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优化与如何行动
基于《掌控习惯》(作者詹姆斯•克利尔)的伪摘录式思考
先谈谈“渴求”
很长时间以来,我最在意,或者说“刻意锻炼”的部分是“渴求”,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那就永远不可能做到;至于那些“应该”做的事情,我也一定要努力找到与“内心渴求”的交叉点——动机内生化是做事的必要前提。这样的“训练”让我不小心变成了一个更加乐观(需要从有益于自己的角度看待所有事情)、更加坚定(几乎所有动机都已经内化成自我驱动)、更加开放(总能找到新的有益角度)的人,于是进入了一种“稳健进取”的心理状态。
当然,这样的“练习”有一种负面效果,就是越来越学会“找理由”,甚至开始“放过自己”——“变得更好”和“安心地停止不前”可能只是一念之差。所以,难点在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困境在于裁判员和选手都是自己——不能否认,这个做法需要保持足够的理性、相对公正客观的自我评判和深刻而不固执的自我认知。
书里反复提到的“渴求”的同义词是“身份”,即“习惯”应该是“某种人”的行为表现形式。深以为然。至今谨记T老师的那句话“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诉别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起来似乎很累,但其实内化后不过是一个巧妙借助外力强化认知和行为表现的策略。
P.S.书里谈及的类似策略是寻找问责伙伴——有人监督,同样是利用了“我们总是试图向世界展示我们最好的一面”的心理,同时产生来自问责伙伴的“即时成本”;不过,对于我这么一个强烈内驱倾向的人来说,问责伙伴这个做法本身就不成立——因为我时刻告诉自己要内驱而不是“明晃晃的外部监督”,采用这个做法会让我的“身份”不再可靠,因此,我的“即时成本”只能变成“模拟式的自我问责”(23333论“分裂”人格的重要性,又扯远了
“触发机制”
这是我不曾留意的方面,毕竟当习惯成为习惯,所有的开始都顺其自然到“不可察觉”。无论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这些“不假思索”的背后是与相关的物品或事件建立了行为关系。最生动的例子是“当睡眠是卧室的唯一功能时,迅速入睡就不会那么难”。所以,培养或优化习惯的一个办法就是让一个空间或一个物品或一个事件只与一个行为相连,避免“多功能”,要让自己在看到“提示物”后,能够直接果断地行动,而不用耗费多余的意志力来“思考”我该触发哪段“关系”。就像拿出手机可能想泛娱乐,但开了笔记本只想学习,因此可以尝试终止某些手机承载的“行为”,让手机关联数量更少、价值更高的关系。
另外,既然有触发机制,那么对于不想要的行为,那就去创造“不能触发”的环境,换句话来说就是学会“逃避”而不是“抗拒”——不要耗费额外的有限意志力,更何况最好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力。
“持续行动”
行动力是目前自己身上最应该被刻意训练的能力。要规避或正视以下“残酷真相”:一,酝酿行动永远不会产生真正的结果,甚至只是一种避免承担失败风险的表现,深思熟虑是为了更好地行动而不要被偷换成目的本身;二, “不要指望从一开始就培养一种完美的习惯”,要记住,习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不可变更,它可以被优化,所以放下毫无必要的“完美”心态;三,重复重复再重复, “复利的首要规则: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永远不要打断它”,“专业人士不会因自己心情不好而改变行动的时间表,他们可能享受不到乐趣,但是他们仍能做到坚持不懈”。
“即时满足”
或许总是被提起的是“延迟满足”,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人不喜欢即时回报。承认这一点毫不“可耻”,因为这是天性。学会延迟满足固然重要,但别忘了为自己创造“即时回报”,以强化下一次“好”习惯重复的动力。反过来,也可以创造“即时成本”,以降低下一次“坏”习惯重复的吸引力。
总得来说,习惯的养成或优化就是一轮一轮的“提示-渴求-反应-奖励”,其行动结果的改善并非线性,缓慢、甚至会有平台期,主体所面临的是一级一级的“台阶”,而每一个拐点的出现都带有“顿悟”式的“捉摸不定”。但是,人们往往只在意临界点,即“顿”的突变,却忽视了让突变得以发生的前期探索;于是产生了一种严重的逻辑偏差,以为“悟”来自于不可复制的偶然,却全然忘了“偶然”也是被孕育出来的。
注:文中引号,一表语境中的特殊含义;二表强调;三表原文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