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飘》以后的回忆和忏悔
这部作品改变了我,我不敢说能持续多久,但是影响巨大。
我出生在一个山村,那里的大山给了我坚毅,它磨练了我。那里的贫穷,那里的传统,那里的愚昧和无知的傲慢。那里的传统。一切的一切,迫使我离开那里。我想瑞德那样痛恨。可是又想思嘉那样想念,是的不可否认,只有那里给我力量。无数次在梦里,我梦见那里,那些山,那些树,和我在一起。
我也是自私的,贪婪的,可又不知道哪里得来了一套东西,喜欢读诗歌,热爱文艺,多愁而善感。我好像一个复杂的个体,融合了小说中很多人的特征。我傲慢,总是对于一些人和事嗤之以鼻,我也知道他们厌烦我。我开始学着理解。或者也承认自己的无能。很多人厌烦我谈玄说理,我确实不可亵渎,也恪守着传统。的确,它也十分让人讨厌,不合时宜。我知道潜在的背后,我也曾继承了父亲的尖酸刻薄,继承了他的精明算计,那种咄咄逼人的幽默。我知道,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和思嘉原来是那么相像,不可否认,我曾经是非常厌烦的,觉得他也是十足坏的人。他那暴躁的脾气,简直让人懊丧。他毫不动情。我终于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年幼失去父亲,一切都是靠他一个人。甚至整个家族都要靠他去经营。他的长兄们让他守住那片土地,守住他们父辈留下的老宅,然后一个个离开。我始终不明白,那老宅子意味着什么,甚至觉得可笑和迂腐。现在才明白它的象征意义。或许我很早就明白了,在大伯葬礼的那天,送葬的队伍经过老宅,告别曾经生他养他的那座房子,我就明白了。
那一带也曾发生过惨绝人寰的战争,那里也曾有过饥饿。那里也曾是地主和乡绅的安乐窝。奶奶从附近县地方落荒而来,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活下去。爷爷的父亲并不是他的生父,而是给他的远亲过继过来,顶了门户。当然,他们想维护家族的命运,可是等他过继过来家族的经济早已日薄西山。冥冥之中我还和祖辈们存在着联系。
但是我想摆脱,我也大概知道了家族中人,对我的婚姻这么关心的原因。他们永远不可能不思考传宗接代。有时候我独立,有时候又迷茫。有时候传统,有时候思想又开放的可以。但是我终于还是艾希礼。我不敢爱,不敢去追逐,怯懦。甚至,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就像思嘉的爱一样,都是些泡影。我想我也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女子真正让我觉得动心,只是不愿意伤害一个人,而不得不将就罢了。后来,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干脆拒绝了好意。关起门来,当一个光棍好了。因为,没有爱的结合会变得漫长而厌烦。或许,我太自私了,我其实表面和善下伪装着自私。她曾经说,你最爱你自己,你根本没爱过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没有见过一个比你薄情的人。我想想她大概说的比较对。
不过,还好我开始忏悔了。我能改变什么呢?我还是复杂的个体,有自私,有高傲,有同情,也有勇敢。我还是那个我。那我又忏悔什么?我能几个月不和人说话,不和任何人说话。我还是会无情的可怕。我还是会把内心的邪恶在脑海中预演。还是对某些人不屑一顾,甚至唾他们一脸唾沫。只不过,我可以理解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了。我终于知道,我不是找一个爱的对象,而是先明白爱是什么,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