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析恐惧为由的murmure
以分析恐惧为由的murmure
又一次再一次就像阴影一般地关于空调的恐惧,这几天看到慕愚妈粘在空调上的纸,慕愚就想起那一次周晓舒所传的话,言慕愚堵空调,既是往事,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慕愚厌恶极了这无名的恐慌感。
一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情,以及自己很有可能会做错什么事情的恐慌感。
那恐怕是一种慕愚以为理所当然,但是在别人看来居心叵测的行为举动,就如慕愚妈在家做的这样,一些行为在外面做就会被认为是奇怪,因为某种怪,人们会选择不接近,事实上,人们对于精神病和有心理疾病的人常常是希望敬而远之的。
在三楼住的学姐小声地和慕愚提起这一层有个喜欢翻垃圾的女孩子,她觉得很害怕,觉得有点变态,以至于她让慕愚不要声张,的确,好好发挥想象力,这件事情的确可以很可怕,慕愚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次是,有一次暂时把一杯一半的果茶放在楼梯扶手的拐角处,临时离开大约两到三分钟,回来的时候,找不到那半杯奶茶的影子了,慕愚想可能是被人当作垃圾扔了,毕竟宿舍楼的每一层靠近楼梯的地方都有一个垃圾堆,虽然那么明显地有一小段距离。慕愚没戴眼睛往那个垃圾堆里瞄了瞄,觉得事情还挺蹊跷,不过慕愚刚好那天真的撑到一口也喝不下去果茶了,特别后悔还在饭后买一杯果茶,虽然一边喝着果茶一边绕着操场散步吹风,耳朵里听着法理学原理课的录音的感觉真的不要太美好。但慕愚为了消化几口果茶真的要努力走一段时间。隔日慕愚路过垃圾堆,看到那个空空的果茶包装,慕愚当趣事讲给学姐听,学姐突然严肃起来,说要告诉慕愚一个秘密,并且希望慕愚不要声张。那个喜欢在无人时翻垃圾的女孩就成为了一个三楼所有宿舍的女孩子都小心翼翼达成的共识,慕愚作为在这群入住的大四学生在学校最后一个月的时光里的乔迁者,被拉入了分享这个共识的大营。
大家仿佛都有种默契,学姐告诉慕愚她曾两次不小心撞见那个在垃圾堆附近寻觅的女孩,她极力假装无事般走过,刚好那个翻垃圾的女孩也心照不宣地假装路过那个垃圾堆,据说5号楼的每一层的垃圾堆她都动过。学姐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向慕愚讲述这个翻垃圾者的存在,并且有着一个像极了南方女孩子的娇滴滴的颤颤巍巍地恐惧,尽管她是个在地理上比慕愚还北的北方女孩。
慕愚觉得很有趣,但却没觉得有什么可怕,慕愚不知道翻垃圾在她的眼里意味着什么,慕愚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也许翻垃圾的不是个女孩子,也许是收拾垃圾的阿姨,也许那个女孩子翻垃圾是为了喂散落在宿舍楼各处的野猫,每次见了人都喵喵地求食。也许,也许,慕愚想到无数种也许的可能,除了对于陌生保持的一种畏惧感,慕愚没觉得那个女孩子有多么可怕。
而在口口相传中,那个行为怪异的女孩子就成了一种会令知晓的人恐惧的存在。慕愚甚至怀着猎奇的心理想要一探究竟,即使就算是一个人的癖好,也无不可,可慕愚依然很难面对尴尬和那万分之一心理变态的人发现自己暴露之后可能会对素不相识的旁观者所采取的意料之外的伤害。恐惧有时恰恰来源于无知。
这是对异于己,或者异于在六个人的宿舍里,五个人达成的未知的共识。
就像有一天回到宿舍后被撕扯下来的纸张,颓废地瘫痪在慕愚的小桌子上,慕愚知道她们做了什么,慕愚无声地收拾垃圾,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那些生活习惯难以磨合的差异就像鸿沟,永远横在每次摩擦中间,对温度极其敏感的慕愚位于空调的正下方,慕愚希望空调不会一整夜地开,慕愚希望温度不过度,以及慕愚妈妈从小到大都不允许长时间开空天的训导,这些原生家庭的习惯,这些已经内化的对温度的敏感,这些通过增减被子根本无法解决的心理不适,都在那些慕愚逃离宿舍的白日一点点发酵。
慕愚有问题。很明显,这是一个很民主的答案。无人中有愿意直言者,有恶语中伤者,有沉默不语者,有无关痛痒者,大差不差,都是对抗,都是攻击,无论自慕愚的想象有无被放大,那一刻面对一屋子没有明确答案的胡言乱语,自己的的确确是迷失了。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弱小,无助,以及在事后无数次不经意的回溯的噩梦,那些即便无数次告诫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无数次直面都没有办法解决的结,只有像上次被逼到角落一样,等待时间疗愈,而在这期间,你就需要一点点经受这些不经意就爬上心头的恐惧的啮咬。
