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邻里
已是爽朗的春色,夜半静穆里,传来一阵蛙声,清脆而显得些许噪闷,但我却不觉得烦扰,只因为这熟悉的声音将我和故乡拉近了距离,总是入夜时想起,也是这晴日入夜里,陪伴着这一片蛙声,手电筒里的世界昏黄却灵动,和小伙伴们搜索那摇曳深处泥淖里灵活的身影,似乎并未事先预定今晚的战果,可能那时候的我们,只是在完成着童年的常规”任务“。
邻居的三妈家和我家只有一墙之隔,这个墙都是用一个个水泥方块垒成的,形成一个个小空格。我知道,这墙并不起遮挡隔离作用,只是一种主权的维护,并不排外。菜园里的新鲜蔬菜总会因生长过猛而越境,这也免去了来往互赠果实的程序。
一年年过去,三妈家的伙伴都已经娶妻生子。几十年的邻居,现在依旧是邻居。而我现身处大城市,却无法获得这种紧密的联系。有时候会思考,也许扎根于泥土的缘分更加深刻,因为从一落户开始,我家和三妈家就隶属于同一个大队。我们心里都很清楚,直至老去,沉沉睡去之前,我们都会在这里,不会搬走,也不会有新的邻居来。
如此的希望,这片土地上生长的一切,都依旧有序,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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