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邀》对话于谦:玩够了的人生,活得比较值
《十三邀》是一档为许知远量身打造的具有深度意义的访谈类节目,一改传统新闻访谈节目客观中立的态度,以许知远偏见的视角,带领观众在13位“社会切片”的对话中,观察和理解这个世界。

今天要给大家分享的是这一期许知远对话“相声皇后”于谦。在看这个节目之前,我曾写过一段话:
“我想要活在土里,可以是一颗石子,也可以是一粒种子,我想要一片宁静”,这句话里所隐含的思想,我在谦哥儿身上也感受到了,他说他觉得世上最美的事情就是把他扔到深山老林里自己待着,让我觉得至少这个世界上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想要逃离世界的喧嚣,保留心中最纯粹的东西,让它不被毁灭。
有一种精神叫游戏人生,这种精神放在西方会激发人,去与现实世界产生直面碰撞,从而产生不同的思想与态度。而在东方,这种精神反而转化为一种隐秘而神圣的内心寄托,置身于现实世界中,而真实的自己却活在另一个精神世界里。谦大爷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游戏人生的大玩家,他喜欢玩儿,将“玩儿”活成一种人生态度,而带着“玩味儿”的人生,或许是一种寄托,是他寻求的一个人生栖息地,期望能够脱离现实的枷锁。

于谦,汉族,1969年1月24日生于北京。人送外号:谦哥儿、于大爷、于老板。他是台上抖包袱的相声表演艺术家、是拍电影的演员、是热爱音乐的摇滚协会副会长,这都是对于他的标签,但他说养马才是他的真正爱好,也可以说凡是与玩相关的事情,没有他不爱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的谦哥儿有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但那都是他给自己立的人设,他打造的人设就是他自己,从不为别人而活。
他的活法就是:世人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越是特立独行。
好玩,是一切的开始,也是最终目的
学相声也是因为好玩,谦哥儿从小就对语言艺术方面比较感兴趣,最有感觉的就是相声。刚学相声那会儿正是改革开放前期,迎来相声艺术的高峰时刻,在曲艺团学习相声大半年,还被当时的老先生说他不是说相声这块的料。当时谦哥儿恍恍惚惚,也没觉得是个打消人兴趣的事儿,别人说时也挺和善,也没往心里去。
谦哥儿毕业后正式开始步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正是改革后,随着各种文化元素的融入,相声开始步入低谷。很多人更愿意看一些小品和歌舞表演,不愿意听相声,甚至一报相声节目,就有观众把演员往台下哄。为了应对这种困境,谦哥儿自创了吉他相声表演,只为了能在台上多说几分钟相声,让观众能接纳相声。
那都是无奈之举,流行音乐大家爱听,就把相声和流行音乐结合起来,那万一大家不爱听流行音乐了,我们的相声难道就不说了吗?
就是那个时候,谦哥儿感觉到前途一片黯淡,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过。

踏入德云社,与郭德纲搭档已经是在谦哥儿干遍了自己所有能干的事情之后的事儿了。为了生活,卖卖力气,每天各个地方、各个剧组连轴转,那个时候,对相声颇有些灰心丧气。后来因为郭德纲一句话,开始跟他在德云社搭伙儿说相声。郭德纲当时说,“哥,我这儿有个小摊子,不挣钱,挺好玩,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谦哥儿听到“玩”便起兴去了,一去便是到现在。
许知远问于谦:“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火了呢?”
于谦说:“大概是2005年下半年的时候,在天桥演出,我们3天接待了70多家媒体。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好像是真的要火了。”
又问:“突然间成名,觉得跟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于谦又说:“刚开始承受不住名誉的变化,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每天想很多,想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被别人说闲话,想着怎么去维护自己现有的名声,开始害怕突如其来的名声就此崩塌。”
很多人成名以后容易失去自我,名利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助你成功,亦可以毁你于无形。这个时候谦哥儿很好地权衡了这两者的关系,他认为“相声的繁荣与我无关,我做好我自己便是。”
玩乐人生,快乐至上
谦哥儿说想要把自己扔到深山老林里面一个人待着,这其实也是一种想要脱离世俗社会的想法。
许知远问道:“到底人世间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呢?”
于谦说:“我想要那种真正的纯粹,而不是一个相对纯粹。”
深山老林里,一人一山一狗一盏茶,这画面让人觉得仿佛所追求的心中的宁静与纯粹,就在眼前。
谦哥儿小时候不愿意看电影,因为不喜欢电影里总有悲伤的情节,每当那种时候他都会躲起来不看,不愿意接受不美好的东西这大概是我们每个人的习性。谦哥儿从小就很倔强的坚守着,不让自己内心那份美好的期望破碎,就如同他不愿看待悲惨结局一样,也同样不愿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阴暗面的存在。
就拿微博举例,那上面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想法都有,它可以展现无数人的负面情绪,在那上面你是无数人臆想中的你,别人觉得你不对,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骂你。这个时候如何承受这些原本不该你来承受的东西便是个问题。
“名利场,是非圈”,你接受多大的荣誉,就会接受多大的非议,活在世界上无非是你说说别人,别人说说你,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谦哥儿可以说是活得很通透,他说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我只需要把自己做好,自己玩得开心就好,也完美秉承了他的玩乐主义人生理念。
但事实上我们却不能完全把自己从这社会中把剥离出来,很多事情我们也根本无法拒绝,但是在不越过自己的底线的基础上,他说我们可以多一点包容,人生无非几十年, 乐一乐也就过去了。
要是拿出一个总结来说,就是让人烦心的事儿太多,不怕面对,能够应对,但是不愿意主动去沾染。