慕愚曾经很庆幸,初中女厕所的隔板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当时每次上厕所没有感觉,只是觉得写的人语言拙劣,都是一些骂女孩子婊子,不要脸等等之类的恶言恶语,一些无论怎么清洗都难以完全清楚祛除的痕迹,在那些隔板上,有慕愚认识的女孩子,有学习成绩和容貌都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也有和某个仿佛是风云人物谈恋爱的女孩子,有因为和校霸谈恋爱而被孤立的女孩子,慕愚至今都很清楚地记得那个瘦瘦高高,素日不起眼,却能够在一夜之间招来骂名的女孩子。孤立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慕愚并不能完全体会到,慕愚只是无数次地感觉自己站在了快要被孤立的边缘,也常常想尽心思避免自己形单影只,慕愚从来不敢在三个人一起走的时候蹲下来系鞋带,因为慕愚真的害怕,另外两个人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说说笑笑地从慕愚身边走过,尽管高中后来的自己的单独行动是常态,可是天知道慕愚多么希望能够和自己结伴的好朋友能和慕愚一个班。
单独走,有时的确很酷,可酷是别人眼里的,但是假装自己很无所谓以及对抗想象中别人觉得自己没朋友的目光有多么壮烈,慕愚觉得一向习惯于合群的人可能不知道。
慕愚内心里其实没有那么不合群,慕愚在初二就意识到所谓知己的重要性,慕愚从来不曾渴求上天能够给慕愚一个男朋友,但慕愚曾是多么希望有一个能够聊得来的异性朋友,那种在一起时完全的放得开的舒适感,那种可以一起学习,也可以一起看课外书,甚至可以一起不管什么好学生的标签逃课的会心,那些可以分享每一个细小的事情的人。
自己仿佛早就懂了初中男孩子女孩子所谓的恋爱,所谓的不羁,所谓的张扬,所谓的混混身份环绕的某种光芒般的存在,早就在无数的小说里读到过,慕愚不涉足,佯装不知,是因为慕愚不想戳破某些大家仿佛心照不宣的面纱。当时一个被年级里一个有些痞气的小头目追求的女生刚好曾是慕愚的结伴好友,她在举手投足间,言语言笑间不断地彰显自己的成熟而慕愚只是个小女孩,不会理解她正在经历什么的时候,慕愚只是觉得那个能够陪慕愚在晚自习前在操场上绕圈,广播里放着牛奶咖啡的《明天,你好》,胳膊环绕着胳膊,嘻嘻哈哈的小女生一下子把慕愚推的老远并企图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慕愚交流时,慕愚压抑着慕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真相在慢慢被拉开距离的原地站立。
伴随慕愚整个初中岁月,那些故事般的儿童文学和青春小说,喜欢坐在窗边,感受着四楼和蓝天的距离,既身处教室,能够看到同学们打闹,又不在教室,和蓝天白云更亲近的自己爱死了这若有若无,似深似浅的疏离、忧伤、情绪、和独独能够在那个年纪才拥有的不被嘲讽天真烂漫,不近世事的特权。
慕愚不是一个能够写出什么好的作品的人,慕愚常常在回去看自己的文章的时候,感受到某种语法的狗屁不通,不过也许吧,也许即兴的书写就是漏洞百出的,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是描绘式的,就是像一幅幅画面一般,不连贯,但还算能会意,所以能够看到这里的诸君还是不要认真读了,就随便看看好了。
人走的太远而忘记了自己出发的目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既然能够顺着出发地机缘巧合地一直走了下来,期间必有某种关联。
漂泊的人也可以有安全感,日日如常的人也会生活在不安中。慕愚就是一个如此容易被那些令人不安的阴影笼罩的人。
长时间远离社交媒体投入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上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有些情绪不是消失了,而是一直深深潜伏着,平日里被五花八门的屏幕扰乱,以至于没有闲暇去让那些沉在心底的种种情绪,种种情感,种种往日的自己浮起来。原来人根本就不可能变,那些过去的自己的样子怎么可能消失,就连再回忆时,自己都是当初那个少年,无助,弱小,自卑,敏感,无论日后的自己能够在人前表现的再强大,那些模样是不会变的,而且会一直存在,无论未来的自己是如何,都无法改变自己对已然成为过去的自己的模样的评价。
所以,所谓的改变自己,方向永远向着未来。
幸好,人有可以改变的未来。幸好,未来的不确定性除了裹挟着恐惧,也会有不期然的惊喜。幸好,没谈过恋爱的人可以先暂停对自己爱人能力的质疑。幸好,曾经所有的想法,对未来的图景还不会因为领悟了某种既定生活轨道的暗淡现实而完全丧失了可能性。幸好,21岁的自己还能在被一张空调风吹起的纸里看到自己依然脆弱如昔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