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世界秩序之变局——Ray Dalio
Ray Dalio,原则一书作者,桥水对冲基金创始人,资产管理规模超1500亿元。截止2015年底,其盈利超过450亿美元,并成功预测2008-2009年金融危机,引发众多媒体关注。这篇文章为他本人于社交平台上LinkedIn上发布的研究心得。
写在前面:译者水平有限,如有翻译得不够完善的地方,还请后台多多指教~鞠躬感谢~

我相信,尽管与历史上许多其他时代是相似的,但未来将与我们一生中迄今经历的时代截然不同。大约18个月前,我看到了许多在我一生中从未发生过的,不寻常的事件,这促使我进行了一项世界大国及其储备货币和金融市场的兴衰研究。我知道,这些不寻常的事态在历史上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但最重要的是,我发现1)高负债和极低利率的同时出现限制了中央银行刺激经济的能力 2)国家内部巨大的贫富差距和政治分歧,导致社会政治领域冲突频发;以及 3)崛起的世界大国(中国)挑战现有的世界大国(美国)从而导致了外部冲突。最近一次类似局面出现的时间是1930年至1945年,为此我感到十分担忧。
研究历史时,我发现这种情况发生于一个典型时期,这些时期存在于多年(例如50-100年)内发生的重大经济和政治周期之间大约10至20年的过渡阶段。这些重要的周期包括以下两个时期:1)乐观和繁荣时期,在这一时期人们热衷追求和创造财富,有影响力的人士和衷共济,促进了这一过程;2)在痛苦而令人沮丧的时期,人们为争夺财富和权力而斗争,破坏了社会和谐和生产秩序,有时会引发革命/战争。这些糟糕的时期就像席卷大地的风暴一样,卷走了经济中垮掉、多余的部分,例如过多的债务,使基本面恢复了稳固的基础,尽管过程很痛苦。危机过后,经济体系最终做出了调整,使整体变得更加强大,尽管调整本身通常会改变某些国家的领先地位以及当前世界秩序之格局。
问题的答案只能通过研究历史上类似案例背后的机理来找到——1930-1945年期间,英,荷帝国的兴衰,中国王朝的兴衰,解锁了正在发生的和可能发生的变局。[1]这就是本研究的目的。后来爆发了新冠病毒,这是另一件我人生中从未发生过的重大事件之一,但在历史上出现过了很多次。
[我的研究方法]
尽管需要在短期内做出投资决定的投资经理会如此关注长期历史似乎有些奇怪,但根据我的经验,我仍需要这种观点来做好研究。职业生涯中我最大的失误是错过了我一生中从未发生过的重大的市场动向,但之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这使我懂得,我需要先了解经济和市场在整个历史上以及如何在那些遥远的地区运作的,这样我才能学习其基础的永恒和普遍机制,并研究出如何有效处理它们的永恒、普遍的准则。
对我来说,这些重大惊喜中的第一个发生在1971年,当时我22岁,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做暑期工作。1971年8月15日星期天晚上,尼克松总统宣布美国将信守诺言,允许将纸制美元兑换成黄金,导致了美元暴跌。听尼克松讲话时,我意识到美国政府违背了诺言,而我们所知道的钱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心想这不会有好的结果。因此,星期一早上,我走进交易所,在一片吵闹声中期待着股市暴跌。和我期望不同的是,股市不但没有下跌,反而涨了约4%。我震惊了,因为我之前并没有经历过货币贬值。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仔细研究了历史,发现有很多货币贬值对股票市场产生类似影响的情况。通过进一步研究,我弄清了背后的原因,学到了一些有价值的原理,这点在未来将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经历了一些痛苦的惊喜后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得了解过去100多年来所有大国发生的重大经济和市场动向才能搞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换句话说,如果过去发生过一些重大事件(例如1930年代的大萧条),我不能肯定地说这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必须弄清楚它是如何发生的并做好应对的准备。