我喜欢交朋友,朋友很重要
谦哥儿注重人生体验,这样的人绝不把难受的事儿往心里搁,要是难受了,那就找朋友喝喝酒,聊聊天,也就痛快了。
谦哥儿是出了名的好交朋友,就如他对于生活的理想主义一样,对于结交朋友也是如此,愿意相信别人,把人当朋友。他说与郭德纲搭档这么多年,他俩从来没有发生过口角,问相处之道,那便是以包容为主。朋友之间交往,要是你教训我,我教训你,那谁也不会服谁,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要是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我不干涉你喜欢看书写字,你不过问我喜欢喝酒烫头。能包容就相互包容,不能包容就远离,你不骗我那我们就是朋友,你要是骗我,那便不做朋友罢。

生活的底色就是逆反
许知远问道:“这么开心的人,怎么反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呢?”
这就要取决于谦哥儿小时候的家庭环境了,小时候跟着姥姥长大,家里面有五个姨,从小就不缺爱,不缺关心,但正是这样的关心,更多的时候像是“爱的专制”把孩子束缚在一个他们的观念里。就比如说谦哥儿小时候养只狗,养个鸽子,别人就会说,你才多大岁数,你就养个狗,就提个笼子养个鸟,过着老干部的生活,就是少秧子,未老先衰。被人这样讲就会让他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千万不能再这样做了,免得落下他们唠叨我的把柄。
所以谦哥儿童年大部分精力用在怎么样才能不让这些大人抓到自己的把柄,让自己做事尽量的圆滑,用于保护自我,用于收缩自己,压抑自己,所以才形成了后来反抗情绪,凭什么小孩子就不能喝茶,凭什么我就不能养鸟,越是不让做,越是要做。这样的思维惯性延续到现在,一旦别人想要约束他,立马弹性就起来了。
一切都是有根源的,谦哥儿童年的那些“伤”,让逆反这个事情就成为了谦哥儿生活的底色,他建立起他自己的小世界来抵抗这些束缚。不管是花鸟鱼虫,还是相声摇滚,对于谦哥儿来说其实都是一种宣泄,只有当他置身在自己所热爱的东西里面时,才是那个真正快乐的自己。

玩是一切,也是梦想
关于他“玩”的梦想,在2013年谦哥儿用手机打出的15万字的《玩儿》中可以读到。从小到大,他就离不开玩,从小的时候与动物玩,到长大了后,不仅与动物玩,还喜欢玩音乐玩摇滚,他说相声也是玩,也是他如今最爱玩的。
谦哥儿的书中写到:“关于玩,之前给自己规划的宏伟目标仿佛都实现了”。
谦哥儿“玩”的背后,其实是有着对万物保持幻想的好奇心,是对纯洁美好保持向往的童心,是对动物和植物保持热爱的善心,能将“玩”这一件事坚持一辈子,设定目标,进行规划,再将目标一个一个实现,也体现了他对于一件事情的专注与毅力,其实玩儿也和很多事情一样,都需要付出很多精力。

当我们觉得生活很烦,很压抑,所以我们要去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把自己封闭起来,这样就不用面对一些事情。其实我们逃避了的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去解决,甚至还需要用大把的时间来弥补你逃避所造成的漏洞。很多人在生活中常常是玩的时候担心工作和学习,学习工作的时候想着玩,这样一来,玩失去纯粹的快乐,工作和学习失去原本的效率,真正做到把玩融入生活的人很少,谦哥儿算是一个成功例子。
有人问他,“作为一个爱玩的人,他的人生和其他人相比有什么区别呢?”
谦哥儿说:“快乐,高兴!”
如果能在工作学习中找到兴趣点,那人生应该就会比别人快乐很多,把这种心态带入到学习和工作中去,原本觉得枯燥的东西也许会变得有趣。
还有人说:“不会玩真的是荒废了一生啊!”,到现在脑子里面都是于谦老师顶着一头小卷发,穿着黑色皮衣弹狗(把狗抱在怀里当吉他)的画面,嘴里还一边唱着许巍老师的《一无所有》。
这样想想,还是玩够了的人生,活得比较值,比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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