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Honey-Fortnight: 下一站,美西(四)
【加利福尼亚| 在加州的艳阳下】
提到加州,脑海中便浮现青年、海滩、老爷车、大麻、摇滚乐和阳光。旅行的最后一站,到加州去晒晒那个年代的艳阳。
A. 旧金山 (San Francisco)
以一座桥为地标的城市并不多见。金门大桥(Golden Gate Bridge) 建成于1937年,长度2780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单孔吊桥之一,也是热门的电影取景地。到达金门大桥脚下最佳观赏点的那个清晨,我的内心是绝望的。在金门海峡的浓雾中,本来应该是大桥的地方只能依稀看到几根钢筋,即使用上全部的空间想象力,也很难勾勒出大桥的全貌。

我们在桥下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雾散去的程度可以勉强看全两个桥塔。等到我们开到桥对面一个计划外的停车场时,大雾神奇地散尽了,我奔下车去,终于窥见她的全貌,与之前无数次的想象一模一样,雄浑又鲜亮,复古又时尚,一边是淘金时期的财富通道,一边是现代加州的无尽繁华。

无论是雾锁金门,还是晴空流云,她都是旧金山天际线上最亮眼的那抹橘。
在旧金山的下一站是九曲花街(Lombard Street)。其实不需要拐这么多弯,旧金山市内的公路已然是地狱难度。动辄45度的角度,向上看不到头,向下像是要飘起来,即使是自动档的汽车,还是开得无比忐忑,也算是继开车上渡轮、圣托里尼手动档半坡起步和新西兰靠左行驶之后,再一次刷新开车技艺。
九曲花街是归在正常城市道路交通网中的一条不太正常的街道,在地图上的显示是一条可爱的波浪线。因为不停地转弯,坡度反而没有那么高,与盘山路同样的道理。正值盛夏,街道两旁花团锦簇。
九曲花街到底,便是旧金山渔人码头(Fisherman’s Wharf of San Francisco)。午后的码头熙熙攘攘,售卖海鲜的店铺、街头献唱的艺人、慵懒的海浪和游船、大摇大摆的海鸟,再加上二战时期的潜艇和复古游戏厅,阳光灿烂,海风习习,是想象中码头的模样。同为市场,这里与西雅图的派克市场又不相同,少了些许文艺,多了更多市井。如果厌烦了程式化的生活,不妨到这里晒晒免费的阳光,谈谈不重要的闲话,观察来往的人群,肆意浪费一些时光。

没有在渔人码头吃海鲜,因为已经提前预订了米其林餐厅的晚餐,也是一天中的highlight之一。餐厅的环境有些令人意外,因为桌子之间的间距很小,显得有些局促和嘈杂,光线也有些暗。但是菜品都很棒,当然价格也很美丽,在旧金山又完成一项人生体验。

回程路上,华灯初上。拐过一个弯,一长串望不到边的帐篷和墙角的尿渍,像毒瘤一般映入眼帘。美国作家威廉·萨洛扬曾说过,如果你还活着,旧金山不会使你厌倦;如果你已经死了,旧金山会让你起死回生。不知对于这些流浪汉来说,旧金山可曾也带给他们希望。
B. 硅谷(Silicon Valley)
硅谷代表了加州科技与创新的另一面,无数如雷贯耳的科技公司将总部设于此。身处硅谷,与改变世界的大牛们擦肩而过,有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可能这样的人生,也是平行时空里一个遥远的梦想。
在硅谷的第一站是谷歌公司总部(Googleplex)。说是公司,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园区,办公楼以公司成立以来的关键年份命名,楼宇间的空地上搭着户外座椅和遮阳伞,还有免费的自行车,座椅、自行车和车架都刷成了谷歌特有的五颜六色,再加上大片的草地和加州的阳光,员工和游人在其中悠闲地穿梭往来,感觉不像是世界顶尖的网络公司,或者这才是世界顶尖的网络公司应该有的模样。

整个谷歌园区中最值得拍照的地方就是安卓甜品园了。安卓用甜品为每个升级的新版本命名,最新一季甜品会先在中心区域展出,再搬至甜品园。行走在姜饼人、甜甜圈、杯子蛋糕、蜂巢、冰淇淋、棒棒糖、奥利奥、水果派以及造型各异的安卓小绿人中间,仿佛来到了一个存在于未来的童话世界中。
苹果飞船总部大楼由乔布斯亲自设计,是一幢巨大的圆环形建筑,像一艘着陆的宇宙飞船。一踏入园区,便能立刻感觉到无处不在的苹果特有的圆角几何设计元素。访客中心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摆放着一个巨型建筑模型,可以利用模型旁边的iPad对建筑的内部构造进行了解与观赏,还可以体验调光线等黑科技。内间是产品和纪念品商店,不得不说货品种类并不是很多;有一块大屏幕用于定时举办主题小讲座,我们参观时正赶上一个小哥用非常轻松活泼的语言讲解如何使用iPhone摄影。
作为一个资深果粉,苹果飞船总部大楼(Apple Park) 是必然要去打卡的圣地。没有约到内部参观有些遗憾,不过除了参观访客中心之外,还在员工食堂蹭到一顿午餐,也算是值回票价。

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 的西班牙式建筑风格和遍地棕榈的热带风情给人很意外的第一印象。因为来得有些晚,错过了登胡佛塔的时间,在校园里随意逛逛也很惬意。
斯坦福大学的校徽是一棵可爱的树,据说在体育比赛时,文化衫上会印”fear of tree”,在其它学校的各种飞禽猛兽中独“树”一帜。学校的书店藏书丰富,最吸引我的是各个学科的入门书,将“物理学”、“生物学”、“历史学”、“心理学”、“哲学”等学科浩如烟海的内容浓缩在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中,让每个人都有机会了解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我能想到的最朴实的名校风范。校园一侧的长廊上,菱形地砖中嵌着一块一块的数字,一直到18为止,是每一年埋下的时间胶囊,用一种传统而浪漫的方式,记录历史,待未来评说。

C. 加州一号公路(California 1)
从旧金山出发一路向南,一边是直刺苍穹的绝壁,一边是一碧万顷的太平洋。海风温柔地吹,阳光一如既往地灿烂,开着小车在悬崖峭壁间穿行,再配上欢快的音乐和毫无牵绊的心情,嗯,这很加州。
在这条由坠落的流星犁出的公路上,我晒到了那个年代的加州艳阳。

海边的灯塔寂然矗立,等待远方归来的游船靠岸。

海滩的配色,像极了苹果的某一款壁纸。可能设计这款壁纸的人,曾经在这个海滩晒过同样的阳光。

看着冲浪的人在海浪间浮沉,又在心里默默种草了一项运动。人生,永远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文艺而复古的卡梅尔小镇,马路上停满了鲜艳的老爷车。转了几条街后,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原来老爷车也疯狂。

穿过盛装的人群,随机进入一家画廊。太平洋的光和影,凝固在一幅幅画中。
因为只有一天时间,我们只能在卡梅尔镇折返。听说,剩下的那一半风景更美,留给下一次旅行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