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说来惭愧,本人并没有养过猫,却对猫咪情有独钟。原因有二:一是见于它软软萌萌的可爱模样;二是源于文人们对其习性的描述。

提到与猫相关的作品,我早年看过一本白茶绘著的漫画《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讲述一只叫“吾皇”的胖猫、一只叫“巴扎黑”的萌狗同少年主人的生活趣事。故事幽默暖心,文字风趣有爱,画风兼具插画及国画之美,可品读,可收藏。其中,主角“吾皇”和“巴扎黑”以其傲娇个性和蠢萌憨态让我了解到猫和狗的个性差异。

猫呢,是这样的:一眼就知道你喜欢它,还是不喜欢它。但问题是,它一点也不在乎。

下面再来说一部与猫相关的文学作品吧:夏目漱石的长篇小说《我是猫》,是以一位穷教师家的猫为主人公,以这只被拟人化的猫的视角来观察人类的心理。这是一只善于思索、有见识、富有正义感,但至死也没有学会捕捉老鼠的猫。为什么作者选择以猫为主角呢?我想大概是因为文人与猫或多或少有着相似之处——独立,落落寡合,带有少许清高姿态,而文人恰恰也大多不愿阿附,偏爱坦荡的心境。

虽然猫的品性与文人相似,但并不是所有文人都喜欢猫咪。比如鲁迅在《兔与猫》《狗猫鼠》中都表示讨厌猫,还对猫咪搞乱他文稿这件事儿特别反感。这点倒是和季羡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季羡林在《老猫》一文中也有描述到小咪咪总是在他写文稿的时候跳上去撅着屁股撒尿,完事儿后留下的猫尿闪着微弱的光。季羡林说他遵守一条戒律:绝不打猫一下。每遇此时他会赶快把稿纸拿起来,抖掉猫尿,等其风干。家人对此常常嘲笑他,他却置若罔闻,“全当秋风过耳边”。讲到这里,要感叹一下季羡林的佳德,爱一个人或是其他生命起码要端个好脾气。

季羡林《老猫》和丰子恺的《白象》中都讲到猫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寿终。到了此时此刻,它们绝不呆在主人家里,让主人看到死猫,感到心烦,或感到悲伤。它们总是逃出去,到一个最僻静最难找的角落里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不令举行遗体的告别仪式,永远永远不再回来。这件事倒是给了我启迪:生死有命,谁也无法逃避。何不学一学猫呢?它们这样处理生死大事,何等干净利索,一点痕迹也不留,走了就永远的走了。

写到这里,以钱钟书《猫》中的一句话来总结——“猫是理智、情感、勇敢三德全备的动物:它扑灭老鼠,像除暴安良的侠客;它静坐念佛,像沉思悟道的哲学家;它叫春求偶,又像抒情歌唱的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