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歳男人的悲剧
A已经是2020年三月底了,上次写的20岁男人的悲剧分享到的自己的朋友圈后其实反响还是不错的。(我的阅读群体囿于朋友圈)但是没有接着写是因为已经把26个字母给用完了,想着就这么算了吧。跟鸭锅聊天的时候她提出可以使用A1、A2、此类。我觉得是个很好的创意,欣然觉得应该接着写下去,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到了21岁,所以大可重开一篇名字就叫21岁男人的悲剧,这头正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鸭锅时,那头她也说题目可以叫21岁男人的悲剧。
今日份的悲剧:最近在写一个算作长篇的小说,这几天没有了那种干劲儿了,主要是敲打键盘的时候再没有了那种我曹我他妈写完这一部我一定可以火的这种感觉了。我觉得这是最惨的。
生活真难。
B今天还是在继续之前的工程,前前后后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才把东西从word上面“誊写”到一个可以发小说的平台上,结束后就去吃了午饭。后来想看看效果就又点开了自己写的东西,发现在这个平台上有未读消息,于是鬼使神差的点开了(未读消息的红点对我完全没有一点点吸引力)发现刚发不久的就已经有人评论了,读着评论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星星眼,甚至她还要我的球球号。于是自己很礼貌的回了她消息,她也很快回复。我感觉自己码字找到了意义,说,其实我只是觉得word分享给我的好友他们看起来很麻烦才更的,她回了两个笑哭的表情。当时我想补上一句我会努力更新的,喜欢就多看看这类的话。不过先点开了她的主页,瞬间觉得自己十分傻逼,她的动态都是xxxxx文笔真好呢,能不能留个球球号,xxxx我好喜欢你写的东西,加我球球xxxxx这一类。
人生无趣。
C看到了自己的朋友以前从未讲过的心路历程(?算是心路历程吧)发现自己错了很多年,念书厉害的大部分还是小时候被逼出来的,不想挨打/少挨打所以就要拼命学习。但是我已经跟别人吹了好多年牛皮了,这个牛皮大概是:我初中的最后一任同桌多牛逼多牛逼,中考之前天天上课跟我一起吃零食、聊天、玩游戏,中考还考了年级第一。听完后大家都自叹不如,今天才发现只是比我们更努力吧。不过我打算继续将我的初中同桌牛逼的事迹讲下去而且不说出原因,因为我们生活中其实是很需要他们这类让人自叹不如的人。
称别人为天才不过是安慰自己。
D人应该减少自己重度思考的次数,在仅有的几次重度思考力也一定要减少思考的深度,虽然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遗憾。可从重度思考出来后面对生活的时候我真的会觉得自己很好笑,昨天想出来的处世方法今天却又被长久以来的思维所占据,可能我们在重度思考里面思考出来的对世界、对人生、对感情已经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在很大的层面上只是我们在掩耳盗铃罢了。
重度思考。
ps今天早上飘着细雨,树枝在风中发抖,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很冷,看着车窗外的建筑,恍惚以为是去年年末和朋友们一起在长沙,如果是,就真的太好了。
E昨天依然是重度思考的一天,突然降温了,走出写字楼发现风裹着夜幕袭来。
路边出来哈哈大笑声,转头一看,一个男人仅穿一件背心,一条短裤,从背后的汗迹看来是刚跑完步。笑声是他的朋友发出的,大概也是在笑他穿的少,天又冷。
背心男笑到,你们就是温室里青外(蛙),受不得一点委屈。
重度思考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
温室青外。
F复工后关于外卖的几件事儿。
复工后连续吃了一两个月的外卖,有的时候同事会帮我拿上来,并不是很熟悉的那种。有一次和同部门的同事外卖同时到了,两个人通过石头剪刀布后决定是他下去拿,人一去不返。过了很久上来了,问我,鱼仔你外卖真的到了?
