边奇塔姆洞后,从感觉眼珠疼到背部剧痛到“面部皮肤发黄,有明显的星状红斑”都“整个头部都变成了黑色和青色”,在去往内罗毕的飞机上,他不断呕吐血液和黑色物质,当他走下铉梯时,衬衫染满血污,最后在医院候诊时死在血泊中。
(P12)军方专家日后会说病毒经历了“极度扩张”。这可不是普通感冒之类的东西。极度扩张到最高峰,一地眼药水大小的患者血液内就有数以亿计的病毒粒子。换句话说,占领宿主躯体的生物体正企图将宿主转化为它本身。然而,转化过程不完全成功,结果制造出混油病毒的大量液化血肉,算是一种生物事故。在莫内体内发生的就是所谓的极度扩张,其外在表现正是黑色呕吐物。
传播
1980年1月15日
(P17起)救治“夏尔·莫内”(化名)的一名叫谢姆·穆索凯的年轻医生,因为救治过程中呕吐物溅入眼睛和口腔,从背部感到酸痛到肾脏开始衰竭。再被戴维·希尔佛斯坦医生(他拥有东部非洲最大的私立医疗机构,是肯尼亚总统丹尼尔·阿拉普·莫伊的私人医生)接管后,发现他感染了马尔堡病毒,在经历了困惑和愤怒,意识和人格重新出现,并最终好转。所幸医院没有其他人确诊染上了马尔堡病毒。谢姆·穆索凯目前是戴维·希尔佛斯坦在内罗毕医院的一名主任医师。
确诊
(P23)马尔堡病毒来自非洲,却有个德国名字。病毒根据第一次发现的地点命名。马尔堡是德国中部的古老城市,被森林和牧场环绕,厂房坐落于绿色山谷之中。1967年,病毒在一家名叫“贝林制药”的工厂爆发,他们使用非洲绿猴的肾脏细胞生产疫苗,定期从乌干达进口猴子。病毒潜伏在前后空运来的五六百只猴子体内来到德国,其中只有两三只携带病毒,多半根本看不出病症。总而言之,它们来到贝林制药后不久,病毒开始在猴群中蔓延,其中有几只“崩溃并流血至死”。很快,马尔堡病毒跨越物种传播,突然在城区人口中显形。这是病毒扩增的一个实例。
(P24)短短几天内,马尔堡市的医生以为世界末日降临了。最后统计,病毒的感染者共有三十一人,其中七人死在血泊中。马尔堡病毒的致死率约为四分之一,因此属于极度致命的病原体:哪怕在最现代化的医院里,患者连上生命支持机器,马尔堡病毒也能杀死四分之一的被感染者。
(P24)马尔堡病毒是丝状病毒(filovirus)家族的一员,它是人类发现的第一种丝状病毒。
(P25)夏尔·莫内死后不久,研究人员确定了丝状病毒科的地位,它由马尔堡病毒和两种埃博拉病毒构成。这两种埃博拉病毒分别是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和苏丹埃博拉病毒。马尔堡是丝状病毒三姐妹中最温和的一位,其中最可怕的是扎伊尔埃博拉病毒,致死率达到了惊人的十分之九,一百名感染者有九十名难逃一死。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就像是人命的黑板擦。
(P25)目前丝状病毒科下已有三个属,埃博拉、马尔堡和奎瓦(包括2010年确定的Lloviu病毒)。埃博拉病毒已发现五个亚种,另外三个分别是雷斯顿埃博拉病毒(2002年发现)、塔伊森林埃博拉病毒(2010)和本迪布焦埃博拉病毒(2012)。马尔堡属下目前已有两种病毒,除马尔堡外,还有1996年确定的Ravn病毒。
(P26)在康复期间,存活者的皮肤会从面部、双手、双脚和生殖器上脱落。有些男人遭遇了睾丸肿胀、发炎和部分腐烂。谁也不清楚马尔堡病毒为何钟情于睾丸和眼球。
(P29)公司老板将病猴装进笼子,送到维多利亚湖上的一座小岛放生。有那么多病猴在那里活动,小岛会变成猴类病毒的聚集地,会变成高危之岛、瘟疫之岛。
(P29)卡森赛罗是全世界最早出现艾滋病的地点之一。传染病学家后来发现,维多利亚湖西北岸是艾滋病的初始传播中心。目前普遍认为艾滋病源于非洲的灵长类动物——猴类或猿类——然后通过某些途径传播给了人类。
