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风
一九年寒冬的一个晚上,我无事可做,骑小电驴从浏阳河婚庆公园,通往四方坪的路口,嘴里哼着伍佰为黄美珍写的树风,一身冰冷和自由。一八年我给当时的女友唱过Last dance最后两句,后来时隔一年这首歌随着一部电视剧火了的时候,我和这个女孩也分了手,在通往四方坪的途中我在想时间给我带来了什么。
带来别离带来选择,还有什么。
我在二十来岁时为书掏出饭钱,为讨女孩欢心我尽量开朗,现在我的书堆砌成墙,我的恋爱不计其数,仍不足以让我应对这个世界时常带给我的寂寥。
我有时在猛烈的阳光下寻找一处阴凉,想起局外人的默尔索,表示理解和认同。我有时在公交和地铁上,带着卡夫卡写男乘客时的不确定,对‘我’为什么站在这个脚踏板,对于‘我’前面那个女孩她美貌的不自知。我有时像文字生涯一样对未来充满希望,像一把开弓不能回头的箭只要通往终点。我有时像陀思妥耶夫笔下的地下室手记,对生活毫无斗志可言。而任何一种结局,任何一种相似或不幸的结局,我都要毫无选择地继续走下去,而非通过不正常或意外地死。
接着再过几年我就到了不惑,这层不惑也就意味着我不去想了。不用想我走过或遗憾没有走过的路,就像一个很累的人他累了需要关下灯,然后闭上眼睛。
这几年依然是我可以穿越树风的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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