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科学》读书摘要和笔记(20200617)
我以为,我们别管那些神明和那些殷勤的天才人物,我们要以自己的看法为满足,这看法就是:我们自己的理论和实践在解释和处置事件时已达迄今最高的高度。——“个人的上帝”
这个时代即将过去!你们像一头胆怯的小鹿在森林中东躲西藏、生活于斯的这个时代即将过去!知识终于伸手要掠取属于它的一切了,它要统治,要占领,请你们永随知识吧!——“准备着的人们”
我喜欢短期的习惯,把它看作一种无价法宝,即认识许多事物直至它们酸甜苦辣之底蕴的无价法宝。我的本性完全是为短期习惯而安排的,包括身体健康的需要以及我能看见的大小事物。我总认为,这样的安排使我永远满意。短期的习惯也相信热情,即相信永恒。
相反,我憎恶长期的习惯,它在我身边就像暴君,使我的生活空气凝固。有些事物的形态表明,似乎必然会由此产生长期的习惯。
但话又得说回来,我最不能忍耐之事,也是最可怕之事,就是完全没有习惯的生活,完全随机应变的生活,那样无异于放逐我,是我的西伯利亚。——“短暂的习惯”
我们不要在惩罚、责备和纠正别人方面用过多的心思!我们是很难改变一个人的。即使我们这件事做成功了,那么我们说不定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别人改变了!
倒不如静观默察,等待着我们的影响胜过别人的影响吧!还是不要参与直接的斗争吧!斗争亦即惩罚、责备和纠正别人的意志呀!还是把自己提升得更高吧!赋予自己的榜样以更加绚丽夺目的色彩吧!用自己的光亮使旁人黯然失色吧!我们不要被别人搞得灰头土脸,像一切惩罚者和不满意者那样。我们宁可走开,眼观别处!(注:这是一种理想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但是现实的斗争可管不了这么多。)——“慎之又慎”
“生活是获取知识的途径”,心里有了这一原则,人就不仅勇敢,而且也活得快乐、笑得开怀!而善于笑和生活的人,难道不是首先善于战斗并夺取胜利吗?——“以生活为媒介”
“无私”不论在何处均无价值可言;大问题需要大的关爱,而这,只有强人、完人、坚定自持的人方可办到。思想家要么以他个人特有的方式对待他的问题,这样他就会在问题中找到自己的命运、痛苦和至幸;要么以“非个人特有的”方式对待,即用冷漠而好奇的思想触角去接触和理解问题。
道德至今根本不算一个问题,毋宁说是人们在经历猜疑、不和、矛盾之后而达成一致的东西,是思想家在其中歇息、松弛继而重新振奋的处所。——“道德问题”
“道德之士”的伪装,他们借助种种道德俗套和正派得体的概念做掩饰,我们善意的把自己的行为隐藏在义务、美德、集体意识、荣誉和否定自我等概念后面,凡此种种难道没有充足的理由吗?我的意思不是说要把人性的邪恶和卑下以及我们内在的丑恶、狂野的兽性掩盖起来,正好相反:作为驯服的动物,我们的外形委实可耻,故而需要道德的伪装。——“道德为何不可缺少”
意识只是在沟通需要的压力下才产生的,在人与人之间意识从来就是必需的,有用的,也只是与这个“功利”相关才产生的。
人如同每一种动物,总在不断的思考,但它对此并不自觉。变为自觉思考只是思考中最小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最表面、最简单的一部分,因为有意识的思考是用语言,即用沟通符号进行的,由此而揭示了意识的起源。简言之,语言的发展和意识的发展是携手并进的。
意识本不属于人的个体生存的范畴,而是属于他的群体习性;由此推断,意识只是由于群体的功利才得以敏锐的发展;所以,尽管我们每个人的最佳意愿是尽可能作为独特个体看待自己,“了解自己”,然而,把他带进意识的,恰恰不是他的独特个体,而是他的“群体”;我们的思想本身一直被意识的特点,即被意识中发号施令的“群体保护意识”所战胜,进而被改编,倒退为群体的观点。(注:这是从群体和心理学角度谈意识的起源,人因为生存在群体中所以才产生意识,这个观点现在是通说,但是在19世纪还是比较新颖的观点)——“论类群的保护意识”
何谓浪漫主义?每一种艺术和哲学都可能被视为治疗手段和辅助手段,为倾力奋斗的、变幻莫测的人生服务,它们无不以痛苦和受苦之人为前提。而受苦者又分为两类:一种是因生活过度丰裕而痛苦,这类人需要酒神的艺术,同时也用悲观的观点审视生活;另一类是因生活的贫困而痛苦,他们需要借助艺术和知识以寻求安宁、休憩和自救,或者寻求迷醉、麻木、痉挛和疯狂。各种艺术和知识中的浪漫主义完全适合于受苦者的这两类需要。——“何谓浪漫主义”
任何高尚的思想或意趣要推销和介绍自己,必须择其知音。既有选择,当然也就会树立藩篱以摒拒“其他人”。大凡写作风格的所有准则盖源于此:站得老远、保持距离、不准“入内”,也就是不让人懂;但另一方面又寻觅知音,让那些与我们听觉相似的人细听其心曲。——“理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