(P29)说到艾滋病的起源,目前普遍认为在1960年代,非洲兴起了一门利润丰厚的新生意:向发达国家出口用于医学研究的灵长类动物。乌干达是这些动物的最大出口国之一。猴类交易在整个中部非洲开花结果,体系内负责抓捕和驯养的当地工作者暴露于大量野生猴子面前,而这些动 物中有一些就携带了罕见的病毒。另一方面,这些动物被一股脑塞进铁笼,暴露于彼此之前,来回传播病毒。甚至,不同种类的猴子混在了一起。这为跨物种传播的病毒大爆发搭出了完美的舞台。同时也是病毒迅速演化的天然实验室,人类免疫缺损病毒(HIV)很可能就是这么产生的。
一个女人和一名士兵 1983年9月25日,1800时
(P33)南希·杰克斯和杰瑞·杰克斯都隶属于陆军兽医部队,这个小兵种全是所谓的“宠物医生”,负责照顾陆军的护卫犬、马匹、牛羊猪骡、兔、鼠和猴子。他们还负责检查陆军的餐室。
埃博拉计划 1983年9月26日
(P39)这是美国陆军的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简称USAMRIID。它致力于研发保护性疫苗,集中精力研究控制致命微生物的手段。研究所知道该如何阻断恐怖病毒于人类中点燃爆发性致命传染的链条。
(P40)南希·杰克斯沿着生物安全0级走廊走向名为“AA-5”的4级隔离区域,那里又名“埃博拉套房”。安全级别的数字从0到2、3到最高的4。(由于某些原因,不存在1级。)研究所从2到4的全部隔离区域都维持空气负压,就算出现泄露,气流也只会流进隔离区域,而不是流向外部的正常世界。名为AA-5的套房是一组负压隔离室,由平民身份的陆军科学家尤金·约翰逊设立,是研究埃博拉病毒的研究实验室。他是埃博拉及其姐妹马尔堡病毒的专家。
(P42)埃博拉病毒因埃博拉河而得名,埃博拉河是蒙加拉河的上游河源,是刚果河(又称扎伊尔河)的支流。埃博拉河流经雨林地区,蜿蜒穿过星罗村庄。扎伊尔埃博拉病毒(也就是最危险的一种埃博拉病毒)第一次为外界所知的爆发是1976年9月,它在埃博拉河上游的五十五个村庄内同时突然爆发。它似乎来得无影无踪,杀死了九成的感染者。扎伊尔埃博拉病毒是研究所里最让人害怕的病原体。USAMRIID内的普遍看法是“摆弄埃博拉的那些家伙都是疯子”。和埃博拉打交道是通往死亡的快车道。还是去玩更安全的东西吧,比方说炭疽热。
1300时
(P48)病毒在紫外线下会分崩离析,紫外线能摧毁病毒的遗传物质,让它们无法自我复制。 (P48)空气负压设计用意是让高危病原体只能飘向区域内部。
完全浸入 1983年9月26日,1330时
(P57)埃博拉内的遗传密码只有一条RNA。这种分子被认为是最古老和“原始”的生命编码机制。四十五亿年前,地球形成后不久,原始海洋开始存在,其中很可能就有基于RNA的微观生命体了。言下之意:埃博拉是一种古老的生命形式,几乎和地球同样古老。关于埃博拉非常古老这一点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它显得既非生又非死。
埃博拉河 1976年夏末秋初
(P66)毫无疑问,埃博拉病毒损伤了大脑,导致智力衰退。不过另一方面,你很难分清脑损伤和恐惧效应。
(P66)苏丹毒株比马尔堡病毒致命一倍,致死率是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感染者有一半会迅速死去。这可以和中世纪黑死病的致死率相提并论。
(P86)但事情的发展让扎伊尔和全世界都又是吃惊又是松了一口气:病毒始终没有蔓延进入城区。它在埃博拉河上游渐渐消退,返回了它在森林里的藏匿地。埃博拉病毒似乎不会通过面对面接触传播,似乎不会通过空气传播。
