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逸事二则

严修(1860—1929),字范孙,原籍浙江,生于天津,近代著名的教育家、学者,创办了南开系列学校,被尊成为“南开校父”,又与华世奎、赵元礼、孟广慧并称津门四大书法家,可谓津门名流。今天是严范孙先生诞辰160周年,仅以严范孙先生两则逸事以为纪念!
一、严修的真性情
他一生与袁世凯颇多交流。1901年起袁世凯开始担任直隶总督,1904年严修代理“直隶学校司”总办,后改名“学务处”。两人开始有所接触。1905年,严复任学部右侍郎,相当于学部的副部长,袁世凯在给严修的一封信中曾经说道:“范君在留学界中,群望所归,兹承介绍,得接高攀,足令闻者心折,不独为大部得人庆也。”意思就是说严复在留学人员中非常有威望,能够由您来担任学部右侍郎,不但是学部的荣幸,也是国家之福。可以说是对严修推崇备至,评价非常高。 1908年溥仪登基后,摄政王载沣掌管政权,为报复戊戌变法中对溥仪的背叛,载沣企图迫害袁世凯,幸好袁世凯得到庆亲王奕劻、太子太保张之洞的力保,才免于一死,被开缺回籍。此时,大部分人对袁世凯唯恐避之不及,但曾经受到过袁世凯提携的严修却亲往彰德慰问,此后不久又以病请辞,以表示与袁共进退。袁世凯大为感动,于是派亲信袁乃宽持亲笔信慰问,信中还写到了“情同手足”这样的话。辛亥革命爆发后,袁世凯东山再起,想要聘严修为度支大臣,管理财政。但严修则说“我已经退隐田园,没有东山再起的打算了。后来袁又有几次劝驾,但严修不为所动。1916年6月,袁世凯去世,严修前往彰德送葬,并作诗云:“忽忆当年旧宾主,仰天无语立斜薰”。表达了对袁的怀念之情。
二、严修爱看戏
严修是津门著名的教育家,被称为“南开校父”,非常关心教育,也积极参与社会事务。但是他也喜欢看戏,尤其是1912年更是戏瘾极大。在辛亥鼎革之际,著名京剧演员王瑶卿、金月梅等名角都在天津挂牌演出,他就经常去看,尤其喜欢汪笑侬的各中新戏,如《珍珠塔》《立国难》《受禅台》《党人碑》《双人碑》等,认为这些戏“颇和情理”。有时候一天之内竟然会连看三场戏,如1911年6月30日,前往法租界公益茶园观看英国人演出的三部剧,虽不同语言,但歌喉清脆,很觉悦耳。同年7月13日又到移风乐会看所演出的新剧、后来还先后到广东会馆观看社会教育俱乐部演潘子寅投海、南开学堂看影中国时事的新剧《影》。1912年7月20日,蔡学使还邀请严修等人讨论改良戏曲事宜,严修欣然参加,并礼貌邀请汪笑侬担任此事。尤其热衷新剧或新编历史剧,1912年10月南开学堂演《华娥传》时他也专门去看了。后来或许是察觉到过于热衷看戏会给后学者带来不好的示范,故他反思道“余近来耽恋观剧,亦非所以表率后学,遂矢志自今伊始,非关公益组合及真有关戏曲改良者,决不涉足剧场。”此后,前往剧场茶园看戏日见稀少,不过仍旧参与编排新剧,也会去青年会听音乐游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