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型泄底】ファタモルガーナの館-現代編(二)
现代篇二:苦命鸳鸯S&M——幸正&波林
“唉…”波林叹着气,她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玛丽亚周围就已经坐满了其他男人了,她只能悻悻然地在酒吧的角落里坐下。
来酒吧是玛丽亚的主意。因为留学而来到巴黎的波林法语并不是很擅长,作为朋友的玛丽亚表示你这种深闺大小姐只躲在学校里哪能学到法语呢,应该到社会上来!去酒吧对付那些来搭讪的男人就是最好的练习方式——就这么不由分说地把波林拉到了酒吧。
搭讪的男人是很多,可两杯酒下肚后基本都是玛丽亚一个人帮忙挡着这些男人。波林只不过上了个洗手间就回不去了,只能无奈地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才刚刚坐下就有人来搭讪,波林无奈地转过头去准备拒绝。
“不好意思我跟朋友一起来的所以就不陪你喝酒了。”波林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着。
“啊不是,是…你坐到了我的位子上…”突然被拒绝的那名男士一脸尴尬地说道。
波林慌慌张张地正打算换位子,那位男子非常有礼貌地表示没事你就坐着吧,毕竟波林的朋友旁边满是其他人,而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他就坐旁边就好。
波林这才发现到这个男子,不,应该说是这名绅士吧,跟她一样不是法国人。黑色的长发,黄色的皮肤,是典型的东方人。她立刻认出了这名男子是日本人,因为波林跟他一样有着一半的日本血统。
男子非常礼貌,谈吐举止优雅得完全不输给那些英伦绅士。在聊天的过程中波林得知了他叫做幸正。因为母公司的派遣来到巴黎这边工作。幸正表示他半年前在工作时从窗口看着波林跟玛丽亚在逛街,那自然而开朗的笑容给刚刚来到巴黎的幸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是本篇里最后的那一幕之一)。所以当他在酒吧里偶遇了波林,他就已经决定好要搭讪波林了。
波林笑着他的动机不纯,但是幸正打半年前就对自己印象深刻这点让她觉得他俩就像被命运牵扯在一起…女生嘛,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法抗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波林自己也深深地被幸正吸引。所以幸正的说法她不但不反感,反而还觉得很浪漫。
于是酒吧偶遇的那一夜开始,他俩就交往了。并且以玛丽亚都觉得瞠目结舌的速度进入热恋期。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然而不管怎么说,玛丽亚总觉得这个表面似乎无懈可击的正人君子在隐瞒着什么事。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真的是没法喜欢你。”趁着波林离开的空档,玛丽亚对着幸正说道,今天波林和幸正跑来看望因为咖啡馆没生意而闲的要死的玛丽亚。 “但是波林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来没看见过她这么喜欢一个人。所以如果你做出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玛丽亚恶狠狠地说道。
如玛丽亚所说,波林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了认定了他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地步。“你知道我的梦想吗?我的梦想就是,不需要太大富大贵,只要两个人恩恩爱爱,生大概三个孩子左右,然后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完这辈子…奇怪我以前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面对着天真无邪的波林,幸正实在是没有脸面去回应她的这平淡的梦想。正如玛丽亚所说,幸正确实有自己的秘密,千年来这么多次轮回转生,就算摆脱了魔女的诅咒,却也还是无法摆脱镌刻在灵魂里的对血腥渴望的兽欲的诅咒。
“呼……”幸正再次拒绝了波林想留宿的请求,夜晚他的行动实在是不能,也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对他而言,夜晚是他发泄兽欲的唯一方式。具体说来其实也很简单,在巴黎这样的国家,深夜一个外国人在外头闲晃,确实很能够钓到不少把他当作观光客而企图抢劫的小混混们的注意。不如说,幸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今晚也不例外,他巧妙地引诱了两个本地的小流氓到了毫无人迹的小巷子里,对方一出手,他就可以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对他们实施暴行。

跟千百年前那些法纪混乱的时代不一样,毕竟是法度和伦理已经高度发达的现代,幸正自然没法挥着武士刀随便发泄兽欲。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合法发泄自己内心的暴力冲动的方法。他坚持健身,学习格斗术,都是为了更加方便地进行这种虐打。
一通发泄完后,幸正心满意足又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家。连衣服都没有换地倒在了床上。而他不知道波林因为屡次被拒,已经对幸正夜晚的行动心生怀疑,所以偷偷地来到了幸正的公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波林知道是幸正回来了,还听到他倒在床上。所以她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结果冷不丁,被半梦半醒中的幸正推倒在床上——没有那种理所当然的香艳展开,而是睡梦中的幸正正幻想着,如果能杀掉波林,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体验。
(千百年来这个镌刻在灵魂里的杀人狂真的是一点也没变…)总之在幸正的内心深处就是非常传统的老一套天使与恶魔的私语,杀掉自己最爱的人之类的话。而睡得模模糊糊的幸正本能地袭击了波林,掐住了她的脖子,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当然这只是个彩蛋,总不能再像本篇那样让幸正再次手刃了自己的爱人。千钧一发之时,脑海中回想起了某个白发男子,以及自己对着那名白发男子许下的,从来没许过的诺言——“来生,要以人的身份,活下去…” 幸正最终还是醒了。还保留着人的理智的他垂头丧气地像波林解释了自己深藏在心理的欲望,自己犯下的罪,以及内心深处是多么爱着波林,爱到了想杀害她的地步。
“我们分手吧,”幸正仍然垂头丧气,“然后,我会去自首。” “不要,我不跟你分手,”听完了幸正的坦白,波林虽然深感意外,但也有点儿高兴,“谢谢你对我说明了一切,但是我对你的爱仍然不会改变。不管你说什么,这辈子我都跟定你了。” “不要说傻话!我是无可救药的怪物,我甚至差点…把你也杀了…” “就是这样,虽然这不代表你之前犯下的罪过可以被原谅,但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你是人,不是野兽,而我,就是拴住你的那把锁。”波林抱住了他,“答应我,如果某一天,你真的控制不住你的欲望想杀人,请第一个杀掉我吧,我会很心甘情愿地被你杀死。而之后,如果杀害我能让你找回人类的良知,就去自首,作为人去赎罪,好吗?”

“波林,可以吗……这样丑陋的我,真的能留在你的身边吗?” “知晓了你美丽的一面和丑陋的一面,除了我,还有谁能留在你的身边呢?” “……谢谢你,我答应你,我会作为人,活下去,去爱你。” “嘻嘻,”波林俏皮地笑了,明明差点就被杀了,却笑得那么爽朗,“啊,还有一件事,想你答应我,” “嗯?” “以后跟我说话,不要再伪装,表露你最真实的一面,好吗?”
几天后,这对情侣再次造访了玛丽亚打工的咖啡厅。
“虽然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玛丽亚又趁着波林离开的空档,“不过怎么说呢,感觉你整个人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啊不要误会,不是说你不好哈,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你我更喜欢些,更像个人些,哈哈……”
第二篇完。大家可能可以感受到了这整个现代篇其实happy end得都比较生硬牵强……也怪本篇把整个设定写的太死,根本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所以只能用这种不上不下的办法来妥协。
只是话说幸正这种设定,如果转生没了兽性就算了(不过没了兽性好像也没了任何特点了),保留着兽性,还有必要让这种角色善终吗?
剩下的就是本篇最核心的两对,雅各布和摩尔加纳,以及米歇尔和吉赛儿的故事。其实都没啥特别好说的……看看能不能争取一口气写完吧。(不这么做的话我估计会无限期地这么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