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似锦前程(8)——蔡长亭离间·金色纸鸢
虽然胡夫人的说辞,让顾轻舟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但列车杀人案后,引发阿霈顾轻舟巨大矛盾的伏线,是乳娘“李红”假证词事件。其矛盾的中心是顾轻舟认为阿霈瞒骗她。这次事件之后,顾轻舟和阿霈之间有一年多的疏离期。这两个人中了蔡长亭的离间计。可能是这的离间计的成功,让蔡长亭产生了一种偏执:他觉得有离间阿霈的必要性和实际性。离间阿霈顾轻舟,是孤立顾轻舟最好的方式。因此,后来蔡长亭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们二人使用离间计。
蔡长亭通过“李红”卖掉孙家老宅的废址,对应顾轻舟通过司慕卖掉阿霈在苏州军火库的废址。孙家是保皇党的支持者,对应阿霈是顾轻舟的支持者。顾轻舟直到412章才发现孙家老宅已经是废址了,她卖掉阿霈的苏州废址应该不是现学现卖,而是由乳娘的家教所得。这体现了顾轻舟和蔡长亭的相似性。
顾维尚涛案前,阿霈提出放风筝的时候,顾轻舟说,“真是个粗人,哪有端阳节放纸鸢的?按照习俗,应该是清明节!(290)”就像顾轻舟说的,这里放风筝是不合情理的。这一段描写,不过短短二十行,并未仔细描写放风筝的趣事。我觉得放风筝这一节的目的不在游玩,这是故事的结构性设定。风筝一词,在江南发音中与“纷争”类似。放风筝就是放出纷争,预示纷乱的开始。红楼梦七十回林黛玉重建桃花社中,也有类似放风筝的情节。七十回之后,红楼故事由盛转衰,纷争不歇,直至全面败亡。截止前八十回,紧接着放风筝一节的,是抄检大观园,夜宴发悲音,凹晶馆联诗谶黛玉湘云终末,晴雯之死,迎春嫁中山狼,香菱之死等悲情桥段。在顾维尚涛案之前,这个放风筝的桥段也预示着群魔乱舞,主场开始。
放风筝当日“晴朗,有微风,”没有细雨和星星。这说明阿霈和蔡长亭都对此案没有确定的解法和掌控(星星和细雨见【遗珠 25】【遗珠 26】),完全凭借顾轻舟的能力。此时的蔡长亭对顾轻舟的能力和前景还没有把握。如果顾轻舟死于此案,蔡长亭尚有阿蘅。他进退有度,是百无禁忌的。“纸鸢是金色的蝴蝶,画的栩栩如生,翅膀薄如蝉翼,很是轻巧,容易放起来。”和红楼的设计一样,这里的风筝指代顾轻舟本人。蝴蝶翅膀如蝉翼,指顾轻舟个人力量薄弱。“轻巧”指顾轻舟后来四两拨千斤的策划。“容易放起来”,指顾轻舟在顾维尚涛案中顺利取胜。我认为这里“金色”这个描述也是特指。我蒐集了少帅一书中有限的二十一条和“金色”有关的描述,单立【遗珠 42 金色】一篇。
这里只说其中三条。顾轻舟曾直问平野夫人,“夫人的意思,就是您想当皇帝?(890)”平野夫人回答,“有何不可?”这一问一答间有一条对平野夫人的描述,“她的眸子被霞光染上了一层黄金色,故而她的面容格外明艳。”这是平野夫人对权力渴望的神色。此处眼里的金黄色指平野夫人对权力的渴望。司玉藻在上海求学其间,她所在的学堂学生联合会长是杜溪上。杜溪上看重司玉藻的出身,要拉拢入会。说话间,他无谋侮辱中医,唐突了司玉藻。在挨了司玉藻的言语和肢体还击之后,“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泛出一种异样的金色。(1636)”下文解释了这句话,“学校的秩序建立起来不容易,谁也没资格打破它,包括有钱有势的司玉藻。她如果不是联合会的,就应该被毁灭。杜溪上知道司玉藻的同班同学找她,他们是不是觉得,她有资格替他们出头?不,谁都没有资格,学校不是自由的地方。亦或者,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杜溪上是一个对权力十分执着的人,虽然小小学生会长真的不算什么权力。这里杜溪上眼里的异样金色,也是是对权力的执着,甚至执着于绝对权力。顾轻舟入学事件开始时,有这么一句话,“黄昏的时候,顾轻舟坐在窗前的书桌前,温习英文,瑰丽的晚照从衬窗照进来,染得她的眸子也变成了瑰金色。(39)”这句的上一句,顾三姨太答应帮顾轻舟借到相机。顾轻舟借相机不为别的,她准备去给司慕拍照,用司慕的照片胁迫蔡景纾,换取圣玛利亚的入学资格。此时将要有相机的顾轻舟,在入学一事上占据了绝对主动权。入学成功是板上钉钉的事。瑰金色的金色是顾轻舟掌握主动的意思。瑰金色的瑰,是玫瑰,也就是阿蔷的蔷。此时顾轻舟扮猪吃老虎,这个瑰表面上还有顾轻舟是玫瑰色温婉少女的意思。综上,放风筝一事中,纸鸢的金色,预示着顾轻舟将在顾维尚涛案中志在必得。
~~~~~~~~~~~~~~~~~~~~~~~~~~~
遗珠 25 润物细无声——阿霈与“细雨”https://www.douban.com/note/766167163/
遗珠 26 星目——蔡长亭的眼睛https://www.douban.com/note/766356891/
6 顾轻舟与冒名顶替——乳娘“李红”假证词事件
(1)相关人 https://www.douban.com/note/752730882/
(2)乳娘丙的身份 https://www.douban.com/note/764515771/
~~加更悬赏!(4)(更多线索)(3,5,6 已解决)~~https://www.douban.com/note/757681433/、
顾公馆篇时间表回目版 https://www.douban.com/note/759156072/
已发表部分索引目录 https://www.douban.com/note/7585950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