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谢了花红太匆匆 朝来寒雨 晚来风
见到老猪时是在工地上,他也带了个和stupid b一样的红色头盔。老猪有些胖,挺适合他的称呼。见到我们笑嘻嘻地,很是亲切,但言谈举止间多少还是流露出一些社会阅历。stupid b 向老猪介绍道:“这是我在重庆跑摩的捡来的姑娘。”我笑笑不出声。老猪说,那看来我也要去跑摩的咯。我问他隆昌好不好,老猪说:“这里什么都好,姑娘也好,就是思想不够开放。”stupid b 和老猪 喝酒叙旧,说这我不太听得懂的四川话。
四川话对我来说像是有种特殊的魔力,觉得特别好听,亲切。有时听到路人说四川话我便会走慢几步,多听两句。我更爱听stupid b 说四川话,也总是缠着他和我说四川话,我认为他的嗓音生就为四川话打造的。当然,因为他就是四川人啊。
次日中午我们又见了面,吃了饭。临走老猪送了我两包云烟。
再次上路,我俩没怎么说话。我想他开慢一点,可又感觉到他其实归心似箭。想想又是分别在即,心情顿时沉闷了下来。到成都时天已经暗下来,兜兜转转我们才进了市区。stupid b见我沉默,答应和我一起吃晚饭。一路的风沙涂花了我们的脸,深一块浅一块的,看着对方的脸,我们傻乎乎地笑。那顿饭并不好吃,不是味道,是心情。stupid b和我碰杯,说:“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我抓住他的手,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再见,无论如何拖延也躲不过的再见。
饭后,我俩又买了两支啤酒,躺在成都科技馆前的台阶上。我仰望头顶,黑漆漆的夜空,没有星星,零星飘落的雨点打在脸上,凉凉的。我紧紧抱着stupid b紧紧抱着我实实在在的现在,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空洞明天。空洞的明天就像那两瓶空了的啤酒瓶,从我们的手中滑落,滚下脚边的台阶,滚成一地的玻璃碎片。
(十九)
遗忘,是个残酷的现实,这一切也如同其它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样,终将被遗忘。二十年后你还会记起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