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8
不止一次想起来孙仲旭先生,总觉得他患抑郁症以后认知下降无法从事翻译的痛苦无比真实,真实到不惜放弃生命。又看到有人跟他说,他像卡夫卡,做着一份小小的工作,却又着另外一个丰富的一面。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孙仲旭的消息,是说他在一家不大的精神病院自杀。精神病院里面自杀也是个大事,我虽然没有遇到,因为医生们都会严加防护,但我总是会想去看死亡的场景,然后就后悔,害怕。从小就是,从小就喜欢看别人家的丧失,奶奶领着我去跟某位长辈告别,然后她会无不惋惜地轻轻掀开故人脸上的黄纸,叹气,看一会,再给他轻轻盖好。有时候我也会凑过去看一眼,跟着难过一番。以前没有觉得死亡这么迫近,直到最近几年,奶奶的姐妹们,爷爷都已经去世,她伤心高兴都没有地方去说,我才开始意识到,有一天她也会躺在那里,再也不会醒过来。
从前想着死亡的时候,只心心念念想着死亡带来的好处,走饭死之前我就在想这个事儿,走饭走以后我又活了很久,如今大概是不会再主动求死。但是某些奇怪的症状却把生活的志向给淹没了,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的记忆力消失了,时间感也变得模糊。甚至于对于生活开始,我整个人都是模糊的,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已经不再跟别人讲过去,但记忆力代替了过去的痛苦,成为了新一轮被诉说的症状,成为了新一轮被讨伐的对象。
所有的学科里,我的英语学的最不好,口语更是灾难,尽管过了六级,考研面试的时候还是被导师笑了一番。我从来就没当回事,但是想找个外国分析家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觉得自己学不好的情节放在哪个学科不好,非要放在英语上,现在语文用不到,数学用不到,英语扣扣搜搜才五千个词汇量。


我在思索一种生活方式,比如每天读书,不管记得多少,只管读吧。再追求读的时候不打瞌睡。只要每天瞌睡在变少,就说明生活是有了一番好的变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