通过研究,我发现发生了很多相同类型的事例(例如抑郁症),像医生研究许多特定类型疾病的案例一样研究这些重大事件,可以更深入的了解到其中的逻辑。我的工作方式是研究许多我能找到的特定事物的重要案例,然后拼凑成典型案例的图片,我称之为原型。原型可以帮助我了解这些情况之间如何发展的因果关系。然后,我将比较特定案例与原型案例之间的关系,研究究竟是什么导致了特定案例与原型之间的差异。这个过程有助于我加深对因果关系的理解,以至于我可以以“ if / then”语句的形式创建决策规则,即如果X发生,那么赌Y发生。然后,我观察到实际事件相对于该模板以及我们的期望而言是如何发生的。我与BridgewaterAssociates的合作伙伴以非常系统化的方式来开展这些观察。[1a]如果事态发展顺利,我们将继续预测接下来通常发生的事情,如果事态开始发生偏离,我们将尝试理解原因并逐步纠正。
[这不是以做学术为目的而创建的学术方法]
我会遵循这一非常实用的原则来做好我的工作。作为全球宏观投资者,我所玩的这场游戏要求我比竞争对手更好地了解经济可能发生的情况。从我多年来与市场的角力,并试图提炼出其中的原则,我了解到:1)一个人预测和应对未来的能力取决于他对事物产生变化的因果关系的理解和2)一个人了解这些因果关系的能力来自于研究它们过去的表现。数十年来,桥水的业绩记录可以衡量这种方法的实用性。
[这种研究方法影响着我如何看待万事万物]
在我为了追求永恒和普遍的原则而进行了许多这样的研究后,我发现大多数事情,例如繁荣时期,萧条时期,战争,革命,牛市,熊市等,都会随着时间反复发生。出现的原因基本上是相同的,通常以周期为单位,并且通常以比我们的寿命更长的周期来进行。这帮助我将大多数事物视为“其中的另一种”,就像生物学家在野外遇到某个生物时,会识别出该生物属于什么物种(或其中之一),思考一下如何那种事物的生存逻辑,并用永恒和普遍的原则来有效与之相处。
以这种方式看待事件有助于将我的观点从陷入即将到来的暴风雪中转变为超越事件以观察其随着时间的变化。[2]通过这种方式我了解得越多,我发觉到的它们之间的相互影响就越多,例如,经济周期与政治周期如何相互作用,以及它们在更长的时间内如何相互作用。我还了解到,当我注意细节时,我通常会忽略大局;当我关注全局时,我常常会忽略细节。然而,为了理解这些模式及其背后的因果关系,我需要通过很长的时间跨度,从高层次,广视野和低层次,详细具体的视野同时进行观察,并研究其最重要的力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对我来说,似乎大多数事物都是随着周期向上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善),例如朝上的开瓶器:


例如,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生活水平会提高。我们的知识储备更多了,生产效率也将相应提高。但是我们的经济却会有起伏波动,这是因为我们的债务周期使实际的经济活动在该上升趋势上下波动。我相信人们之所以通常会错过生命中重要的进化时刻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只会经历一小部分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就像渺小的蚂蚁一样忙于搬运面包屑,对全局和周期缺乏更加广阔的认知,缺乏了解这些相互关联的驱动因素以及我们在周期中所处的位置。从这个角度来看,只有有限数量的人格类型会沿着有限的道路发展下去,致使他们会遇到有限的情况,产生数量有限的且会随着时间而重复故事。[3]唯一改变的是这些角色所穿的衣服和他们使用的技术。
[关于这项研究&我是如何应对的]