卡迪奈尔
1987年9月 (P87)和埃博拉一样,马尔堡病毒的秘密藏身之处也不为人知。马尔堡病毒突然在夏尔·莫内和谢姆·穆索凯医生身上出现后,再次变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它去了什么地方。它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但病毒从来不会真的消失,只会躲藏起来,马尔堡病毒还在储存宿主——非洲的某些动物或昆虫身上繁衍生息。
(P93)一周后,吉恩的电话响了。打来的是图凯医生。“你猜那孩子去过哪儿?”他说。“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 吉恩觉得头皮一阵麻痒。夏尔·莫内和彼得·卡迪奈尔的足迹在全世界只有这一处相交,也就是奇塔姆洞。他们在洞里做了什么?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他们触碰了什么?吸入了什么?奇塔姆洞里栖息着什么?
深入
(P95)1986年,也就是彼得·卡迪奈尔死去的前一年,吉恩·约翰逊通过实验证明马尔堡和埃博拉病毒确实能通过空气传播。
1988年春
1989年夏
(P100)陆军将杰克斯夫妇派往马里兰州阿伯丁附近的化学防御研究所。
(P101)南希在USAMRIID的直属上司托尼·约翰逊上校对她穿上密封防护服后的能力印象深刻,很想让她回来工作。他觉得她就该属于研究所。 他后来得到了沃尔特·里德陆军医疗中心病理学主任的位置,于是研究所的病理学主任就空缺了。他恳请陆军让南希·杰克斯接手,军方听取他的意见,也认为她很适合从事高危生物的研究工作,因此1989年夏天,她得到了这份工作。军方同时指派杰瑞·杰克斯领导研究所的兽医部门。就这样,杰克斯夫妇变成了有实权的重要人物。南希回来穿上防护服。杰瑞还是不喜欢,但已经能够容忍了。
第二部 猴舍
雷斯顿 1989年10月4日,星期三
(P106)每年约有一万六千只野生猴子从热带地区进口至美国。进口的猴子必须隔离检疫一个月,然后才能运往美国各处。这是为了防止能杀死其他灵长类动物(包括人类)的传染性疾病的蔓延。
11月1日,星期三
进入3级 1989年11月13日,星期一
(P117)鉴别病毒的方法之一是让它在三角瓶里的活细胞内生长。把病毒样本滴一滴进三角瓶,病毒在细胞内扩散。假如病毒喜欢这些细胞,就会开始增殖。几天之内,一两个病毒就会变成十亿个:在一个大拇指尺寸的容器里,病毒的个数堪比中国人口。
暴露 11月17日,星期五
感恩节 11月20日到25日
(P127)感恩节那天早晨,丹和妻子开车去匹兹堡见岳父母。星期五,他们开车回到弗吉尼亚,丹去猴舍看情况有没有变化——事态让他震惊:感恩节期间,H室死了五只猴子,H室和F室在同一条走廊上,隔着两个门洞。因此,病毒确实在传播,更糟糕的是它能跨越房间传播。病毒是怎么传播的呢?一夜之间,一个房间死了五只猴子……他非常不安。
美杜莎 11月27日,星期一,0700时
第一个天使 11月27日,星期一,1000时
(P138)他拿着一张毒蛇照片起身:“假如要宣布华盛顿近郊爆发了马尔堡病毒,那我们就必须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搞错。”他把照片放回耶林的桌上,回去继续在世界地图下开会。
第二个天使 11月28日,星期二
指挥链 星期四,1600时
