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做梦

我不懂，夜晚为什么总有梦，压得我起床了也不清爽。脑壳昏昏沉沉，感觉里面有泥浆。眼睛涩涩的，眨巴眨巴总有泪。哈欠连天。整个上午都是浑浑噩噩，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偏头痛。

我讨厌做梦！

我好像一直讨厌做梦，尤其是那些记得住的梦，总是噩梦。初中的时候，一位好朋友对于我多梦的夜晚总是羡慕，她说：晚上睡着了不做梦多可惜，大把的时间应该用来做梦。

昨晚睡得很晚，但今天闹钟没响就已经醒了。拉开窗帘，刺得我眯起了眼。我打了几个喷嚏，不知道是拉窗帘带起了灰尘，还是昨晚受了凉。

人还没起，倒是一万条微信消息要处理。要返校了，我在返校与不返校间游离。这是生和死的较量。学校赚足了面子，在微博热搜上成了“别人的学校”，也即“非毕业生研究生可申请不返校”，然而“不返校”的流程复杂到令人咂舌，需完成一万个签名的迂回才被允许。我不知道这样的“不返校申请”有何意义？

我不想返校。因为，返校意味着我正式失去了专心做学术的时间。询问了我导今年的毕业生，听闻导师并没有给他们任何毕业论文的修改意见。而我，非毕业年级，导师未给小论文修改意见的搪塞理由是“我要先处理毕业年级的毕业论文”。一天天的，我不知道我的导师在干嘛？他似乎不做学术，也不管学生，但我不知道他的学术名誉是从哪里来的？天知道。

导师的毕业生里，有我心疼的师妹。去年检查出了甲状腺癌症，手术复查后，听说子宫上也有瘤子，一年里倒是做了两次手术。此前，导师承诺过师妹，收其做博士。也一直让师妹在承受博士才应该承受的压力。恢复期顶着压力帮导师做事，倒是临近四月博士要入招生系统了，师妹给我发来无措惊慌的信息，即导师放了她的鸽子，劝她：读博压力太大，你的身体怕是不能承受，你去工作反倒更好。我的血液真是倒流。

事后冷静分析后，我不敢告诉我的师妹，或许这一切就是导师蓄意为之。压着她的文章不给发，说是博士期间再发；让她顶着压力做其捞钱的私活，美其名曰培养人才……这个反转的结果，真是让本不富裕的师妹家庭，茫然无措。

我导会说一万句漂亮话，一切的理由都是为了你好。前几天倒是说要给我发“零花钱”，我惊异于我导怎么突发善心？我礼貌性推辞。不曾想导师来了一句“给你发容易，给ta发难”，我才意识到：我只是个过路桥梁，倒不是真给我花。ta，是我导的巨婴宝贝。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做梦。大概是这些年来，梦，多数是噩梦，多数有我导和ta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