到了啊,都打电话了。我说。
没找到。就没姓鱼的。他一本正经。(叫外号过多忘记我本名了)
于是后来我把自己外卖上的姓名改成了漩涡鸣人,并一直建议我领导改成宇智波佐助。
有次两人点的同一家,外卖小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你认识漩涡鸣人吗?叫他也拿一下外卖。
渐渐地我们都习惯了漩涡鸣人,有次下去拿外卖,在乱七八糟的外卖里面像皇帝巡视了几圈都没看到我堂堂七代目火影的名字,倒是看到一个姓漩的家伙和我电话尾号一样。
后来才发现我就是漩先生。
ps突然无法确定漩涡鸣人的xuan字有没有三点水。
F活了二十一年昨天终于吃到了身边人一致好评的烤冷面,但我觉得味道一般,从烤冷面想到了很多事情,心想着可以写出来,可能会像烤冷面一样在记忆里被珍藏,最好不去吃,永远放在那里。
把吃放到记忆中之后我思考了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区别,觉得可口可乐更加的文艺,好像是有过一次忧郁文案弄的。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现在的人呢不都是喜欢伤春悲秋吗?可以把那些孤独敏感的青少年的感悟和产品接合起来,但好像这个方法已经被用过,农夫山泉当时瓶身上的网易云热评,江小白瓶身上的那些伤感语录。突然觉得这些人都是奸商,(我不算)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够sad了还要去贩卖他们的忧郁。
于是我想开一家忧郁贩卖商店,你可以把你的忧郁来我这里买东西,这多好,你的负面情绪没了,还得到了东西。
无论是烤冷面还是忧郁,我都很想写,但是没有时间,只好写下dome。
今天上班途中等红绿灯的时候引发了一个对红绿灯的思考,在一条笔直的路上,这一个红绿灯和下一个红绿灯会是同一个颜色吗?谁关心呢?他们只关心自己会不会迟到。
人生dome
G 办公室里照进了阳光,我的头皮屑落在键盘上像雪花闪闪发光。
今天上午一直想写个文名字叫《如何优雅地竖中指》
H 想一起喝酒了,放在以前只要我们兄弟几个有这种想法总会快速的凑在一起,然后喝个痛快,但现在不能,因为旷工不比逃课,逃课比较爽,旷工肉比较痛。
而我最讨厌的是,宿醉后醒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杂乱的胡子,睁不开的眼睛,让人倦厌的阳光照射在短裤上,其实有阳光还好,如果下雨的话会一睡不醒。在憋尿方面我也是一把好手,不到快要爆炸我是不会起床的。
我不止一次对他们说,喝醉太沙雕了,不喝了不喝了(不喝醉)
他们笑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戒酒后我的生活确实挺无趣的。
H 我一向不和我爸聊天,前不久他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段散步的视频,我看了两三秒就关掉了,没回。晚上,我妈发消息问我,你爸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没有回啊?其实我没有打算回的,但是已经被问到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一下我妈。随后便有了以下的对话:
妈:你猜你爸到家了怎么跟我说的?
我:说什么?
妈:他说你已经把他当空气了。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愣了好一会儿。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和我爸说上几句话了,而上次的单独相处好像是一年前的夏天。今年过年的时候我没有回家,听表哥聊起了大人们之间的很多故事,谈及我爸,他是这么说的:我们小孩子都很喜欢和你爸玩,因为很会玩,人也很幽默,但是近些年来我看着他越来越像是一个中年男人了,生活的压力让他变忧郁了不少。
可能是和爸爸相处的比较多,所以很少能有机会暂停一下,去端详看他的变化。不过上高中以后和我爸的交流变得就少了很多。
说几件印象深刻的我与爸爸的故事,
很小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我爸罚跪,然后他自己去看电视了,过了一会儿他返回来看我,当时我以为他要解除我的罚跪了,结果他只是在我的手里塞了一块儿饼干,又回去看电视了。
高中的时候和我爸一起看十佳球,自认为有一个进球平平无奇,我爸却连连赞叹。我说,这算什么,我打球经常用这招的。他半信半疑地说,吹牛。
过了几天,吃晚饭时,他说,你打球还不错,那几个突破挺厉害的。
没想到他真的会去看我打球。
最后一件事儿是大学放暑假的时候有次我爸要开夜车,我妈不放心他一个人,我自告奋勇说我跟着去吧,路上偷抽我爸的烟,是十块钱的红塔山,挺好抽的,那次以后我抽了大半年的红塔山。
年龄越大好像越来越不懂怎么和爸妈相处,虽然我爸经常对我说这样的句式:等你xxx了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我们各过各的。这句话从我十八到上大学到开始工作一直在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断绝父子关系。
J 我头好晕啊,等下会不会吐啊?我问阿佳。
哪有人荡秋千会吐的啊?
但是我头确实好晕。
阿佳等秋千慢慢停下,看着我说,你知道吗?童真是小孩子的权利,长大了之后上天就剥夺了我们 童真的权利,所以你荡秋千会觉得头晕。说实话我也挺晕的,她一边说,一边把秋千推高,随后把自己荡了出去,大声说,但是爷不管咯!
所以此刻她靠在我的怀里,我不停地轻拍她的背,喃喃说,哪有人荡秋千会吐的啊?
