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任他骂
周二的初诊班,是真的很难上。不是和患者互相对骂,就是我单方面被骂。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在菜市场,每天都是吵吵闹闹。患者多,医生少,不论做什么都是要等啊等啊,我理解患者等待的辛苦,可又有哪位患者能理解医生一秒都没闲下来的辛苦呢?最开始,被患者骂的时候,我还会愤愤不平为自己解释两句,还会被气哭,到昨天,静静坐着椅位上,听患者辱骂自己。被生活毒打的已经无力反抗了。
他骂任他骂。
想起读此生多欢慰,丰子恺先生写的他儿时游戏中在门槛上跌破了头而结成的疤痕,到现在说起来的时候,还能热烈的回忆儿时的乐事。谁言这疤痕是缺陷?这是儿时欢乐的佐证。过去的事,一切都如梦幻一般的消灭,没有痕迹留存。只有这个疤,好像是“脊杖二十,刺配军州”时打在脸上的金印,永久地明显地记录着过去的事实。仿佛是在儿童世界的本贯地方犯了罪,被刺配到这成人社会的“远恶军州”来的。
想起,我眉间也有一枚这样的金印。听妈妈说,是三岁时,和发小争抢东西时,给她一把抓了,留下来了。妈妈说,那个时候我年龄虽小,但是特别凶。吵闹时却永远打不过别人,到最后受伤总是我。仿佛到现在我也是这样的,表面的我冷酷强硬,但实际了很多事我都会无限妥协,更多时候内心异常脆弱。王扁鹊说,你这个人表面嬉皮笑脸的,可是并没有那么强大啊。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又一件又一件又一件事,我终于认识清楚了自己,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我要保护好自己,那就要懂得拒绝。王扁鹊说,在自己没有做好十全准备的时候不要轻易的迈出第一步,影响非常巨大。终于在此刻,明白我总是急匆匆的想要,想要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更多的时候,自己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草率的做出决定,面对与自己想的不一样的结果,又难以接受。可能是之前生活太过顺利,现在开始不断的遭受社会的毒打。
害
今年快结束了,小愿望就是,初诊班的时候,少看几个患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