(P153)与会者的看法大致如下:无论构不构成军事威胁,想要阻止这种病原体传播,就必须利用能够动员的全部力量。 但这就会引发一个小小的政治问题了——好吧,实际上是个很大的问题。问题与亚特兰大的疾病控制中心有关。疾控中心是负责处理突发疾病的联邦机构,由国会授权其控制人类疾病。这是疾控中心的法定职责。陆军并没有被明确授权可在美国土地上抵御病毒,但陆军有这么做所需的能力和经验。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得出,假如军方决定插手猴舍,就有可能与疾控中心爆发冲突。疾控中心有人会妒恨他们的手伸得太长。“陆军没有处理这种状况的法定职责,”拉塞尔少将说,“但我们有这个能力。疾控中心却没有。我们有力量,但缺少授权。疾控中心有授权,却缺少力量。接下来就是比赛看谁尿得远了。”
垃圾袋 11月29日,星期三
太空行走 星期三,1400时
(P70)和每次进入4级区域时一样,她先摘掉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锁进办公桌的抽屉。
第三部 溃败
91探戈 星期一,1030时
(P213)杰瑞是研究所91探戈人员的指挥官。陆军内动物管理技师的级别为91T,在军方俚语里就成了91探戈。
糟糕的一天 12月6日,星期三
(P227)过去的几个昼夜里,一位名叫托马斯·凯查克的陆军科学家身穿防护服,一直在4级防护实验室忙碌,尝试研制快速检测血液和组织中是否含有埃博拉病毒的方法。他成功了。这种名为埃博拉快速检测的方法很灵敏,易于使用。
清污 12月7日,星期四
(P241)大自然似乎在逼近我们,高高举起屠刀,却忽然 扭过脸去,露出微笑。这是个蒙娜丽莎的微笑,谁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12月18日,星期一
(P242)生物危害防护领域有一句老话:你永远无法知道生命何时灭绝。生命能从几乎所有攻击中活下来。完全成功的彻底消毒在实践中非常难以达成,事后也几乎不可能确认。
最危险的毒株 1990年1月
(P245)至于猴舍,整幢楼都死绝了。陆军不需要再核平它,因为雷斯顿埃博拉病毒已经核平了它。这一次仍旧没有人员伤亡,但发生了一件怪异甚至有可能险恶的事情。猴舍共有四名动物管理员,他们的雷斯顿埃博拉病毒检验均呈阳性,这种病原体感染了他们所有人。病毒进入了他们的循环系统,在细胞内繁殖。埃博拉在他们体内增殖,在他们体内循环,在这几名猴舍管理员体内持续存活,但哪怕是在繁殖期间,也没有让他们患病。他们想不起曾经有过头疼和不舒服的时刻。最后,病毒自然而然地从他们体内消失,血液里 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直到本书写作期间,他们也没有病发。已知感染埃博拉病毒的人类很少有活下来的,但其中就有他们几个。约翰·克里耶斯被沾血的手术刀割破手指,无疑因此感染了病毒。令人不安的是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割伤自己,病毒却还是进入了他们的循环系统。病毒不知怎么进去了。最大的可能性是它通过肺部接触进入了他们的血液,也就是空气传播。陆军研究人员确定这另外三个人不是通过割伤感染病毒之后,研究所一致认为埃博拉是能够通过空气传播的。
第四部 奇塔姆洞
公路 1993年8月
(P257)通往埃尔贡山的道路是金沙萨公路的一部分,这条公路别名艾滋病公路,它将非洲一分为二,艾滋病病毒从非洲雨林内某处向全世界爆发时就是沿着这条公路传播的。这条路曾经是穿过非洲心脏地带的一条烂泥路,几乎不可能一次走完全程。
