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卧撑 音乐 股票
1俯卧撑
第一次做俯卧撑大概是在初中,同学带我去体校练摔跤。教练说 看你能做多少个俯卧撑吧!天啊!我才发现居然一个都做不了,简直羞愧难当。后来一直系统坚持每天都做一定数量的俯卧撑应该在高中时代,逐渐稳定在400个以上,记得一度失业时期加到了1000个每天,后来因为时间和体力原因稳定在300的数字至今。我今年已过50岁,就算30年乘以每天300个也应该是个让人恐怖的数字了吧!
现在我每天做300个俯卧撑,分为十组。其实我前九组的基数是25个每组,但是第一·六·九组必要做到26这数字,而且每组的第四个要反复多做几个,第10组再加点量,这样总数就超过300了。每次都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强迫症,且平时我对数字里的4也好1·6·9也好并无其他喜爱或关注。为什么这样我也莫名其妙,好像冥冥之中有种预示或许等到某年某天自然开解,那就暂不理它了。
我开始每日坚持做俯卧撑的起因是因为我的高中同学宇,说到宇至今回想起来我俩到底聊过什么或者探讨过什么问题已经一无所知了,而且就算高中时代我俩肯定不算要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短暂的交往是因为高中时期都喜好长跑,我俩的家直线距离约10公里,自从某天清晨长跑在中间五公里的环岛偶遇后,有段时间就每天在环岛打个招呼后就各自跑回各家然后上学,按部就班并没有其他额外交集,至于何时终止这种环岛的见面我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因为跑步的短时交往发生了几次周末去对方家里的玩耍,我去他家好像多一些,宇初中时练过摩托车,我去他家他就骑车在地铁站接我,我很享受坐在后座时转弯失重的眩晕感,这倒至今记忆犹新。
一次在他家发现桌下有两个手腕粗细的木头支架,就问他干啥用的,宇说他爸爸做给他做俯卧撑用的,为了避免手腕受伤,走时就干脆说送你了,让他爸爸在做一个用(毕业后我俩各奔东西再无交往,十几年后在某处歌舞厅作为经理的宇突然叫出我的名字,而我看到当年翩翩俊秀的宇已是200多斤的壮汉一时目瞪口呆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宇,不过之后因为工作的应酬而去歌厅时不自觉的避开宇在的这一家至今再无交集),为了对得起这副自制的木制俯卧撑支架我开始了数百万个俯卧撑,日复一日的漫长之旅,尽管后来已经换过不同类型的俯卧撑架,至今仍在坚持。
宇和我之间的交集好像是完成上天派给他的任务一样,用数百万个或许更多的俯卧撑囚禁我之后的每一个清晨时刻,而我也享受其中。然后各行其道,完成彼此各自一生!
2 音乐
音乐-这个话题太大·太广,每个人有自己喜欢的音乐,喜好的程度也因人而异。
无论古典乐·现代乐也好,流行乐·摇滚乐也好,其实我的分类也很简单,无非大众和小众而已,我喜欢的音乐是绝对的小众,小到什么程度呢?至今还没发现有和我同样或相似这么挑选音乐的朋友,也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音乐圈子里的人。
但是我听过的各种音乐(没有古典音乐,因为听不懂)我想可能比大多数专业从业者还要多和广呢,没准!每天形成有规律的时间来听音乐以2天3张专辑来算的话到今天还在听没有听过的音乐,重复听过3-4变得音乐几乎没有。甚至在某些小众音乐节目里所谓的大牌音乐制作人提到的他们现在所喜爱的国外音乐人都是十几年前我所听剩下而淘汰的,呵呵!
我第一次花钱买卡带是1988年工作以后的事了,在那之前都是用录音机转录在磁带上靠小伙伴们之间互相流转。不过在那时候我就发现我喜欢的音乐和多数人大不相同。在当时还没有普及互联网,也只能买到有限的进口卡带和打口cd,我的办法是看封面,带乐队和歌者头像的一概不买,只买封面奇特和色彩怪异的,这样以来买到符合自己口味的就八九不离十了。现在互联网普及了,要不然买唱片会成为我一生最大的消费,感谢科技发展的如此迅速!
