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跑记

这一圈,八公里,听完了三集周濂讲维特根斯坦。到了第五公里居然腿就很酸了。
想说的是,我和我妈。一起从星湖路的南湖大门进来,绕过艺术学院的一端绕了一个整圈,最后回到大门,到大门的时候我也没了,压根记不起从哪进来的。所以又沿着靠近南湖大门的横桥过到了纪念碑一侧,刚过去走了一端,我就意识到了走反了。因为这一端再过边意味着还要走南湖近四分之一的路才能再回到原点,而返回桥对岸才是大门。我大喊走反了,妈妈走过来,说“我就说反了,应该不过桥往所在路反方向走”,可是反方向意味着再次回到双拥路的广场,更是不对。所以我说,“你说得也不对,我们是反了,但应该过桥”,她无论如何不愿意,好吧,那我只能自己走了,那个情况下再如何给她看导航她也是拒绝的,以为已经拒绝了一次,理由是“我要走路,不想看手机,头晕”。我往桥的一端走,没想到大门就在桥头。很好,并不太远!我把大门的照片发给她,说理不顺畅只能靠证据了,发送后我在门口压腿等待,十分钟过去,51路即将发车,末班车九点半,彼时已经9:16。好吧,打电话。电话打过去,还是犟“没到,有车你就坐呗”,挂断电话,也不愿说明自己在哪里。我坐上了回家的车。
无意批评,或是指摘什么,只是无奈,她的“我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在我看来不是独立,恰恰是太不能妥协,太有想法,但完全拒绝说理。这是封闭自己,同时用态度封死了最后一条别人说理以求理解的路。我只是感觉莫名的悲凉,我相信她无意,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本身,因为思维的狭隘限制了这种可能,所以对任何事情,只能从自己可回忆到的经验出发来做判断。我同时反思自己,我同样缺乏耐心,同样没有挣脱出这种无效沟通的方式,获得另一种沟通的可能,从这个意义说,我也同样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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