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基于所有人认知偏差的电影
韩国电影《寄生虫》斩获奥斯卡四项大奖,成为最近最炙手可热的电影,一时间,开谈不说寄生虫,看尽电影也枉然。谈论的人越来越多,解读的角度也越来越多,而我,也想试着说说这部电影。
《寄生虫》中阶级冲突的问题,背后隐喻的韩国对美国的寄生(依附美国)问题(也许这一点有点过度解读),这些问题都被人反复说过很多次,我就不继续说了,我来说一说主角基宇一家性格的问题,以及寄主一家性格的问题——也就是,自我认知偏差。
认知偏差的定义是:认知偏差是人们在知觉自身、他人或外部环境时,常因自身或情境的原因使得知觉结果出现失真的现象。典型表现有显著性偏差、生动性偏差等。社会知觉中常见的刻板印象、晕轮效应等均为某种形式的知觉偏差。是个人知觉具有选择性的特征所致。
造成认知偏差的主要有首因效应、晕轮效应、投射效应、近因效应。
基宇一家存在严重的自我认知偏差,首先,是他们一家认为自己这个家庭是能偷到别人的网,能蹭到消毒喷雾就是幸福,这导致他们虽然本身各自都有一定的能力,却并没有足够的改善自身生活的动力。他们习惯了投机取巧,于是,后来寄生到寄主家庭时,只会继续用甚至变本加厉用投机取巧的方式。
基宇一家形成了非常相似的自我认知,就是一种投射效应,也是晕轮效应。投射效应是指在认知时及对他人形成印象时,以及他人也具备与自己相似的特性。晕轮效应,就是在人际交往中,人身上表现出的某一方面的特征,掩盖了其他特征,从而造成人际认知的障碍。在日常生活中,“晕轮效应”往往在悄悄地影响着我们对别人的认知和评价。他们一家互相影响,于是形成一种集体化的特定人格,既自卑又自负,既想努力,又投机取巧,既有一定的良心,又敢于犯罪。
基宇的爸爸说过,能在“一个保安都有500个大学生竞争”的残酷环境下,全家都能找到工作,是很幸福的。但是他们不知足,一边仇富,一边变得更为贪婪。
基宇和妹妹基婷之所以能迅速得到寄主家女主人的认可,是利用了首因效应。所谓首因效应是指,当人与人接触进行认知的时候,首先被反应的信息,对于形成人的印象起着强烈的作用。简单地说,首因效应即是人对他人的第一印象。首因效应之所以会引起认知偏差,就在于认知是根据不完全信息而对交往对象作出判断的。
在这里,是女主人对基宇以及后来的基宇一家产生了认知偏差。女主人因为首因效应,对基宇一家产生了过度的好感和信任,于是,在这种非常离谱的认知偏差下,他们一家的悲剧开始了。之所以说离谱,我觉得这看似也是一对受过高等教育的中产阶级,怎么观察人判断人的能力就那么差呢?看不准基宇一个人也就算了,后来基宇全家都过来了,也没感觉到自己家发生的这些事有什么蹊跷吗?所以,我在这里插播一句,剧本其实写得太刻意了,很多情节之间的逻辑根本经不起推敲。
好了,回到我们的主题,继续讲认知偏差。
因为基宇一家的自我认知偏差,导致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判断不准确,却又不甘于做一些临时工,比如折纸盒的工作,明明是技术含量不高的工作,还是全家四口一起做,结果还有很多质量不合格,这让他们越来越抱怨,越来越不甘心,越来越仇视社会,也就越来越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不会认真地去找工作,认真地努力工作得到别人的认可。
如果是一个人的认知偏差,那么,在其他家庭成员的帮助下,还是很有可能对自己对社会形成准确认知的。但是整个家庭的认知偏差,就又产生了一个原生家庭的问题,在没有脱离这个家庭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是这套“认知偏差体系”的组成部分 。所以,除非基宇和妹妹各自组建家庭,被各自的爱人治愈,否则,他们的悲剧是注定的。
那么怎么才能避免认知偏差呢?那就是有正确的自我认知能力,也就是自知力。而自知力说来简单,实际上并不是人人生来就有的天赋。所以,我们如果想要更好的认知自己,就要懂一点自我心理学。
《我还能变好吗:自我心理学帮你好好做自己》就是一本关于自我心理学的书,也是能让你在准确地认知自我的基础上,好好做自己好好爱自己的心理学科普读物。
我还能变好吗,不是说我们原本是坏的,而是说我们都不完美,因为我们不了解自己,对自己认知不足,所以,当我们想要完善自我时,就是一个从认知自我开始,然后慢慢变好的过程,因为足够了解自我之后,那么,针对性的改善就不会那么难了。
这本书是北京师范大学自我心理研究组对自我心理这个课题进行研究时的作品合集,主题自然都是紧紧围绕自我认知来阐述,作品的作者既有北师大的博士生导师,也有各个年龄的学生,于是,这本书就既有专业性又有趣味性,可读性非常高。
也许我们很多人都不会遇见《寄生虫》一样的问题,但是我们都难免自我认知偏差,所以,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读一些自我心理学相关的作品,认真地了解一下自我。这本《我还能变好吗:自我心理学帮你好好做自己》既专业又轻松,我认为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