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会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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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人盯着,穿透了一切身体, 想要看到爱情在那里出现,是寻找伴随着出现,是出现在作证寻找,是寻找自己的寻找,是对所谓终点的洗劫,是对疯狂的无休止的敲打的喝彩,喝彩不断,直到有人用喝彩压过了喝彩。
“弗雷德里希,我的朋友,你是在寻找爱情吗——带着你的鞭子 ? 我多么希望关于爱的智慧是某种能坐在一起分享的东西。好比说 ,他向能够流动的水通过了一个毛线从一个装满水的杯子流入一个空杯,如果爱情的智慧就是这样流动的那么你就要为能坐在我身边而庆幸了,因为我的朋友也是这样把关于爱情的智慧交给我的 。我的理智
太虚幻了,就像梦一样, 而你却是光彩夺目。”
“ ‘爱情’这个头脑的产物,竟被看作是超自然的,甚至加以神,妄图以此为阶梯到达背后的世界,这多么愚蠢啊!我无法想象你们哲学家因身体的丑陋孱弱恶意的忖度世界的规则,竟想把爱情变为纯粹的知识,这叫做灰心丧气。荷尔德林说:想得最深的人,爱最有活力的东西。当你的孱弱转变成爱,你的知识沦为肤浅。苏格拉底啊,快拿着你的鞭子走向女人然后交给她,请她告诉你,什么是关于爱吧。”
艰深的书页泛黄,外乡人从山上下来,几人赞颂着狄俄尼索斯和阿芙洛狄忒,这两位神明总是相伴而行,在大研古城的晚上每天都是值得演出悲剧的日子,人们戴上面具,从口袋里掏出上几个故事,仔细的根据天气和季节挑选适合在今天教唆他人哭泣的那-个,只有狄俄尼索斯神多得供奉,阿芙洛狄忒才保得住饭碗。爱若斯穿梭在奥林匹斯山和玉龙雪山之间,从远古背来的箭桶还没有升级换代,他的速度超过了光速。
“我曾经和一些朋友谈论过爱,那是在阿伽通获得大奖的晚宴上,像今夜一样,噢不,是和这里的每一夜一样,我们可以这样说,一切行为就其本身来说并无好坏之分,比如我们现在说的是求什么好坏,喝酒、唱歌、说话本身并不包含任德性,因为每种行为的结果取决于他是如何实施的。行为的方式正确,说得好,那么这个行为就是好的,但是做得不好那么这个行为就是坏的。这个道理也适用于爱,因为值得敬重的和高尚的并不是爱这个行为本身,而只有在爱神的推动下,我们高尚的去爱,这个时候爱才是值得敬重的或者是高尚的。人间的爱起作用的方式是随意的,首先这些人既受女人的吸引也受男人的吸引;其次,不管他们爱的是什么人,他们关注的是肉体而是灵魂;最后,他们向那些最愚蠢的人求爱因为他们追求肉体享受,根本不在乎这种享受至高无上的还是卑鄙的。因此这种人只要能找到做了的对象都会与之媾合,不管好坏。”
地上的人们抬起头,听到上面的声音,这让他们暂时为之一顿,但马上又继续了。
“但是天上的爱源于一为出生与女性无关的女神,它的性质完全是男性的,没有沾染任何荒诞和放荡,她的爱激励人们把爱情放到男性身上。这种爱更加的有力和智慧,在理智成熟的人中间应当推行。”
人们停了下来。
他在一家咖啡馆挑了一个座位, 独自坐着,人们过来搭讪,人们围着他,有求于他,他为了不致坠入俗世的麻木自得中,开始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