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摘 | 月亮和六便士
艺术是感情的表露,而感情则讲着一种芸芸大众都能听懂的语言。
人类骨子里具备编织神话的才能。这种才能让人们贪婪地在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的生涯中捕捉各种让人惊讶或者令人迷惑的事件,杜撰出传奇,随后发疯般地深信不疑。这是浪漫对平淡无奇生活的一种抗议。
我现在很清楚,同一个人的内心,你可以发现卑鄙和伟大、恶毒和慈悲、仇恨和慈爱,它们并行不悖。
我们像有轨电车,顺着轨道从终点站到终点站,运载的乘客人数都能算出个大概来。生活井然有序得让人受不了。
苦难能让人格高贵,这话不准确。幸福有时候倒有这种作用,但是苦难,多数情况下,只能让人变得偏狭,起报复心。
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它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渴望一种桀骜不驯的旅程。这样的安逸总让我惊惧。我的心渴望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我能有所改变——改变和不可预知的冒险,我将踏上嶙峋怪石,哪怕激流险滩。
我必须画画,我由不得我自己,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的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