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are we now?
去年底的时候我脑了个一战au,前期走校园,医学生,后期上战场,大概十章这种。
原因当然是去年的双十一,迟上映一年的《他们已不再变老》,hk学生的坠楼,和我室友们昏天黑地的网购。
第二天实验课我印象特别深,做家兔呼吸实验,我们几个觉都没睡醒,麻药没打够又不敢补怕麻死,气管都插了开始找神经了,它突然挣脱头部绳子,仰起来开始大喘气,声音凄烈至极...我们怕死了谁都不敢上前,隔壁组男生冲过来把头拴回去,最后还帮我们打心脏栓塞。
当时我就决定文的第一章要写这事儿(你良心呢喂)
后来人物决定选铁虫(漫威)。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把虫2里和神秘客“天台谈心”换成铁哥,想再写一次"prove that Tony Stark has a heart ”,想把年龄差缩小,写一写cp并非爱情而是所谓的“两个灵魂的吸引”。
然后就是期末。累的时候就丰富这个au的细节,当然更多是p站学习(不是)。然后是考试,找见习,计划一月底开始写。
然后就是疫情的爆发。
没有心情写这个au。当然没有心情写。看新闻、为“上一线”的附院老师加油、批判、关注政治。
当时就写一些小甜饼,因为觉得“生活太苦了”。李医生去世的那晚,我们一些朋友开始思考“什么是英雄”,我突然想起这个au,想起Tony和Peter上战场救人。
我把这个“梗”敲进电脑时仍然很得意,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好的“非虚构”。
再然后就是二月底的AO3被墙。
当然这段时间,还有一位年龄相仿的记者被抓, 一位律师,一些友邻和同温层消失得悄无声息,宾馆倒塌死亡了29人。
那是我最愤怒的一段时间。换来了微博的炸号,知乎的被冻结,最后我主动注销了近两两年的lofter账号。注销之前我写了一篇“站街文”鸣不平,写了一点字献给革命者,用的《悲惨世界》(原著向)。我承认注销点“确定”是一时火上,现在想来已经后悔了。电脑里只剩下一个潦草的“一战au”。
不过网课会改变一切。忙起来也没空搞同人,中内小组有个同学日怪至极,每次讨论病案都得争上一两天,处方确定不下来,作业一直完不成。为了吵过她(?)我天天埋头学习积极辩证,不闻窗外事堪比高三。
其实那样也挺好。每周五看一集《假偶天成》,休息时考古采访,手痒了就搞搞这俩cp。我没了解方方骂战,不清楚病毒起源地口水战,不知道张文宏怎样怎样。
我只知道附院又有老师“出征”埃塞俄比亚,我祝福他们。
我没有那么义愤填膺了。简中也没什么平台允许我义愤填膺。
后来当然就是那场莫名其妙的“出征泰国”,我也才体会到原来仇恨这么深。
字幕组家暴似的不做翻译啦、看rps的让“搞快点”把bright写死啦、去举报bright的直播传播bright的裸照骂他爸是嫖客啦,最搞笑是我还看到过骂bright是秃头的......(姐姐。恕我直言,他的头发可能比您的都多。)
这次中文区彻底没有东西可以搞了。但是不能24小时一直学习吧,于是我又翻出那篇“一战au”。
挺恍惚的。我当时查了些“一战”的资料:那群年轻人如何美化战争,如何在和平里待了太久,一战无中生有般的仇狠,谁也不服气谁的“瘟疫时期”。
无非几个月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当时笔触稚嫩得要死,又感觉字里行间写的分明是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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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街垒日”。《悲惨世界》同人圈的朋友们会在这天庆祝,拿出作品。我也写,但总是遵从原著还是让安灼拉殒命。
我今年挺傻的“不想”他死了。我想他活着。
因为安灼拉是英雄,我觉得我需要英雄。
不是被迫谋生死于火海的英雄,不是为他人错误挺身而出的英雄,不是因为写了几个字、说了几句话就被舆论哄击还义无反顾的英雄。
他是英雄,因为他领袖“ABC朋友会”这样一个小团体,和和气气什么都敢聊;因为他会在迫不得已枪击别人时流下一滴泪说“他就是我的兄弟”;因为他还是会坚守某些“过了时”的理想——啊,那他下一个议案会提交LGBTQ+平权吗?我一定得想法这样写哈哈哈哈。
那篇看起来已经腹死胎中的“一战au”呢?我不知道。你说,再过几个月会不会变成现实呢?我不知道。
但我已经想好了那篇结局。挺老套的。两个漫威宇宙的英雄,再另一个平行世界,哪怕经历了战争、死亡、瘟疫,最后仍然能相互拥抱——哈哈哈哈——我一定要安排他们再次在一个动物实验板前手忙脚乱。
这不是什么“岁静婊”。只是在听过、看过、经历过一点点事情后,甚至在越来越迷惑于世界运行的规则后,你唯一坚信,并且也希望写出来的是:
why can’t we stop fighting and just...love each o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