让我的欣赏口味从小众非主流上升至极其另类怪异的境界(简单说我现在只喜欢一般人听十遍都唱不出调的先锋实验音乐,但是标准是绝不搞怪)是一个叫毛毛的人。
大概是1990年深秋的一个夜晚,在我工作的酒吧毛毛第一次出现,卷曲的长发,黑皮夹克,紧身牛仔裤,高帮皮靴(这在现在过时的装束,在当时着时是资本主义不良青年的摇滚标配)毛毛很瘦,个头中等,是那种有点脱像的瘦,像录像电影中吸毒者的样子(后来证实毛毛确实抽大麻,不过从来不劝我尝试)。他坐到我在的吧台边的高脚凳点了一听雪碧,就塞上cd耳机边闭眼摇头边把音量调到最大。后来我知道当时他刚吸完大麻(好像抽大麻的人都不能喝酒,是不是咱不管他了)。毛毛耳机里传出的乐声大到足以让吧台里的我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类似躁裂的金属摇滚唱片,等慢慢嗑药的劲儿逐渐散去,毛毛才睁开眼打开雪碧,关掉声音摘下耳机,带点羞涩的问:不好意思,没吵着你吧?我说我这儿听起来音量正合适,还挺好听,不知道是那个乐队?
在后续的聊天中我俩彼此交流了中意的音乐类型,毛毛说:我大概知道你喜欢那种类型了,这个估计你喜欢不了多久,你想听的我家里多的是,以后我带来姐给你听。我说:我还没有cd机呢。之后毛毛想了个办法,在酒吧的音响上转录成卡带,这样我就可以长久保存了。
在之后的大概3个月的时间里,毛毛几乎隔天就会。来一次,每次帮我录成2张卡带。我也得知毛毛的姐姐在美国从事唱片行业工作且很有钱,而毛毛靠着她姐可以不用工作,经常混迹北京地下摇滚圈,相当于一个小穴头。这个秋天因为地下摇滚演出发生了聚众斗殴先暂时避避风头。
就这样我知道了什么叫实验摇滚,迷幻后朋和奇幻民谣等等风格不同且极其另类的先锋音乐。让这种与大众格格不入,却至今听起来依然能迅速恢复我过渡劳累的身体和疲惫心情音乐就是因为毛毛的出现,然后形成至今为止我个人与众不同的欣赏方式。姑且不去谈论品味的高雅低俗等等,纯属个人喜好且不妨碍别人(不包括家人),也不用与别人交流探讨和争论(事实上至今也没有碰到哪怕试听习惯相似度超过50%人)。
毛毛虽然(只是根据他的交谈描述)混迹北京摇滚圈,在我们大约3个月的兼续夜晚聊谈交谈中给我的印象是腼腆善良,笑起来很羞涩,如果不是长发和标配的摇滚服饰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内向的大学生形象(而他的面庞如果不是因为嗑药过渡消瘦的话也确实很清秀),一直独来独往,与我的同事只是礼貌性的招呼而不多话,我们每次交谈的时间就是2张唱片转录卡带的时间,其间我也还要工作,制作鸡尾酒,好在可以边聊边干。就算是重复的话题也不觉得无趣,现在依然记得每次见到他时的兴奋(因为又有新的音乐可以听了),就算我俩无话的对面发愣时也无丝毫冷场尴尬的局面。
那一年的秋至冬一直不太冷,也一直没下雪,在终于来临的一场大雪的那天起毛毛毫无征兆的消失于我工作的那家酒吧,我在那家酒吧在那之后又干了不到一年时间,不但毛毛没有再次出现过而且我的同事也从未提及过他,3个月有规律的光顾同一家酒吧的人不会很多,我的同事们好像无视他的存在一样而我对毛毛的音容相貌在每次听到他早期推荐给我的乐队时就会清晰浮现心头,尤其是他腼腆的笑容。
对于别人我不知道,但这种前卫另类的音乐对我后来几十年的生活有巨大的帮助,如果不是毛毛的出现,不是他给我写下的长长的歌单和在北京哪个隐匿的角落能买到这些打口唱片卡带的话,也许我会因为别的原因不再异常执着的在休息日骑着脚踏车去寻觅这些音乐,即使我不改初衷也会因为互联网的普及而推迟十几二十年,而这过程中的人与事将会发生突变。
毛毛在那个秋至冬的某个夜晚曾经对我说好想在今冬第一次初雪的夜晚吸完大麻从东单踏雪走到香山公园(约30公里),或是我的幻觉也未尝不定。而就在那年的初雪后我俩再未谋面,那不长不短的邂逅却挥之不去,每次在脑中闪现时略带轻微的温暖感觉!