由一项研究导致的另一项研究,促使我进行这项研究。进一步来说:研究整个历史中的货币和信贷周期使我意识到了长期债务周期(通常持续约50至100年),这令我以与未获得债务的方式截然不同的方式来审视当前发生的情况。例如,在2008年至09年金融危机之前,我曾研究过1930年的经济危机,在利率达到0%之前,中央银行印制了钞票并购买了金融资产。从这项研究中,我还看到了这些中央银行的行动如何以及怎样推升了金融资产价格和经济状况,拉大了贫富差距,催化出了民粹主义和冲突不断的时代。现在,我们正见证着与2009年后发挥着同样作用的力量。
2014年,出于团队投资决策的需要,我预测了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率。我使用了相同的方法来研究许多案例,以找到增长的驱动力,并提出了永恒且普遍的指标来预测国家在10年内的增长。通过这一过程,我对一些国家为什么表现出色而其他国家表现不好的原因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我将这些指标整合到了量表和方程式中,用来对20个最大的经济体进行10年的增长估算。除了对我们有帮助外,我还认为这项研究可以帮助经济决策者,因为他们通过看到这些永恒而普遍的因果关系,可以知道如果改变X,将来会产生Y效应。我还看到,相对于中国和印度等新兴大国,美国的这10年领先经济指标(例如教育质量和负债水平)正在如何恶化。这项研究被称为“生产力与结构改革:国家成败的因素,以及失败国家如何走向成功”。在2016年特朗普当选后不久,随着发达国家民粹主义的日益显化,我开始研究民粹主义。这对我而言突显了财富和价值观的差距如何导致1930年代与现在类似的社会和政治冲突。它还向我展示了左派民粹主义者和右派民粹主义者如何以及为什么民族主义,军国主义,贸易保护主义和对抗性如此之强的原因,以及这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我观察到经济/政治左派和右派之间的冲突可以变得多么强烈,以及这种冲突对经济,市场,财富和权力的重大影响,这使我对过去和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件有了更好的理解。
通过进行这些研究以及观察我周围发生的许多事情,我发现美国正经历着巨大的人们经济状况差距,而这些差距却被经济平均水平掩盖住了。因此,我将一个经济体的人群分为五等份,即查看收入最高的20%人群,接下来的20%等等,再到最低的20%人群,然后分别考察这些人群的生活状况。这又分成了两项研究。在“我们最大的经济,社会和政治问题:两个经济体—最高40%和最低60%”中,我看到了穷国与富国之间巨大的差异,这对我有所帮助了解我看到的更大的极性和民粹主义。这些发现以及我和我妻子在慈善事业中的思想交流,以及康涅狄格州社区及其学校的财富与机会鸿沟的现实,导致了这项研究变成了以“为什么需要改革以及如何对资本主义进行改革”为主题的研究。

同时,通过我多年来在其他国家的国际交易和研究,我看到了全球经济和地缘政治的巨大变化,尤其是在中国。在过去的35年中,我已经去过中国很多次了,很幸运地结识了中国的高层决策者。这帮助我近距离地了解了中国取得的巨大成就及其背后的才能和历史观有多么出色。这些卓越的能力和远见卓识使中国成为美国在生产,贸易,技术,地缘政治和世界资本市场上的有效竞争对手。因此,你现在正在阅读的内容之所以被写下来,是因为我需要了解正在发生的重要事情,虽然这些事情在我一生中都没有发生过,但在我之前发生过很多次。




[三大力量的影响及其引发的后果]
1)长期货币和债务周期
在我们一生中的任何时候,利率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之低,还出现了负利率。截止到2020年初,有超过10万亿美元的债务处于负利率状态,并且很快就要出售大量额外的新债务以弥补赤字了,这是伴随着巨额养老金和医疗保健债务即将到期同时发生的。自然地,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想持有负利率的债券,以及利率将会被拉低到多少。我还想知道,如果经济和市场被压低到不能再低,会发生什么?当下一次经济下滑不可避免时,央行将如何发挥刺激作用?中央银行会发行更多的货币,导致其价值下降吗?如果在如此低的利率下债务所用的货币贬值会怎样?这些问题使我不禁要问,如果投资者逃离以世界储备货币(即美元,欧元和日元)计价的债务,如果偿还的钱是不仅是贬值的,利率还如此之低,央行将采取什么措施?