K 我犹豫要不要花60块钱在kindle上面买一本射雕英雄传,虽然这两天很是沉迷,但总感觉这件事儿被别人知道后自己会被骂傻逼。
L热血高校后传(俺毕业的高中)
我们这一届的风云人物都已经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没有了在学校掌控风云的意气风发,低下头开始接受生活的锤炼。很多人失去了联系,甚至都已经快想不起来了,昨天平平给我打了电话我才想起来。
这个xxx和那个xxx我仿佛能看到他在那头侃侃而谈的神态,尽管我不太想和他多聊几句,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一面顶住女朋友的频频抛来的白眼(当时正在双排)一面暗示平平少说几句。但他似乎根本不想停下来。
从他嘴里听到了不少关于同届风云人物们现在生活的碎片。
从赵杰开始说起,而他打这个电话的诱因也是因为赵总买了一辆挖机,少说也得好几十万吧,平平挺感慨的,我现在还在工地上面当学徒,钱都没得,再不济,那好歹也是辆挖机呢。
赵杰读了两年高中就辍学了,一个矮胖子,却跑的飞快,又黑又莽,大家都叫他野猪。除了读书啥都会点儿,单亲家庭长大,说长不高的原因就是吃了太多的泡面。说家里的泡面盒子摞一起有这么高:他展开自己的短胳膊给我们比划了一下。但我们不太信,觉得是在骗人,吃了面碗里边儿都是油渍,堆起来多脏啊。我把碗都洗干净了才堆得......他声音越来越小。
后来一起打球他说,我不想读书了,我实在是读不下去了。那你去干嘛?我去开挖机吧,也挺挣钱的。开挖机?你开什么玩笑。我觉得他就是在扯淡。没想到现在已经买了挖机了。
平平还说到王东现在是赵杰的徒弟了,跟着开挖机。
那他们两个凑到一起就有意思了,我打趣道,王东的大个子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粗壮的身材,十六七岁的时候说是二十多岁我都信,记得初中毕业小米三刚出来,他挺想要的,他爹跑运输的,就叫王东跟着跑两天夜路就给买一个,然后就真的替他爹开了两天夜路。(现在大家都已经是可以拿驾照的年纪了,考不过科二的我偶尔会觉得抬不起头)
但是王东不是成了消防员吗?我想起曾在朋友圈看到的动态,可能是要保密,所以他的图和文案都还挺晦涩的,成为一名消防员挺了不起的,所以我默默点赞了。没想到现在成了赵总的徒弟。
平平又问我现在干嘛,我搪塞了几句说,我跟你说也说不清。
到时候你带着我们闯上海滩啊,我们当小弟,李向坤给你当杀手,可以当狙击手,现在别人是军区的狙击手了,拿了军区射击比赛的第二还是第三来着,说一颗子弹五六块,一天打一千多。
我靠,这么流弊的吗?我还记得李向坤咬牙去当兵的原因——被女朋友甩了,我们去唱歌,喝了一瓶啤酒就在街边哇哇大吐,当时我还不明白,一两年后我才和一个调酒的朋友喝酒的时候他倍儿有腔调地跟我说,喝酒喝得是心情。我想起李向坤那天一杯酒就醉的样子。
我不去当兵,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指望我考大学吗?她也看不起我吧(当时我们是高中生,他女朋友已经开始工作了,风评很差的一个女的,后来时当了小三还怀了孩子,后话了)结果现在的李向坤成为了,那么牛逼的狙击手。想一想那个女的也是为中国国防事业做出了不少贡献啊。
同届去当兵的有不少,我想起当时住在我楼下的玉峰,留在了部队里,黑子——那个同届我唯一承认比我更强的男人,现在一拳就可以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死。
是啊,就我们混的不行,平平接话说。
你在那片儿工地啊?我问
峡口(我们当地的地名)怎么?你要来这里称霸?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他说。
那倒不必了,我想起吴桑也在工地上,你可以去投奔他。我说。
他在工地上干嘛?
具体不清楚,跟着他爹老头儿一起的,他爹不是号称黑白通吃嘛,搞一两个工程不是问题。说到这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
你现在还在打球没?我试图找到一个话题。
打啊,你快回来顶替大明的位置——大明因为脚踝肌腱撕裂(俗称崴脚)高挂免战牌。
靠,怎么说话的?我只能算是个顶替的?我说。
你是不知道,我和大明还有晓峰三巨头组合横扫球场。我能感觉到说话是他正在电话那头眉飞色舞。
我听大明和我说了的,但我和晓峰一队他肯定要哔哔我的(晓峰认为我打球太独)而我肯定会哔哔你的(平平打球太浪),我们组不成一个队。
那就打四人场,不过你不能和大明一个队,你和大明一个球不够用。只能叫吴桑了,反正他是背锅侠。我想起吴桑瘦弱的身板总是被当成别的突破口。
晓峰跟我说在外面儿打工还是不如读书,平平说,他不是当篮球教练吗?那个时候挣了还不少,现在又回去上学了,身上带着好几万,我真他妈羡慕。你肯定想不到他对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我很好奇。
他说还是上学好,只要能读书就一直读下去,考研读博什么的,要一直读到不得不工作。
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现在怎么不更新小说了?平平问我。
没什么时间写啊,也懒得写。我如实招来。
靠,你小心我给你寄刀片啊,我知道你的地址的。
实话实说,你觉得我写的怎么样,看的时候看的下去吗?
说实话,有点水,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继续说道,就是写以前高中的时候的故事你不觉得羞涩吗?
那不算,那个时候水平不行,写的不好是正常的,我问的是现在的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的还阔以,但是你不更新有个jb用?单章节看着还行......
我感觉和平平打了两三个小时的电话,最后一看提示发现只打了24分16秒。可能是回忆和生活和未来太多太厚太重的关系吧。
那边儿女朋友又点开了一局排位,因为人在连跪的时候总是不服输的......
M度过此刻
N签离职协议就好像是在签离婚协议,尽管是和平分手但手还是会止不住地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