3 股票
据官方数据中国股民早已过亿,刨去未成年人和守旧的中老年人来说也几乎每个家庭都有所投入,都在期待或梦想抓住上涨几百倍的超级牛股,酸甜苦乐也通过股票市场的起起落落时时牵动大多股民脆弱的心脏,或多或少的影响家庭的喜怒哀怨。已是牛市时的日常花边话题,熊市时的内心心酸却刻意避免的无奈状况。
我是在1994年初次接触股票,当时还是T加0,没有涨停跌停板限制。股票市场对于大众还很陌生,且入市门槛颇高,记得是50万的资金才有资格在一个略显拥挤的中户室获得一席之地和桌上的一台电脑。50万在94年大概可以买到北京现在一千多万的公寓,所以可以想象当时接触股票的人和现在几乎全民讨论股票的比例差距了。
让我和股票过早有了交集的人是军和他的小跟班华,军和华都是体重超过200斤的青年,一白一黑,除了年纪和我相仿我们之间无论人生目标·生活习惯和固定的各自朋友圈无一相同。我与军和华的相识相当梦幻,至今毫无头绪。他俩是街坊,据我家距离颇远。那个时间点我刚从夜总会离职,军从道琼斯驻京办事处离职,华从非洲刚回国。除了同是标准的无业青年以外,无共同的爱好。照理说这种情况必须有个特殊的邂逅或是中间有个介绍人才会相识,而且我们一起混迹时间颇为不短,在记忆中不但一起打过羽毛球·台球去过歌厅甚至还一同去过张家界旅游。但在现在的记忆中只有清晰的交往过程,而怎么结识与怎么分开没有一丝印象,况且记忆中我们之间无任何争执和不愉快的事件,资金合在一起买卖股票,操作上也没有大起大落,太不可思议了!
记得第一次去交易所的当天是因为利空低开盘,多数股票惨绿一片,我说要不别看了,去打台球吧!军呵呵一笑说别急,后面还有3个小时呢,现在买点没准翻红。当天下午果真小幅上涨收盘。印象更深的是一次旁桌的股民早盘买的一只叫东北电的股票当日振幅超过400%,整个中户室一片欢腾。这都是实实在在的记忆和有据可查的事件,而且后续我与他俩分手到与刚的再次相遇(刚是让股票与我一生联系起来的人,军是让我结识股票的人)之间我还开过不短于半年时间的小餐厅,而且我与股票没有交集时间只在这半年。
活生生的现实和清晰的记忆是军让我结识股票,但开头与结尾就像电影中的失忆情节一样老套和神奇,这有时为了什么?就算没有与军和华的相识,在半年以后刚还是会找到我(我与刚在1992或93年先于军结识,后面会提及),我还是会与股票结识并相伴一生,区区半年时间并不会把我与股票的联系分开。那军与华在那一段时间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一个除了我们3个人没有其他关联人物出现的为期半年时间·既不美好也不讨嫌的记忆会对我今后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