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桂在海平面相遇
~月和桂相遇在倾斜的海平面。枝头万点,是幻美的冷抒情。~
19年一度的双节合庆之夜:桌上是划不完的截稿日期,窗外是热盼已久的丹桂生香,倒是挺适合分享几轮定格在画中的月亮(也是我最爱的几轮月亮):

亲情、友情、爱情,唯懂无家不成国的辛酸,方知有国才有家之可贵。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画布上徐徐升起的究竟是太阳还是月亮… … 不过从同系列的其他几幅画作来看,想必是… …月亮吧?由衷钦佩画中的几位文艺青年(哦,应该是大画家弗里德里希才对)对月亮的执念。:-)

金蟾望月般的执念啊,啧啧。

有趣的是虽时隔1年,画家却仍能心细如发地用画笔还原出潮汐对观月人物位置的影响,着实令人叹为观止。不过都整整一年了,礁石上的姐妹花和少年离化身“望月石”大概也真的不远了……

嗯,这是除《雾海上的旅人》/ Wanderer above the Sea of Fog (Der Wanderer über dem Nebelmeer) c. 1818和《森灵》/ Apparition in the Forest c. 1823(by晚期浪漫派画家Moritz Ludwig von Schwind)之外,我最喜欢的一幅浪漫主义画作。此后不久,画家还将爱妻也画进了同一泓月色中。和挚友、爱侣并肩望月——人世间最浪漫的事也莫过于此吧:

或许是年纪渐长,也可能是自身性格本就自相矛盾,相比登高插茱萸、携手赏秋黄的手足之情和“心是看客心,人是剧中人”的爱恨纠缠,我似乎更偏爱这种近乎让时间静止的冲淡美学:月下举杯的片晌,仙子失神的一瞬,以至忘情赏月倘入无我之境的旷达洒脱…… 画中的明月见证了散落在历史长河里被匠手捕捞的美好瞬间,也目睹了相距千年的赏画人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的神往形留,自是愈发熠熠生姿。
最近因为翻译、写作的关系,一直在单曲循环鲍比达(Chris Babida)的《乡愁》和莱昂纳德·科恩 (Leonard Cohen)的几支旧曲。两位大师的音乐总能莫名将我的思绪和月亮联系起来,又或者是什么接近于月亮的意象 —— 癫狂、无序、魅惑,却又能令人在失控下坠的当口瞬间找到寄托,获得救赎。如果非要将这种从混乱到救赎再到释然的抽象过程具象化,那大概便是“履风者”兰波(Arthur Rimbaud)《醉舟》(Le Bateau ivre/The Drunken Boat)中的两句了吧:
J'ai rêvé la nuit verte aux neiges éblouies, 我梦见碧色的夜幕下白雪耀眼, Baiser montant aux yeux des mers avec lenteurs 一记吻冉冉升起,轻触海的眼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