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写完且写不下去的日记
让我先想一下该从哪里讲起。写这些东西通常而言仅仅是为了情绪发泄,屈从一种“想写些什么”的冲动。
手机没电了。整个周末我都没有充电。我讨厌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邮件,讨厌无论是微信还是豆瓣的提示音。它们只是提醒你最新的待办事项,一项一项累计,还原了生活本身可憎的面目。
整个周末我几乎是睡过去的,如同从前高中时的千百个周末,只有24小时的周末。
睡得多也容易做梦。
今天早上梦见的是一间旧宿舍,老式的铁架床,上下铺,生了锈。床边是同样地长满了铁锈的窗架。从布局上来看很像我学农时住的老宿舍。
我躺在靠着窗边的上铺。我能从呼吸里尝出我自己滚烫的体温。咳嗽,气喘,胸腔胀痛。于是我知道我被感染了,并且在那样一间能在空气里闻到从其他床铺传来的病毒气味的房间里,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病死并不是我想要的死法,即使是在梦里我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我想得最多的并不是如何体面地死亡,更多的是我的家人,母亲,父亲,姐姐。于是我突然觉得我的死还是有价值的,家人也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一个天大的包袱。在梦里我的确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缩在姐姐衣柜里的下午。
醒来之后已经是十点半,书店十一点开门。阳光猛烈,玻璃内的空气变得熟热。
昨晚明明洗了澡,但仍然感到潮热。几天前折的玫瑰依然被书店小哥放在前台。本地的疫情将要结束,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还是热。空调也没开。
忍着烦躁看完了花样年华,张曼玉穿旗袍的确好看,但是全片的氛围暧昧过头,已经让我受不了。下楼买甜筒时碰到了高中的同学W,他坐在角落里。他的确看到我了,但都戴着口罩,谁也没有指认对方。
两点多时我受不住潮湿且闷热的书店,离开时看了下天气。28摄氏度。
到家后我打开空调。不知道为什么,打开空调可以让我想到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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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后续会继续修改吧。不过目前没有想写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