(P263)铺设金沙萨公路影响了全世界的每一个人,是20世纪最重要的历史事件之一。它夺去了至少一千万条人命,人类的最终伤亡数量很可能会超过二战。事实上,我见证了艾滋病出现过程中的这个关键事件:一条泥土小路向通衢大道的转变。
(P278)艾滋病、埃博拉和其他雨林病原体的显现,无疑是热带生物圈遭到破坏的自然结果。这些新出现的病毒从生态被破坏的区域浮出水面,其中许多来自热带雨林破损的边缘区域,还有迅速被人类蚕食的热带稀树大草原。热带雨林是全世界最深的物种储备池,包含了地球上的大多数动植物。雨林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病毒储备池,因为所有活物都携带病毒。病毒走出一个生态系统之后,往往会在人类群体中波浪式传播,仿佛是正在衰亡的生物圈的回声。列举一些新显病毒:拉沙热病毒、裂谷热病毒、奥罗波凯病毒、罗西奥病毒、委内瑞拉出血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脊髓炎病毒、猴痘病毒、登革热病毒、基孔肯亚病毒、汉坦病毒、马丘波病毒、胡宁病毒、狂犬病毒属的莫科拉病毒和杜文黑基病毒、勒当泰病毒、科萨努尔森林脑炎病毒、HIV(无疑也是新显病毒,因为它对人类的渗透正变得越来越快,而且看不到尽头)、塞姆利基森林病毒、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辛德毕斯病毒、奥-奈氏病毒、无名圣保罗病毒、马尔堡病毒、苏丹埃博拉病毒、扎伊尔埃博拉病毒、雷斯顿埃博拉病毒。
主要角色
“夏尔·莫内”(化名)。法国侨民,居住在肯尼亚西部。1980年1月,他在乘坐飞机时被马尔堡病毒化为血泥。 南希·杰克斯中校。USAMRIID的兽医病理学家。1983年开始研究埃博拉病毒时,密封防护服被刺破了一个洞。1989年,她成为USAMRIID的病理学部门主任,在当年冬天的雷斯顿生物防护行动中扮演了一个角色。 杰拉德(杰瑞)·杰克斯上校。USAMRIID兽医部门主任。妻子是南希·杰克斯。在雷斯顿生物防护行动中穿上密封防护服,率领队伍进入猴舍,但在此之前从未穿过生物防护服。 埃博拉病毒。高度致命的病毒,来自热带地区,但传播源头未知。它有三个亚属:扎伊尔埃博拉、苏丹埃博拉和雷斯顿埃博拉。它与马尔堡病毒关系密切。以上病毒均属于丝状病毒科。 尤金(吉恩)·约翰逊。平民,为陆军工作的病毒猎手。埃博拉专家。1988年春,“彼得·卡迪奈尔”死后,他率领陆军考察组前往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在雷斯顿生物防护行动中负责后勤和安全。 “彼得·卡迪奈尔”(化名)。丹麦少年,1987年夏,在前往肯尼亚探望父母时死于马尔堡病毒感染。陆军在冷库中保存了以他命名的一支马尔堡毒株样本。 丹·达尔加德。雷斯顿灵长类隔离检疫中心(即雷斯顿猴舍)的兽医。 彼得·耶林。平民,为陆军工作的病毒学家。肆虐雷斯顿猴舍的病毒毒株的共同发现者。 汤姆·盖斯伯特。USAMRIID的实习研究人员。1989年秋,他负责操作USAMRIID的电子显微镜。病毒毒株的共同发现者。 克莱伦斯·詹姆斯(C.J.)·彼得斯上校,医学博士。USAMRIID疾病评估部门的主任。雷斯顿生物防护行动的总指挥。 菲利普·K·拉塞尔少将,医学博士。下令派遣军队人员前往雷斯顿的将军。 约瑟夫·B·麦考米克医生。疾控中心特殊病原体部的主任。曾在苏丹的一个茅草屋里救治埃博拉患者,被沾血的针头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