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森《爱若斯,苦甜》(0)序言
除了《红的自传》,安妮•卡森的另一本知名度较高的作品是她的博士论文《爱若斯,苦甜》(Eros,the Bittersweet)。偶尔会选零星片段阅读。最近,希望在细碎的时间里,一点点翻译它。
安妮•卡森在本书“序言”里描述了卡夫卡的《陀螺》内容,引出哲学家的disgust和delight。借此,她娓娓道来bitter和sweet的故事。“序言”是她为我们打开的一扇门,欢迎进入。
译文本无有一种定型,希望可以与大家交流,在此感谢。
译/ 奥夏
序 言
卡夫卡的《陀螺》是关于一位哲学家的故事。这位哲学家经常在孩子们周围消遣时间,之后他会捉住他们的旋转陀螺。他捉住旋转中的陀螺,感觉瞬间的愉快,相信“理解任何小事,比如理解一个旋转中的陀螺这件小事,足以领悟一切事物。”愉悦之后几乎是即刻的厌恶,他把陀螺扔到地上,离开了。但每次孩子们准备开始旋转陀螺,领悟的期许仍然令他心满意足:“一旦陀螺旋转起来,他会气喘吁吁地在它后面跑,期许变成了现实,然而他拿着这个可笑的木头,感到厌恶。”
这是一个以隐喻为乐的故事。一根意味深长的尖硬纤维,在一个常态的轴线上保持垂直,这种常态与内含和外延的惯例吻合,但是:旋转是异常,而以这种奇异的动机掩饰常态的垂直显得不适宜。与领悟的期许不适宜的关系是什么?那么愉悦呢?
这个故事的关注点是我们为什么乐于坠入爱河。美旋转,同时思想激发。捕捉美这个方式便于理解眩晕中那种不相关的稳定如何变得可能。简言之,愉悦迄今为止没有抵达。喘息的奔跑,但没有到达,这本身令人愉悦,这是生活希望的一个延缓时刻。
不适宜的抑制并不是爱者的目的。我认为这位哲学家不会真正地追求领悟。相反,假借追逐陀螺来装饰自己,他会成为哲学家(即表达对愉悦的领悟)。
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市
1985年8月