提醒一下大家,储备货币是全世界公认的交易和储蓄货币。能够印制世界基准货币的国家(现在是美国)坐拥特权和强大地位,而以世界储备货币计价的债务(即以美元计价的债务)是世界资本市场和世界经济的基石。过去所有储备货币都不再是储备货币的情况也经常如此,对于享有这种特权的国家而言,这种储备货币经常遭受冲击。因此,我也开始怀疑美元作为世界领先的储备货币是否会,何时会,以及为什么会贬值,这将如何改变我们所了解的世界。
2)国内财富力量周期
如今,财富,价值观和政治观念上的鸿沟比我一生中任何时候都要大。通过研究1930年代和其他两极化程度很高的时代,我了解到哪一方胜出(即,左派还是右派)将对经济和市场产生巨大影响。自然地我想知道这些鸿沟将导致什么。我对历史的考察告诉我,作为一个原则,当财富和价值差距巨大并且经济不景气时,关于如何分蛋糕的冲突可能会有很多。下一次经济衰退到来时,人们和决策者将如何相处?我特别担心,因为前面提到的中央银行充分削减利率以刺激经济的能力受到限制。除了这些传统工具无效之外,印钞和购买金融资产(现在称为“量化宽松”)也扩大了贫富差距,因为购买金融资产会推高价格,这对拥有比穷人更多金融资产的富人有利。
3)国际财富力量周期
在我一生中,美国第一次遇到竞争对手。中国已经以多种方式对美国具有竞争力,并且以比美国更快的速度增长。如果趋势继续下去,那么在一个帝国成为统治者的大多数最重要的方面,它将比美国更强大。(或者至少将成为一个有价值的竞争对手。)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看到两个国家都近在咫尺,现在我看到冲突如何迅速增加,尤其是在贸易,技术,地缘政治,资本领域,以及经济/政治/社会意识形态。我忍不住想知道这些冲突以及由此产生的世界秩序变化将如何在未来几年里被扩散、消化,对我们所有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这三个因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吸引了我注意类似的时期,例如1930-45年时期以及之前的许多类似时期。更具体地说,像1929-32年一样,2008-09年发生了严重的债务和经济危机。在这两种情况下,利率均达到0%,这限制了中央银行利用降息刺激经济的能力,因此,在两种情况下,中央银行都印制了大量资金来购买金融资产,这两种情况都导致金融危机。资产价格上涨并拉大了贫富差距。
在这两个时期中,巨大的财富和收入差距导致了高度的政治两极分化,其形式是更大的民粹主义以及左派激进社会主义领导的民粹主义者和右派激进资本主义领导的民粹主义者之间的斗争。当新兴大国(1930年代的德国和日本)日益挑战现有的世界大国时,这些国内冲突就消失了。最后,就像今天一样,这些因素的融合意味着,如果不了解其中任何因素的重叠影响,就不可能理解其中任何一个因素。
当我研究这些因素时,我知道短期债务周期已经晚了,而且我知道最终会出现低迷。尽管我确实知道过去的瘟疫和其他不可抗力(例如干旱和洪水)有时是造成这些灾难性巨变的重要因素,但我并不认为这次瘟疫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是造成灾难的元凶)。
为了获得关于这三种因素可能意味着什么的观点,我查看了过去500年来所有大国及其货币的兴衰,其中最密切地关注了三个最大的帝国:美国和现在最重要的美元,之前最重要的大英帝国和英镑,以及更早的荷兰和荷兰盾。我不太关注德国,法国,俄罗斯,日本,中国和印度这六个庞大但集权力量相对较弱的国家。在这六个国家中,我给予了中国最多的关注,并回顾了其600年以前的历史,因为1)中国对整个历史,以及现在,还有未来变得愈发重要 2)中国的历史包含了许多王朝兴衰的案例,以帮助我更好地了解王朝的模式及其背后的力量。在这些情况下,人们对其他影响(最重要的是技术和自然灾害)如何发挥重要作用有了更清晰的认识。通过考察整个帝国和整个时期的所有这些案例,我发现重要的帝国通常持续大约250年,付出或花费150年,其中巨大的经济,债务和政治周期持续大约50至100年。通过研究这些涨跌分别如何起作用,我发现它们一般如何在模型中起什么样的作用,然后研究它们如何以不同的方式起作用及其原因。这样做对我有很多启发,我面临的挑战是如何阐释好它们。
[我不知道的比我所知道的要重要得多]
在问这些问题时,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像是一只试图理解宇宙的蚂蚁。我的问题比答案多得多,而且我知道我正在深入研究别人致力于研究的许多领域。因此,我积极而谦卑地吸取了一些杰出的学者和从业者的知识,他们每个人都对难题的某些方面有深入的了解,尽管没有人具有我需要的充分而全面的理解来回答我的所有问题。为了了解这些周期背后的所有因果关系,我采用了将三角剖分与历史学家(他们专门研究这段复杂而又庞大的历史的不同部分)和决策者(既有实践经验又有各自的历史观)与我出色的研究团队通过阅读古代和当代档案中的统计数据,历史书籍相结合的研究方法。
