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7.6 电影回忆
今天准备出去看电影,却发现很多电影院都没开,回到家有些失落,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电影院看电影。在床上回想起这两年看的电影,总能带给我不少的回忆。细细数来,这两年我看过不下一百部电影,这里面有很多带给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一些新的想法。借用电影《一一》里面的一句台词,"自从人们发明电影以来,人类的寿命至少延长了三倍"。我从电影里面得到的的东西,看到的东西至少很多是我生活所经历不到的。我一直在想人该怎么生活才有意义,有时候打开一部电影,它会给你答案。在此细数这两年带给我很多想法的电影。 第一部《大佛普拉斯》 这部电影虽然是导演的处女座,但沉重的不像话。影片当中的男主人公肚财终日以捡垃圾为生,没有改变生存状态的能力,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没有女朋友,用夹娃娃来治愈自我,看成人杂志来解决生理需求。可贵的是,他有一个好朋友菜圃,他只有在菜圃的门卫室里找到一点点自信。最后无力地被来自上层的车轮碾压,临死前吃的最后一餐是面会菜,那个鸡腿还是别人剩下的。可笑的是,即使是肚财最好的朋友,在肚财死后,菜圃进入到肚财的房间,却发现自己所认识的肚财是如此陌生。这也引出了电影的一句台词,"虽然人们早已经能够乘坐太空船到达宇宙,却永远无法查看别人内心的宇宙"。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陌生,我们是多么的孤独。导演用黑色幽默的口吻向我们讲述了这个时代的孤独。就像影片最后的那个画面,谁又能知道,众人祭拜的大佛里面藏着一具尸体。我们真的了解这个荒诞的世界吗? 我们该如何生活? 如果是想肚财这样的人,是不是无论多么努力终究只能被上层社会碾压。 第二部 《寄生虫》 这部电影和《大佛普拉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第一次看完这部电影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大感触,因为导演呈现的东西太过于直白了,让我们每个人都能明白导演在讲述些什么。等到一次去婺源篁岭的时候,和一个朋友讲到自己的过去,脑海里就出现了这部电影,当时在婺源我整整和她讲了一个小时的《寄生虫》。


影片营造了很强烈的阶级矛盾,穷人和富人之间仿佛有道不可逾越的障碍。借用友邻的短评,"贫富差距就像无数面墙,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你爬了十层楼、二十层楼,可能才刚刚到达别人的地下室。 他们是虫子,所以他们生活艰难; 他们是虫子,所以什么都杀不死他们。" 我在农村生活了十多年,我能明白穷有多么可怕。读大学的时候,对穷的恐惧更加深了。因为你来到了大城市,这个世界这个城市有太多诱惑了,而这一切是建立在钱的基础之上的。甚至在大学,你能一眼辨别出这个人是不是来自农村。农村的那种味道就和影片当中的地下室的味道一样,虽然你看不到摸不着,你就是能感受到来自农村那种不自信,保守,狭隘。而从农村到城市,你得经历残酷的中考和高考,你得努力,因为城市里的孩子正在上着补习班,有很贵的家教老师,有父母的重视和培育。很多时候我们还是发现,我们辛辛苦苦拿到的一纸文凭还不如富人家庭的一句话。 第三部 《一一》 这部电影带给我最大的收获是让我开始明白什么是生活。在电影《一一》之前,我甚至以为自己能当大导演,能把自己的生活经验拍成电影。但是看到杨德昌导演,我才恍然大悟,20年前杨德昌导演就告诉了我们生活和电影的区别。影片以一个婚礼开始,到一个葬礼结束。当婆婆生病的时候,女主人每天陪伴在婆婆身边讲讲故事,却发现自己每天所讲的东西是相同的,这才发现,她的生活原来只是将一天的生活过了365遍。而作为孙子的洋洋,喜欢用相机去拍别人的后脑勺。因为后脑勺是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他想让人们看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其实我们很多人活的没有洋洋那么透彻,他在告诉我们我们看到的事情只是一半。任何事情我们是看不完整的。二十年后的今天,互联网迅猛发展,人们都能在网上表达自己的想法,这句话得到了充分的印证——我们在对一件事物的看法上是做不到一致的,很多人只看到了一半就以为是全部事物。 那我们该怎么生活呢?杨德昌导演给了我们答案。影片最后NJ的那个反问就是答案——做的都不是自己喜欢做的事,又怎么会快乐呢?



第四部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同样是杨德昌导演的一部电影,在四个小时的电影中杨德昌给我们展现了我们所看不到的生活——上世纪五十年代台北影像史。借用豆瓣友邻的一句热评,"很多电影里都会杀人。只有在杨德昌的电影里,那不是杀人,那是整个世界的崩毁。他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他用两个多小时创造的世界,在少年捅下去的那一刀里,灰飞烟灭。" 杨德昌导演让我们知道了我们是改变不了其他人的,这个世界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