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建筑
查看话题 >香港渔村初入江湖,便是街道的时髦盛世!
值得歌颂的街道之美。 喜欢走街串巷,让双脚深入到那一条条等宽的或狭窄或逼仄或空旷的街道当中去,不疾不徐,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两旁或破旧或崭新或古色古香或现世现代的住家和商铺,打开两个圆圆的鼻孔去呼吸独属于这里的或伴有植物清香或夹杂垃圾腐臭的味道,放纵一颗心轻松肆意地去感受当下的那份开心。 ——————

老家的那条老胡同
小时候是在胡同深处的四合院里出生长大的,读高中以前的岁月,都在那个有三间正房和三间南房的小院子里度过。四面围墙,红砖红瓦,独留一隅供两扇被漆得鲜红的大铁门容身。门外便是一条两边都深不见底的胡同,我家恰就在胡同靠中间的位置,横向单排整齐地分布着四户人家,可不就是正中间嘛。 胡同很窄,窄到仅容得下一辆摩托车或小型三轮车,偶有蹬着人力小三轮叫卖水果、烧饼、凉糕、打醋打酱油的小贩,他们才是最早最熟悉每一片每一条街道的人了,日复一日穿梭,练就了一身不错的骑行技术,那么逼仄的直角转弯都能走的游刃有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才能不至于擦上两边墙壁,以至于卡在半道上不前不后不进不退的窘迫场景上演在熟悉的邻里之间。 就是那一条兼容了狭窄和深邃的小胡同,养育了我和我同龄的小伙伴们。一条胡同总共八户人家,每家每户都有小孩,大的小的,都能玩到一起去:踢键子、丢沙包、跳皮筋、跳七字格……就是那么磕磕绊绊颠颠簸簸的石砖小路,我们也玩得不亦乐乎。水泥灰色的方块砖明显已经爬满了岁月流逝的痕迹,有的一整片已经被磨得甑光瓦亮,有的角落已经残破不堪只留下边角一些可见的土沫,一路走到底,基本踩不到一块完整无缺平平坦坦的路面。夏天穿着胶底白球鞋奔跑在路上,别提有多硌脚丫了。说不定现在脚底的茧子还是那时留下的呢! ——————
那样一个大都市
小时候的那条老胡同,一旦离开了,就再没机会重走一遍。即使二十年过去了,在全国拆迁破土工程风风火火之时,那片老房子依旧还坚挺,其实不过是在挨日子罢了……“拆”大字已经在四四方方房子的四面八方印下有几年的时间了。原本中规中矩、纵横交错的胡同格局,已经被毫无规律的拆迁搞得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胡同的头在哪里,尾在哪里,入口在哪里,出口在哪里,尽头又在哪里。而这些,也只是从爸妈的聊天中,三言两语零星偷听来的。 长大了,随着学业进步,落脚点也在不停变迁。连在家乡停留的时间都有限,何况小时候的那条小胡同。当然这都是给自己瞎忙碌而不得空再重回胡同找的借口而已。 大学时期,忽然跳出熟悉的家乡,一头扎进一个全新的大世界的怀抱。满心欢喜,满眼缭乱,繁华都市里的喧嚣和热闹都应接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探索历史意蕴环绕的街道小巷。整日都浑噩地沉醉在被大大落地橱窗包裹着的琳琅满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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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夜行路
读了研,年龄长了,心也大了。世界里不止有名牌包包、衣服和鞋子,还有已经逝去的年华和想要追忆的情怀。正是这复杂心理作祟,我开始探索香港。香港多街道,且多狭窄的街道,地不广人不稀,便是这种结局。在市区,所谓车水马龙布地的柏油马路也不过是单向最多两条车道,而遍地分布的都只是单向一条车道而已,即便这样,堵车也很少见。尤其前往西贡、浅水湾、半山等豪宅遍布的高端区域时,蜿蜒在半山悬崖上的更是只有一条窄到仅容下并排两车的小路,我在香港见过的最宽的马路,是通往东涌大屿山机场方向去的路了。那距离澳门,已经不远了……
香港的道路是没有专门的非机动车道的,崎岖的地形本就不适合单车出行,所以偶有哈雷摩托穿梭,也是在机动车道上飞驰地比汽车还快。因此,步行穿梭在香港的街道上,只有躲在“马路牙子”上面走是最安心的。
但即便如此,从九龙的窝打老道、弥敦道,到铜锣湾的轩尼诗道,中环的德辅道,上环的皇后大道……从旺角的亚皆老街,到红磡的德民街,中环的歌赋街、毕打街、云咸街、德己立街,上环的皇后街……还是被踩了一遍又一遍。顶着烈日,穿着不太舒服的单鞋,或自己、或与同学、或与男朋友、或与妈妈,或逛街、或去附近部门办事情、或去大馆看展览、或去采访、或为满足口腹之欲专门去觅美食、或周末去兰桂坊酒吧放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街头巷尾藏匿了能满足我们各种各样需求的事物。神奇至极。
香港的诸多神奇,都源自于街道,也都最终回归于街道。在这座看不到太多历史痕迹的城市,没有北京的胡同和上海的弄堂,街道便是历史与现代接轨的最好证据。或许,早在那渔村初与江湖打交道之时,便已经造就其如今这般时髦摩登之势了。
最后的最后,奉上我随手拍的街道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