虽然我学到了很多可以充分利用的知识,但我清楚,为了对自己未来的展望充满信心,我所知道的仅仅是我想知道的一小部分。不过,我也从经验中得知,如果我等到学到足以对自己的知识感到满意的程度,我也便没机会在实际中运用或传授我的所学了。因此,请理解,尽管这项研究将为你提供我从上而下的,全局的视角,以及我所学到的东西,我对未来的展望,即便我对我的观点感到不太自信。你应将我的结论作为理论而非事实。但是请记住,尽管如此,但我犯错的次数却超过了我所记得的次数,这就是为什么我最重视下注的多元化。因此,每当我向你提供我的想法时,就像我在本研究中所做的那样,请意识到我正在尽我所能,将自己的想法公开地传达给你。
这项研究的组织方式与我其他研究一样,我将尝试以很短,简单的方式,以及以更长,更全面的方式来传达我所了解到的。为此,我分两部分编写了这本书。
第1部分总结了我在对帝国的兴衰的一种非常简化的原型中所学到的所有知识,这些都是我对特定案例的所有研究得出的。为了使最重要的概念易于理解,我将以白话形式撰写,主张清晰而不是精确。这导致我的一些措辞大体上是准确的,但并非总是如此。(我还将以粗体突出显示关键语句,以便你可以阅读这些内容,而跳过其余内容以快速了解情况。)首先,我将我的发现提炼成帝国总实力的指数,从而概述了不同力量的兴起与衰落的流动,由八个不同权力类型的指标构成。然后,我对这些不同类型的权力进行了解释,最后,我讨论了我认为这对未来的意义。
第2部分更深入地介绍了所有个案,在过去500年中,所有主要帝国的指标均相同。您可以通过阅读第1部分,然后选择是否进入第2部分来逐个查看彼此之间相关的有趣案例,从而了解我相信这些起伏的工作原理以及与第1部分中阐述的模型的关系。建议您两个部分都阅读一下,因为我希望您会在第2部分中找到有关这些国家过去500年演变的宏伟故事。这个故事通过以下事件呈现了世界演变的顺序图景:这些事件导致荷兰帝国崛起和沦为大英帝国,大英帝国崛起和衰落至美帝国,美帝国崛起并进入其早期衰落,接着进入中华帝国的崛起。它还将这三个帝国与德国,法国,俄罗斯,日本,中国和印度的三个帝国进行了比较。正如您将在每个国家的审视中所看到的那样,尽管并非完全相同,但它们都大致遵循了原型的脚本。另外,我希望你会像我一样对阅读600年以来中国王朝兴衰的故事而感到着迷。通过研究朝代兴衰,我了解到其与其他方面的兴衰的相似之处(大部分都是如此),帮助我了解了不同之处(这就是使中国与西方有所不同的原因),并且使我了解了中国领导人的观点,他们都认真研究了这些朝代。坦白说,如果不研究所有历史,我不知道如何掌舵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是,在介绍这些引人入胜的个别案例之前,让我们深入研究一下典型案例。
[1]明确地说,虽然我在描述过去的这些周期,但我不是那些相信过去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持续到未来而又不了解驱动变化的因果机制的人之一。我的首要目标是让您与我一起研究因果关系,然后利用这种理解来探索可能发生的事情,并商定以最佳方式处理问题的原则。
[1a]例如,我对债务周期采用了这种方法,因为在过去的50年中我不得不应对其中的许多债务,它们是推动经济和市场发生重大变化的最重要力量。如果您有兴趣了解我的模板以了解大债务危机并了解所有情况,则可以在www.economicprinciples.org上以免费数字形式或以印刷形式在书店或网站上获得“大型债务危机应对原则”。正是这种观点使桥水在其他人挣扎时能够顺利度过2008年的金融危机。我采用这种方法研究了许多重要的重要事情(例如,抑郁症,恶性通货膨胀,战争,国际收支危机等),通常是因为我被迫理解似乎发酵在我周围的异常事物。
[2]我几乎会以这种方式看待一切。例如,在建立和运营公司时,我必须了解人们如何思考、学习如何很好地应对现实,这是我使用相同的方法所做的。如果您对我从这种非经济和非市场事物中学到的东西感兴趣,我在《原则:生活与工作》中有详细的阐述,该书可在Apple App Store或以下网站上免费下载,名为“ Principles inAction”。
[3]在我的《原则:生活和工作》一书中,我分享了对这些不同思维方式的看法。我不会在这里描述它们,但是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欢迎前往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